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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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拆掉绑在徐予和胳膊上用以固定伤处的竹板,令女使将她的衣袖捋上去,拿下棉纱和药包,只见骨折处已经有些肿胀,并且起了一块淤青,遂问道:“这两日可有觉得胳膊上疼痛难忍?”
徐予和摇头:“疼是疼,不过没冯御医说得那样厉害。”
冯弘心中已经有了数,把药包重新放她伤处系好,“那便还好,不过伤的虽然是胳膊,但徐小娘子眼下身子虚,这段时日还是要多卧床静养,不宜多作走动。”
“多谢冯御医提醒,我记下了。”
徐予和心底犯嘀咕,昨日就走动了两次,这也能从脉象中看出来?
彼时,冯养娘也将药方取了过来,张氏接过药方递到冯弘手上,冯弘端详一番,摇了摇头,看样子不甚满意,遂提笔重新写了副方子。
“先前的药不必再喝了,我根据徐小娘子的情况,重新配了副方子,今日开始,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外敷药包倒是可以继续用,若是徐小娘子断骨处疼得厉害了,还请徐夫人再派人去御药院告诉我一声。”
张氏弯身双手接下药方,“多谢冯御医。”
冯弘道:“徐夫人,今日便到这里,我还要回御药院制药,以后每隔几日,我便会来府上为令嫒复诊,这几日天气转凉,徐小娘子也当多注意,骨折之处可受不得凉。”
张氏点头道是,朝冯养娘使了个眼色,冯养娘疾趋上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锦囊送到冯弘手边。
冯弘触碰到钱袋,当即退开,摆手笑道:“徐夫人客气了,我本就是受宁王所托,若徐夫人过意不去,不如请老夫吃盏茶。”
张氏略显为难:“只是吃茶,如何能行?”
冯弘笑道:“一盏清茶足矣,令尊的茶,我至今仍念念不忘。”
张氏道:“原来冯御医与先父也是旧友。”
“令尊是茶中高手,点茶分茶皆是一绝,我的茶技便是向他请教所得,当年令尊离京时我还说等他回京再请他同品龙凤团饼,哪成想……”
冯弘扼腕而站,发出一声长叹,“若是令尊还在,便好了。”
“若是父亲泉下有知,得知冯御医如今还念着他,心中定然十分欢喜,”
张氏抬手引路,道:“还请冯御医移步中堂,我为冯御医点一碗双井茶。”
送走冯御医,屋内又安静下来,炉中炭火烤得岁冬有些犯困,便趴在一边打瞌睡。
徐予和倚在案上想书信的事,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阖上眼睛,又想到了那对夫妇,根据男人当日所言,他们已经坑害了许多女子,而外祖被害恐怕与诬陷岑将军谋反一案也有关联,调查起来必然十分棘手,不如先查清楚那对夫妇,看看能否将先前被坑害的女子解救出来。
拿定主意,徐予和取了些银钱给岁冬,让她找两个机灵的家仆在肖二娘宅子附近暗中盯着。
此后几日,徐予和便一直在宅中休养,这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锣鼓声,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闹得她心里直好奇。
“岁冬,外头发生了何事?不逢年过节的为何敲锣打鼓?”
岁冬低头想了想,喜出望外道:“娘子,你忘了,陆夫人说过今日春闱放榜!”
徐予和顿时反应过来,此时锣鼓敲得震天响,想来陆霄是在省试中夺得了头名,人们专门为他庆贺。
“岁冬,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行路难(二)
岁冬面露难色:“可是娘子交待了让姑娘卧床休息。”
徐予和揉了揉耳朵,指着窗外道:“岁冬,你听着这动静,能睡得着吗?”
岁冬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响都是为了贺喜搞出来的,何况陆霄的父亲还是当朝宰相,那些人为了讨赏只会表演得更加卖力,一时半刻根本没法停歇。
徐予和又道:“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据说还会给贺喜的人发香药果子吃。”
岁冬摇摇头,“先前那次科考,也有许多人来给陆郎君庆贺,我当时就是负责发香药果子的。”
徐予和扶额,“差点忘了你原先便是跟在陆伯母身边的,不过这么大的喜事儿,我不去道声喜也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姑娘……”
不等岁冬往下说,徐予和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几步路而已,我穿厚些,咱们站在门口瞧一眼,沾沾喜气也好。”
岁冬拗不过徐予和,只得帮她穿好衣物,梳好发髻。
两人走出正门,就看到一片乌压压的人头将路堵得严丝合缝,不过她们也没想着往人群里凑热闹,便站在门口的石阶上远远观望。
敲锣打鼓的人满面红光,挥动着臂膀,敲得那叫一个卖劲儿,恨不得把锣鼓都给敲破了。
那边崔内知又遣了几个女使家仆出来给贺客发放赏银和香药果子,前来贺喜的人们得了东西,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徐予和踮起脚,在人群里左找右找,“全是贺喜的人,也没见着咱们的省元啊。”
“燕燕妹妹,我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徐予和回头一看,竟是陆霄,他穿着白色襕衫,耳边簪了一大朵红山茶,整个人显得格外儒雅温和。
她愣了愣,“你怎么从这儿出来,怪吓人的。”
陆霄眼中跃动着点点光芒,“你出来时我就看见你了,只是前边人太多,我便翻墙过来了。”
“翻墙?”
虽然小时候陆霄会翻墙过来凑一块玩,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的他早已褪去了儿时的稚气,他只是随便站着,便有种端方君子的感觉,徐予和实在是想象不出这样的他是如何越过墙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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