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姜十三这个牛逼的人物(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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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着,姜十三已经扛着她顺利翻过司马府的墙院,冲着谢晏的房间而去。破门而进时,谢晏正同非要来跟他下棋的沈钧对弈。
谢晏捏着棋,顺着声响望了过去,一眼便看见了被抗在肩头的某人。黑棋从手中丢了出去,落在桌子上。他赶紧大步上前接过少女肩头的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担忧又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
宋诗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打死她都想不到来的竟然会是这。
不知是看见有外人在的缘故,还是别的,姜十三一改之前浮夸无礼的画风,变得稳重谦和起来。她朝着沈钧俯身作礼,而后回答谢晏的话:“只是筋脉断了,葬送了武道前程罢了。”
谢晏脑子一蒙,七情六欲还没酝酿起来,便听到姜十三又道:“为师可以治,无妨。”
“啊?”
谢晏有些疑惑,但此刻也没用任何盘问的心思,飞快地从善如流道:“那师父快救救她,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徒儿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大概心无旁骛,宋诗白反应比谢晏快些,附耳在谢晏说了声“千柳宫”
二字。谢晏这才反应过来,十三岁时,他在千柳宫养病,耗着一日又一日的时光,病情无解,性命垂危,他无奈的看着死亡离他越来越近,却无可奈何。曾有侠士云游至此,说是可以帮他续命,而前提便是他必须是他师弟。就这样,他有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师父。也正因此,他与宋诗白本无关联的人生,就这样有了联系。
宋诗白谢晏看着姜十三,姜十三又看着沈钧,得体的微笑道:“道友,还请你帮忙。”
姜十三颇为不要脸,十多年前她还想着置人于死地,现在好像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请人帮忙。
沈钧笑着将手中的棋子放在该放的位置上,袖袍一抖,托着下巴,笑的温雅醉人,恰似春风拂枝头,缓缓道:“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这不急,我还有交易要同你做。到时候阁下尽管狮子大开口。”
姜十三淡淡道。
沈钧的视线落在了姜十三的手腕上,看到了手腕上发出盈盈白光,便明白了一些什么,点点头,算是同意。
谢晏宋诗白两人目光交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摇摇头。很明显,两人都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过来坐。”
沈钧指了指一旁的木凳。
谢晏想起那日他杀鬼的场景,紧紧握住宋诗白的手腕,不想让她离那怪人太近。宋诗白看向姜十三,姜十三挥挥手,示意她过去,并安抚道:“不必担心,这本是你应得的。”
她的武道不能断。她的未来是江湖,不在南州,不在朝堂,不在商会。如果没了武功,即便在聪明又有什么用?像个谋士一样玩弄江湖?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像她母亲那样,以一力压得武林高手抬不起头来。自然,现在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很远的东西。从目前的境地来看,留着武功,更像是件重要的护身符。
而且现在筋脉已经断了,不可能在像上次那样修复到五六成那样子。
不如赌一把。
宋诗白回头看了一眼谢晏,谢晏脸色难看,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略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去吧。”
宋诗白坐在沈钧对面的瞬间,谢晏便想好,如果他的诗白出了什么意外,他必然要穷尽一生杀了这两人。
好在,一切安好。
沈钧用魔力治好了宋诗白五年前断裂的筋脉。只是宋诗白以为那是内力灌入自己的体内,疏通了体内的旧伤。“内力”
的涌入,如同落下一场久违的春雨,曾经那些寸草不生的地方纷纷有了生机。
虽然身体依然有伤,但那些外伤已经不打紧了。
沈钧收了手,宋诗白细心的感受体内的变化,倍感神奇。
不知是怎样的武学秘籍,才有这样枯木逢春的神奇。
宋诗白没有多问,只是起身作辑,感谢对方的治疗。
因宋诗白,谢晏对沈钧的观感好了不少,不由也跟喜欢的人作辑,笑道:“多谢沈兄,治好我这位好友。”
“不必客气。”
沈钧说罢,便示意姜十三出去说。
于是,两人便走了出去。
谢晏跟宋诗白同处一室,激动之余又有些羞涩。可惜东方既白,两人说不了多少话。只好捡些重要的话讲。譬如,宋诗白从哪里来的这里,怎么碰到的那位小姑娘,事情的整个经过是怎么样的。
谢晏走着,宋诗白在谢晏身后说着。谢晏先从床头的柜子中找到一沓干净的手帕,用茶水打湿了二张手帕,递给宋诗白,示意她擦擦脸上的脏痕。宋诗白接过,慢悠悠的擦脸上的血痕与泥土。随后,谢晏又在衣柜里找到了一身宋诗白能穿的外衣,正好是黑色的。
宋诗白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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