第9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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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香身上确实存在那股熟悉的气息,但那种感觉和奴良鲤伴身上的一样,甚至还要弱的多,证明了她并非是宝石的携带者。
愤怒和无力蔓上他的心间,哪里出了错?还是说一开始的方向就有问题?
“呵。”
散兵心情不佳地屈指顶了顶肩膀上的奴良鲤伴,懒散的声音里将担忧隐藏的很好,他模仿着往日嘲笑一般的语气,尾音却放的很轻,近乎情人间亲昵的呢喃,“怎么办呢,鲤伴,你不会——要一直这样子了吧。”
但他的隐藏显然没瞒过奴良鲤伴,松鼠的爪子抓住他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
“那我或许应该先寻找个松果,以便于提前适应一下?”
尖尖的指甲传来的确实令人安心的感触,散兵勾了勾唇,垂眸摊开手让这个家伙顺着自己的胳膊站在他的面前,“那恐怕世人都要感叹了,为什么会有松鼠连松果都不会咬,‘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呀,难道就靠着那虚无缥缈的梦想吗——’”
“当然是靠着我勤恳的部下啦。”
松鼠直立着身体,双臂交叠,作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虽然你不是我的部下,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契约者,你也别闲着!”
“你这幅样子倒是胆大了不少。”
散兵挑了挑眉,心中的阴郁被油然而生的好笑取代了。
“既然变成了这样子,自然不能白白浪费啊。”
奴良鲤伴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如果是人类的姿态,或许说这话的时候,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光芒万丈,难以挪开目光吧。
只可惜,同样的表情换在了松鼠的脸上,就只觉得滑稽可爱了。
奴良鲤伴看着眼眸弯弯的少年,用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或许是还有什么条件没达到吧。”
“真要说的话,”
散兵眼眸微动,“那个和叶的香囊吧。”
“你们都是变成了动物,而只有她的的形态不一样。”
“她既然没提,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和她一起……如果只是作为遗物,恐怕就只能期待着纱重女将能够收拾好了。”
奴良鲤伴苦笑道,“希望它不是最关键的道具吧。”
他想了想道:“你那个时候能拉着和叶姐姐来到这里,或许同时拉着她们两个就能碰到对方了?”
“听起来我像是什么桥梁。”
散兵轻哼了一声,朝着还在不断试图碰触和叶、又不断失败的澄香招了招手,“过来试试看,不过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抱以太大的希望。”
一旁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讨论,和叶也走了过来,散兵像之前一样握住她的手腕,澄香扇了扇翅膀,也轻飘飘的落在了散兵的另一侧肩膀上。
斋藤守
散兵手指收拢握住和叶的手腕,纤细的手腕正好将将被圈在手中,在拇指与中指触碰的那一瞬间,奇迹在纱重的眼前浮现——
只见,从少年手指相触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抹雪白,清润柔和,全无逝者的冰冷苍白,不亚于——不,比她生前更加美丽。而下一刻,如同一点墨汁浸入水中,那雪白瞬间扩散开来,艳丽却不会抢夺主人注意力的和服袖摆,以及……
纱重睁大了眼睛,泪水不由上涌模糊了视线,当那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容颜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第一次觉得言语是如此的干瘪,描述不出半分那心中饱满到要溢出的情感。
黑色翅羽的鸟儿跳了两步,尖尖的脚爪屈了屈,抓住了少年另一只手腕,那看起来脆弱纤细的手腕在鸟儿尖锐的脚爪下似乎并没有半分影响。
澄香站着的手朝着另一侧靠拢,她歪了歪头,试探着朝着跳向了被少年抓住的女人的手腕上。
这一次,鸟儿的身躯并没有扑空,她轻巧的落在了那华贵的织物上。
圆润的鸟团先是呆滞一般的僵住了,随即她不可置信的原地跳了两下,张开翅膀,踉踉跄跄的扑抱了和叶的脖颈。
这幅场景对于三人来说或许是充满了喜意的感人之景,但散兵心底里才压下的烦躁又再次涌了上来。
或许是处于本能,在澄香落在他的手上时,他本就直觉地觉得此事能成,但另一种希冀也默默滋生:或许澄香能凭借着此一举变回原样。
如果要严苛的算来,鸟类模样失去了人形的澄香不足以完成“找回我的女儿”
的委托,倒也并非不能理解。神神鬼鬼的契约总是如此,玩弄一些狡猾蛮横的文字游戏并不少见,更何况这还只是对定义严格了些。
只可惜奇迹是如此昂贵罕见的存在,当出现了第一次时,想要再期望着出现第二次未免有些贪心了。
只是不知该说是令人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的是,和叶的奇迹并未再次出现在澄香的身上。
圆滚滚的鸟儿与多年未见的母亲诉说着衷肠,纱重也走了过来,却没有打扰这对母女。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虽有湿润的痕迹,却依旧波澜不惊,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端庄,唇角扬起,露出浅浅的笑意,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相逢。
和叶看到纱重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自持与优雅,不免感叹时间的确在她闭上眼的时间里缓缓流逝,然而看到那双眼眸深处,流转着的难以掩饰的感动与思念,又觉得她仍是当初跟在自己身后的明眸少女。
散兵不想夹在她们这种兴奋的环境之中,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果然,和叶的身影并未再次化为朦胧。这个正如带着和叶离开时一样,揭开了帷幕后,即使收回手,暴露于人前的东西也不会再次归于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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