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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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吃痛捂着下巴,赵洵趁势夺掉他的兵刃,拿剑横在他颈前,侧过头提醒其他人:“抓到后先看看他们嘴里是否藏了毒?
头目被擒,余下的蒙面人也慌了神,更加不是官差们的对手,很快被悉数擒住。
悬在徐予和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难怪刺客先前行动畏手畏脚,因为这群官差确实厉害。
差役们扯下刺客蒙面的布巾,挨个撬开嘴巴检查,见齿间没有□□,便拿来绳索把他们全部捆起来齐刷刷扔到院内的空地上。
赵洵面露不屑,眯起眼打量他们,“凭你们几个,也敢来行刺我?”
领头的蒙面人神色激愤,胡须竖起,朝着他狠狠啐了一口。
赵洵厌恶难忍,一脚踹翻大胡子,挥剑割掉带有唾沫的衣摆。
大胡子不服气,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
赵洵眉毛一挑,掀开袍子抬脚踩在大胡子脸上,脚下之人受此屈辱,吱吱哇哇叫骂得更厉害,可他充耳不闻,眼神锐利如锋,又加重力道狠狠碾了几下,“满嘴粗鄙之语,涯深,堵住他的嘴。”
话音甫落,杜浔从尸体身上随手扯下一团布塞进大胡子嘴里。
大胡子人也不傻,张嘴就要把布团儿吐出来,杜浔赶忙塞回去,又撕根布条勒着他的嘴缠了好几圈才作罢。
行刺一事恐牵涉颇多,徐予和在一旁看得心如乱麻,担忧徐家会因此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赵洵收起长剑,换了副神情走到徐予和身前,掰开她手中紧握的刀丢给旁人。
他眉眼带笑,温其如玉,与刚刚的狠厉模样判若两人,“刺客已被拿下,小娘子莫怕。”
徐予和稳住心神,叉手行礼,颤着声音道:“蒙相公搭救,感激不尽,今日所见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赵洵愣了一下,轻轻笑说:“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缘何说不得?我像是那等凶神恶煞之人吗?”
徐予和稍稍抬眸,那人生的清雅矜贵,朗如日月,和凶神恶煞……完全不沾边。
“不像。”
寒风瑟瑟,吹乱她鬓边碎发,赵洵心念微动,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倒是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未带厮役,车夫又被刺客杀害,打算如何进京?”
徐予和朱唇紧闭,她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毕竟刚刚的情形,能保全性命已是万幸。
赵洵被她盯得不自在,忽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翘起唇角,“眼下虽是正午,但小娘子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只怕天黑前连最近的驿站也无法抵达,夜里有贼寇劫人钱财不说,豺狼虎豹也会出来觅食。”
徐予和眉梢颦蹙,眸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赵洵心下一笑,挥手命差役把徐家的马车牵过来,温声安抚:“小娘子不必惊慌,大可与我等同行,若真遇到山贼猛兽,也不足为惧了。”
他说的有板有眼,杜浔听完脑瓜子嗡嗡乱响,林子里有野兽不假,倒也没那么夸张,顶多就是些野兔山鸡,他在这条官道走了这么多次,连豺狼虎豹的毛都没遇着,至于匪寇,也早让他们给一窝端了。
直觉告诉他,赵洵,不对劲!
天欲雪(二)
徐予和对他身份存疑,稍作犹豫,忙垂首施礼,“多谢相公好意,我此行去往汴京,便不劳烦了。”
赵洵一听反而更为喜悦。
“巧了不是,涯深,这位小娘子与咱们同路。”
杜浔觑他一眼,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准没错。
不多时,两名差役就将马车牵了过来。
张氏裹着厚重的裘衣在冯养娘的搀扶下仓促赶来,她紧紧攥住徐予和的胳膊左看右看,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双目浮肿,眼眶里还含着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对着赵洵躬身行礼:“多谢小相公搭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冷风袭来,又是几声干咳。
徐予和神色忽变,将张氏身上裘衣拢得更紧,也顾不得其他,扶着母亲进了里屋。
“娘,你怎么下来了?当心受凉。”
张氏刚坐定,便又止不住咳了起来。
“娘子,夫人瞧见有刺客,担心你的安危,想下来寻你,可……被我给拉住了,这会儿正难受着呢,”
冯养娘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情绪,掩面而泣,“还好咱们福大命大,遇到了贵人相助。”
赵洵紧随其后,对着徐娘子拱手作揖:“刺客乃是因我而来,惊扰到几位,实在惭愧,幸而同路,夫人可与我等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当今朝堂波流暗涌,新旧党争激烈,沾上不该沾的人,都有站队之嫌,难免惹人猜疑。
张氏是士族出身,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多年前父亲正是因党争才遭构陷,夫君上书陈情无果,劝谏官家反被有心人借题发挥,以致于触犯龙颜,落了个贬谪的结果。
面前这位小相公年岁尚轻,却能服紫,腰间的玉带与金鱼袋无一不彰显着其身份尊贵,差役身上还挂着枢密院的牙牌,估计就是夫君口中那位试图推行新政的宁王。
“小相公说的哪里话,世上之事,福祸难料,多亏你们,我们才能逢凶化吉,”
张氏不想得罪对方,也不愿给夫君招惹麻烦,便用丝帕捂住口鼻,扭过头咳嗽几声,“只是我路上感染风寒,实在是怕把病气过给你们。”
徐予和细眉微蹙,“相公才将刺客擒住,想来还要审讯押解,带上我们,怕是多有不便。”
这避之不及的态度,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赵洵当她们顾忌男女有别,眼前小娘子不过十五六岁,与一众陌生男子同行确实多有不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瞧见杜浔在旁边幸灾乐祸,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折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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