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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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的血珠流下模糊了睫毛让她看不清眼前救她的男人,愈发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姜挽抒双眸朦胧好似瞧见男人高挺鼻梁下方的薄唇弯起一丝弧度。
姜挽抒想要努力地解读着他的意思,未料在在极度缺乏安全感、体力不再足以支撑她清醒的条件下彻底昏迷了下去。
三日后的正午时辰,少有人气的深山老林中有飘散着瓦房屋檐高处吹出的炊烟。
秋日正午光年照入年久失修的窗棂内处,此刻躺于床的姜挽抒不知做了什么噩梦,远山黛眉紧紧地皱起,张淡粉的樱桃小嘴不止地在说些什么。
破烂的房门“吱呀”
被周炎打开,正端着一碗饭菜入屋的周炎瞧见床上女人的动静,将手中饭碗放下,就往床榻前走去。
姜挽抒被梦中的幻境折磨得大汗淋漓,如同被鬼魅修罗追上,下一秒仿佛要跌入万丈深渊。
恶心,心悸,想吐!
感官上无尽的恐慌随着男人身躯遮挡住她身上光亮愈来愈烈,直至男人粗粝的大掌贴上她妍美的面靥,姜挽抒忽然睁开了眼。
女人极度嘘喘的声音从胸腔深处传出,入目便见一高头大耳,面容异常锋利却又过份好看的男人朝她看来。
恍惚之间,她又想起那日脚踏马蹬上将她救起的男人。
身上的锦被因着她猛然起身从身上滑落下,外头窗棂吹入的凉风适时让她感受到了寒凉,姜挽抒手抚锦被,往身下看去。
却未料那日身着的大红衣袍现今早已不再她身,不着踪迹,她穆然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周炎看穿她的心思,上下打量着姜挽抒如今的模样,白皙如雪的玉肤,貌美无双的面颊,颇和他的眼缘。
想起昔日阿姐同他说的话,周炎不可置疑地拧眉,而后又见姜挽抒不安,随即道:“你身上衣的确是为我脱,要不是我,你可不会这样干净。”
他话说的粗糙,姜挽抒听着他毫无忌讳的话语,欲哭无泪。
她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她遇难挣扎时沙尘沾肤。
确是如此,若不是他为她擦身,以她肌理的敏感,这一刻红点应当会布满身子。
但贵朝出身的晋阳公主有着基本操守,这样窘迫的形势下,她不敌心中升起羞意,惊慌失措将身上锦被遮于面前,却被男人一把扯了下来,
“害羞什么?”
“要不是我你早就沦为那山头贼妻。”
见着眼前人终于清醒,周炎也不再端着,按着秋日在热气荡漾庖厨做饭后用食的习惯,顷刻将身上已沾着湿汗的衣裳在姜挽抒面前脱下。
周炎放出一身腱子肌肉,犀利的目光朝她注视而去,男人六块肌理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过份强势。
见着此种举动的姜挽抒不由蜷缩往后靠于床侧,双手环抱胸前,满身颤抖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脚下紧踩着被男人夺去锦被的一脚。
姜挽抒看其恐慌,怯怯说出,
“放了我,我许你滔天富贵。”
柔软的声音入耳,周炎再没有动作,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她,嘴角复又勾起。
向来以貌美被人赞的晋阳公主,早已习惯了外人凝视而来的目光,姜挽抒看四处寒壁破旧,计谋着如何脱离。
姜挽抒杏大的双眸宛若装有星辰,更甚吸引周炎的目光。
他用略带调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女人,傲慢上身,随口扯过一句谎言,“我乃一介武夫,自小于草原长大,除去温饱,再无志向,滔天富贵对我来说,并不足以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说罢,他往姜挽抒脚裸上扫去,见那处的伤口还未好完全,身子向前压,在他粗糙的大掌欲要压上女人精致的脚裸查看伤口时,却在下一刻,不察之间被姜挽抒一脚踹上胸膛。
炙热的温度一瞬让姜挽抒恐惧缩回了脚,出乎意料地,周炎放过了她。
周炎是生长在原野里的雄鹰,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他站直身子,低头垂眸端详着眼前的姑娘,嘲讽说道:“我若想这刻让你同翻云覆雨,你以为你现下安全?”
姜挽抒被男人这话激得通红了脸,结巴吐出,“放、放肆!本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这般登徒子随意亵渎!”
听着这话,周炎蓦然笑出声,他倒是好心没有好报,她这个娇怯的小公主别是忘了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中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那便就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姑娘这样不懂礼貌,他倒也不必如此辛苦的伪装自己。
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被抚平,冷眼瞥视这她,续而道,
“不过我年已及冠,正值壮年,家中正缺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若你应下,我倒可以考虑许你滔天富贵。”
他能许她滔天富贵?
说到这个,姜挽抒灵台恍若被炸,她作为大鄞的嫡公主,绝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家国这样轻易地被人侮辱!
姜挽抒霎时间坐直了身子,眸中带着不容外人置疑的威严,气愤着,
“我姜姓乃大鄞朝国姓,我更为鄞朝尊贵的嫡公主,你这般说要许我滔天富贵如此轻松,莫不是想要谋权篡位!”
男人饶有兴趣看兔子炸毛的模样,低下身来,轻轻拍拍她的面颊,愉笑着,“宛若你不激我,我倒没有这样兴致。”
听了这句话,姜挽抒不由松了口气,一手甩开周炎贴于她面颊上的大掌
她依旧警戒心极强地打量眼前的男人,试图找出他的破绽,“你究竟要什么才能把我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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