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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钟越哄哄他的说辞而已。事实上,钟越找蔡家二老那天是挨打了,几乎可以说毒打,幸好蔡妈妈那会儿已经有了明显的维护之意,事情才没有更糟。的确是蔡北那段时间的憔悴加了分,二老觉得与其丢个儿子,还不如……顺了他们吧。那晚蔡北就对着钟越身上两天也没能消掉的淤青发愣,心里疼了个彻底。钟越把睡衣一紧:“老婆你别这么急切地盯着我的背啊,饥渴就直说嘛。”
又来了,钟越式的无赖,偏偏是只对蔡北一个人的无赖。蔡北骑到钟越身上:“必须饥渴!老子都没有性生活快三个月了!”
“你也知道你老公三个月没碰你了,老实点了!”
钟越拍拍蔡北在他身上蹭的臀部,“你现在……身体受得了吗?”
蔡北被这煞风景的问题气得踹了钟越一脚,当然这回踹的很轻就是了。钟越把蔡北拉下来,按在枕间,然后吻上去,舔着他的唇,又满脸地盖口水。蔡北难得回应地如此热情,彼此都像要啃了对方似的。钟越压抑着奔腾的急切极尽温柔地做好润滑,才小心翼翼地进入。蔡北在他身下一脸激情时泛起的粉红,总比这段时间的苍白好看了很多。动作之间,钟越又忍不住恶趣味了一把:“来,……叫声、叫声老公听听。”
钟越在床事上经常执着于那么点恶趣味般的情趣,不过蔡北从来不理会他就是了,只当他抽风。这一次蔡北努力在钟越撞上前的时候抬起腰配合,一边在喘息中吐出了两个字:“嗯……老公……”
钟越立刻和磕了药似的,简直有点发疯,导致的后果是那一晚把蔡北折腾得的确够呛。第二天蔡北躺在床上装尸体,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尽情装死。钟越看得好笑,在他腰上挠了两把,蔡北连忙往床里面缩:“疼。”
“这里都疼?”
钟越俯下身,撩起薄薄的被子去看他的腰,果然是有点用力过后的淤痕,“果然是老了,不经用了。”
“喂。”
蔡北瞪他,“我饿了。”
“行,我叫外卖。”
钟越把他被子塞好,退开身打电话,蔡北裹成一团缩在双人床的最角落,等钟越打完电话才开口说:“你今天下班要是有空……就去一下我那边租的房子吧,天气热起来了,帮我把换洗的衣服都带过来。”
钟越蹲下身去摸摸蔡北的头发:“嗯,我现在就去,呵,傻瓜你都忘记我已经把公司卖了吗,上什么班啊。你好好在家休息,刚才叫得是粥,送到了你用勺子吃就好。吃完了东西放着,我回来再收拾。过几天我得带你去医院拆线,等你学校那边说好了,我们就搬家。”
“真的要离开吗?”
蔡北眨眨眼,换一个城市总比换一个枕边人容易太多,但是这个城市住了这么多年,气候交通人文方面都已经十分习惯而依赖,真的换个城市,一切从头开始……“我不后悔。你也别后悔。”
钟越的唇轻轻擦过蔡北的脸颊,“我出门了。”
钟越回来的时候拖了一个大行李箱,上下楼几趟又搬回来好几个大纸箱,蔡北那会儿正在看电视,对着钟越这好大的动静十分诧异:“你不是把我那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吧?”
“是啊,”
钟越卷了卷白衬衫滑下来的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我都给你把那边的租约解了,不过你这些东西,”
钟越指指几个纸箱,“我也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就干脆都给弄回来了,等你手好了自个儿看看,没用的再扔掉。”
“也好。”
蔡北转回头继续看电视去了,钟越苦哈哈地把箱子一个个往墙角堆,心想分开那段时间难得见个面小北都把他当宝似的稀罕,这一复合立刻就和草一样了,连转个脸过来都不肯。晚上蔡北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受伤这段时间懒得用鼠标,居然还把一个言情电视剧看了个从头到尾,所以晚饭一吃饭蔡北就照例调好电台看电视。钟越凑上去闹他:“电视有那么好看吗?你还真的在沙发上种土豆了啊。”
“唔……”
蔡北双眼盯着屏幕不肯转头,“别闹别闹。”
钟越没辙,去洗了毛巾出来给蔡北擦身,蔡北倒是合作,目不斜视地任他脱衣服,淡定得让钟越直叹气。擦好身钟越趁着广告时间压了蔡北去洗头,蔡北低下脑袋任钟越的爪子在他脑袋上闹腾。钟越一直不太做家事,没想到那揉在头发间的指力十分温柔到位,麻麻地逡巡过头皮,轻轻地穿梭在发丝之间,挠得蔡北都想睡过去了。蔡北洗完头就继续继续看电视,钟越拿了吹风机出来弄出呼啦啦的巨大噪音,完全盖过了电视机里那女主角的对白,蔡北不干了,推着钟越一边去。钟越没法,只好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了事。蔡北挺长时间没打理自己了,鬓角的头发已经将将盖过耳朵,额前甚至有了一圈碎发,垂在脑门上,无端地嫩向了许多,配上白皙的肌肤,蔡北依稀是钟越当年刚刚瞧见时的那个少年模样,不过眼角处微微的纹路显示着这些年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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