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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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父气得够呛,在裴母的劝说下,出席了裴嘉之的婚礼。裴嘉之的婚礼略过了感谢父母的环节,他手持白玫瑰捧花,毅然决然地从父母眼前走过,奔向崭新的生活。
结婚对裴嘉之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他和池慕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这是从未有过的新开始。
得益于投资付子安电影的经验,裴嘉之会帮着池慕挑选剧本、撰写人物小传。他有一个厚厚的本子,专门用来记录对剧本的感悟。
《致云雀》是裴嘉之投资的,他看见剧本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池慕。灵动的云雀飞过连绵的群山,唱出一支支动听的歌谣。那种鲜活的生命力,和池慕如出一辙。
颇为凑巧的是,《致云雀》导演选定的主角正是池慕。
裴嘉之猜到了《致云雀》可能会拿奖,但没想到,它会让池慕的演艺事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池慕演完了《致云雀》后,观众们再看他后续的作品,总觉得乏善可陈。他们把不好看的原因归结为池慕的演技退步,却遗漏了剧本和导演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市场决定了电影的导向,文艺片打不过春节档喜剧片是常态。但池慕的太高了,再接商业片就失了应有的水平。
池慕日益焦虑,裴嘉之暗暗着急。池慕一点点忙碌起来,从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到一个月见一次面。
裴嘉之不在意异地,但难免有些孤单。打给池慕的电话总是显示未接通,难得打通一次也是助理替池慕应付两句。他联系不上池慕,找叶眉问池慕的行程想去探班,却被告知池慕很忙,他不该频繁打扰。
他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排出了池慕的工作圈子。池慕不会再捧着剧本,找他揣摩剧中人物的心态;也不会再向他诉说拍戏时的喜怒哀乐。他看着池慕独自奔波忙碌,心里很不是滋味。
博尔赫斯有一首很著名的诗《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裴嘉之翻阅了多遍,印象最深的是其中的两句诗,牢牢地扣住了他的心弦。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裴嘉之不知道,他用什么才能留住池慕。
他想过,像掌控佑嘉一样的掌控池慕。他有能力为池慕规划出一条平坦的道路,带着他越走越顺。
但办不到。
裴嘉之猛然发觉,他不慎重蹈了父亲的覆辙,成为了另一个有掌控欲的帝王。
池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人生,不需要裴嘉之。
不被需要的人,是会被丢下的。
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裴嘉之!”
池慕来不及思考,转身追了出去。
他在长廊上抓住了裴嘉之的手腕。
“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裴嘉之气息不稳,“解释你宁愿让叶眉东奔西走、上下打点,也不愿透露给我一点半点。池慕,是我妨碍你了吗?我道歉。我不该多管闲事,向付子安推荐你。我忘了,你根本不需要我。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你经纪人、助理、甚至随便一个工作人员都一清二楚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
裴嘉之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击垮了池慕并不牢固的心理防线。他辛辛苦苦积攒起的勇气,在裴嘉之一个隐忍的眼神里烟消云散,化为灰烬。
“你误会了,不是你妨碍我,是我连累你。”
池慕语无伦次地说:“是上次代言事件的风波还没过去,我怕——”
“你怕什么?”
裴嘉之再一次打断了他,“我会把一切处理好,澄清那些虚假的流言蜚语,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还是你觉得我会和网上说的那样,用金钱和资本阻碍剧组的选角。”
他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惧外界的风言风语,但池慕拉开距离的举动,却像是深秋的一场冷雨,浇了他一头一身,透心的凉。
“我没有怀疑过你。”
池慕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要解开误会却不知从何下手。
他惊愕地发现,这深重的误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轻易解开的。它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从婚姻的某一个节点开始缠绕,一环套着一环,直到缠成了个打着死结的毛线球,怎么解都解不开。
池慕慌了,这是继裴嘉之提离婚后,他的第二次心慌。第一次是毫无准备和预料,这一次则是颠覆了原本的认知。
“今天是个意外,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你。”
裴嘉之在极度失望的情况下,依然保持了基本的理智。“我是付子安电影的投资方,但不会对外公开,你大可放心。既然付子安在这,你还是深呼吸,调整一下状态,回包厢和他好好聊一聊。”
“不,付子安不重要。”
池慕拉着裴嘉之的袖子不放,“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裴嘉之把手抽了出来,“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真的没办法做到时时刻刻冷静,我需要喘口气,拜托你了。”
他挣开池慕的手,步伐摇晃了一下。池慕没法强求,颤抖地唤了一声裴嘉之的名字。
裴嘉之没有回头。
池慕的心如坠冰窟。
“裴嘉之走了?”
付子安匆匆赶了过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池慕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中央,背影看上去单薄又孤独。
他点了点头,眼里失去了神采。
付子安极会察言观色,稍一动动脑子就理顺了前因后果。那盒落下的薄荷糖、裴嘉之罕见的情绪波动,还有池慕脸上过分真实的表情,演是演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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