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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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丈量着温伏腿骨的宽度怎么有人的骨骼框架生来就那么纤细,足足小他一圈?
费薄林握住温伏的脚腕时心想,这部分的骨骼,有哪一寸在为他长大着?
第64章
温伏吃完花卷,正喝着牛奶,就听费薄林在房间里喊:“进来穿秋衣。”
温伏一溜烟朝着费薄林声音的方向跑进去。
床挨着房间门,他进房门时费薄林半个身子还探进衣柜里找衣服,温伏身体一歪,大剌剌瘫在床上,摸着肚子出一声喟叹。
八个包子五个花卷和一盒热牛奶,有点撑。
温伏望着跟他脸一样白白净净的天花板呆。
家里每天都要拖地,所有的房间费薄林每两个周就要大扫除一次,连房间顶上的屋子角都要拿鸡毛掸子扫过,那么旧的老房子,面面白墙没沾着一点灰,硬是干净得连一根蜘蛛丝都找不到,天花板可不得跟温伏的脸一样白净。
费薄林找出了今年冬天最厚的一套秋衣秋裤,转过身就瞅见温伏在床上化成了一滩猫饼,望着屋顶无所事事地眨眼睛,睫毛像蝴蝶一样在眼上缓缓扇动。
“小蝴蝶,”
费薄林难得用玩笑的轻快语气这么喊他,“起来穿衣服。”
温伏双手叠在肚子上,懒洋洋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又倒回去。
接着把手缩进袖子里,在床上左蹭右蹭,整个人金蝉脱壳似的从羽绒服下摆里滑出来。
把“完好无损”
的羽绒服蜕在了床上。
费薄林:“……”
温伏对他的无语表情视若无睹,沉浸在自己绝妙的偷懒脱衣服的方法里,照葫芦画瓢脱下了自己身上剩下的那件毛衣,然后上半身光溜溜地躺回衣服上。
费薄林看不过去,走上前把他拉起来坐好,不指望温伏能自觉穿衣服,干脆把秋衣套上温伏的脑袋,又把温伏胳膊抓进袖子里,忙活完抬头一看,温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裤子,正抬起一只脚,对着费薄林扬了扬脚尖,意思是要对方给他穿秋裤。
颇有一股蹬鼻子上脸不知死活的神气架势。
费薄林嘴角微抽,感觉自己额头出现了几根黑线。
有的猫真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话虽这么说,却没见费薄林的巴掌哪次落到温伏的身上过。
看在大过年的份上,他不跟温伏计较,逮着温伏脚腕把腿塞进裤脚,再松手时温伏脚踝处留下了微红的手指印。
费薄林的目光扫过那处逐渐变淡的指痕,下意识别开视线,给温伏穿裤子的动作不知不觉变得小心了。
念在天冷,他今天不让温伏跟自己下楼看店。
小卖部刚开张没多久,温伏的脑袋从门外冒出来,喊了一声:“薄哥?”
费薄林正清点货架,一回头,门外的院子里飘飘荡荡下着小雪,温伏裹着围巾,乱糟糟的头快遮住眉毛,浑身只剩一双眼睛一个鼻子露在外头。
费薄林笑了笑,招手让他进来。
正好温伏下来了,费薄林让他留在店里,自己出门买菜。
今年的草莓出得多,又大又甜,天气正适合做温伏去年喜欢吃的冰糖草莓。
戎州的雪下不大,落在费薄林肩上还能看清雪花的形状,落到地面就化了。
小雪无声无息持续了半天,积在地上也只是薄薄一层,直到傍晚,天擦黑了,街道才彻底变作白茫茫一片,金沙江边的水泥栏杆上堆起厚厚的积雪,连同树枝上的小挂灯一起映照在黑黝黝的江面,转眼就是除夕。
这天正午店里关了门,费薄林让温伏在小卖部扫荡一圈,提满他爱吃的零食和牛奶先回家,费薄林自己则要去外面拿点东西。
温伏眼里有了吃的,自然顾不上粘着费薄林,回到家里刚照叮嘱的先洗了手再开零食,就听见楼道里费薄林在和谁说话,连同两个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传到家里。
他探出头去一看,费薄林带着个安电视机的师傅走进来。
温伏愣在原地,睁圆了双眼看着俩人把电视抬进来,又放在家里那个一直空置的电视柜上原本家里是有电视的,后来林远宜生病,费薄林能卖的都卖了,柜子也就空置了下来,只放一些杂物。
温伏心眼粗,没注意到这几天电视柜被慢慢清扫出来了一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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