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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过路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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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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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里真死过人啊……”

孙宅男的声音里满是犹豫,“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婴灵,我觉得风险度还是有些的。”

虽然整件事情基本都是魏阳一个人炒热的,但是在他下手之前,朝阳小区里的确是跳楼死了一个人,还是从最最不吉利的13楼跳下来的,之前全无征兆,又选了相当诡异的时间和地点,让人不得不疑,更要命的是那位严小姐也的的确确是打过胎的,若说没有半点问题,就连孙木华本人都是不信的。

魏阳却笑着摆了摆手:“木头你还嫩,正是因为死得是未成形的胎儿,我才敢放心去下套,齐哥,你说胎儿的怨灵能够成煞吗?”

“不能。”

张修齐的声音很淡,不算冷若冰霜,但是也没有什么音调或者情绪上的起伏,让第一次听到他开口的孙木华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底的敬畏感直线上升。

魏阳却笑了:“你看,天师都说不能了。”

这点魏阳的确是知道的,而且知之甚深。只因“胎儿”

这个概念,在古典玄学范畴是没有神智可言的。胎并非是真正的人,甚至都没有长成真正的人类器官,三魂七魄都不健全。故而在任何□□法典籍中,都没有针对婴灵的说辞,顶多是修内丹的流派里有在体内孕养婴儿的概念,修成也要婴孩有了神智,才算功德圆满。

而且在古代,自然流产率始终居高不下,更不用提那些为了生男孩溺死女婴的地区了,如果真有婴灵,怕是太多人都会折寿。至于那些真正被人豢养的“小鬼”

,至少也要是个真正瓜熟落地,超过三岁的幼童,孩子只有到了这个年岁,身体机能才开始健全,有了清晰的神智和思维,才会生出怨念和执念,成为一种咒力,在泰国养小鬼不正是这个思路的实证吗,至于后来流行的古曼童,若是真能起作用,怕是泰国乃至整个东南亚都要出大乱子了吧。

故而婴灵之说,归根结底都是脱胎于现代的流产一条龙行业,算是用鬼故事劝人向善的一种,就跟《子不语》、《阅微草堂笔记》,或者那些警告人提高警惕的都市传说一样,言鬼即喻人,属于“应许而存”

的产物。针对这种善意的“骗局”

,魏阳会怕才叫见了鬼呢。

冲有些踯躅的孙木华笑了笑,魏阳安慰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就算真的有鬼,天师不是还在我身边吗?齐哥,这次可是为了咱俩的新家,怕是要劳烦你了。”

可能由于不是正经的提问,张修齐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孙木华,又看了看魏阳那张古香古色的仿黄梨花书桌。魏阳顿时一窘,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无奈的冲孙宅男挥了挥手:“我和齐哥还有些事要商量,木头你就先去守前台吧,如果再有人找老头子,就说他出远门,肯让我接的我就去看看,不行就等孙叔回来吧。”

眼看还没舔够新男神就要被人赶走,孙木华显得特别依依不舍,一步一挪的往外走去,都站在门口了还可怜巴巴的说道:“阳哥,如果你们真去降妖除魔,能带我一个么……”

魏阳直接站起身,走到门边,冲对方微微一笑,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这不死心的小子。”

关上门,魏阳笑着回过了头,“齐哥,你要是……”

好吧,不用叮嘱了,魏阳无奈的发现张修齐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装文房的小包,把里面的朱砂黄纸一样一样摆在桌上,霸占了整张大书桌,开始继续他的画符大计。还真是一刻都不肯怠慢,难不成这玩意还真有稳固魂魄的作用?不过想想也是,只画了一天,这冰疙瘩开口的几率就大了不少——虽然还是只对他开口,不搭理别人——如果真到了曾先生所说的“恢复常态”

,他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不由想起了第一次相见时的场面,魏阳深深吸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才把那个杀气毕露、锋锐无比的男人晃出了脑海,眼前这人冷归冷,但是绝对没有半点威胁性,乖的就跟那些久经训练的警犬一样,只有外表不容亲近,内里却听话的要命,跟那人简直是天渊之别。

自嘲的笑了下,魏阳这次倒是没有再看天师画符,而是拿起那叠资料,坐在一旁悠闲的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乾陵:武则天和丈夫高宗合葬之墓,也是中国唯一的双帝陵,唐十八陵中唯一没有被盗的一座,相传选址之人乃是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是赫赫有名的风水星象大家。

迎门杵:也叫头道杵,一种江湖黑话,就是设局之后吸引那些路人留下的法门,或是彩口或是手段,只有信了这个才会继续听下去,直至最后被人榨取了钱财了事。

古曼童:来自于东南亚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法物,也被称为“金童子”

或者“佛童子”

,用佛法净化过小孩骨灰和一些佛教圣物制作成为孩童的样子,经过僧人或法师加持,使堕胎或意外死去的孩子的鬼魂入住,交与善信供养,可以保家宅平安,和传统的养小鬼还是有些区别的。

嘿嘿,带上外挂才好去作死咩=w=

☆、凶宅

再次见到严小姐时,这位光鲜亮丽的“职业”

人士已经换了一副行头,简单低调的长袖长裤,清汤寡水的素颜马尾,除了硕大的黑眼圈和过于蜡黄的面孔外,就跟个刚刚出炉的新鲜大学生似得,一点都找不到当初的时髦风韵。变化更快的,则是她的态度。

“魏先生,呜呜~~我已经快不行了呜呜呜……”

这次可顾不上什么梨花带雨了,严小姐上来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要不是隔的有些远,估计都要抓住魏阳的袖子不放了,“这段时间我就没睡踏实过,那东西,那东西就是不肯离开呜呜呜!我去庙里求了个佛像,花了不少钱,还让大师开了光,为什么就没用呢呜呜,我这两天打你的电话也没人接,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我被吓跑了吗?魏阳不由莞尔,鱼儿都上钩了他怎么可能跑。不过自己遭遇车祸的事情肯定不能直说,轻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很有风度的解释道:“正是为了解决严小姐的事情,我才专门去山里待了几天,请师兄出山。严小姐,别看我师兄年轻,他可是有家学在身的,跟龙虎山很有些干系,也是我们这一辈最杰出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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