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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砚才回复：“要不要试试离家出走一天？”

  辛也看着这几个字的时候，差些以为自己看差了眼。他在原地蹦了三下，然后大叫一声，猛地就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他一路向前冲，冲了百余米，又掉头往回冲刺，再百余米再掉头……

  就这么循回往复了好久。

  夜风习习。

  扬起他额前的头，他的整张脸在青白的路灯光下溢满了笑，远远地看，透亮而白，仿佛是在光。连带着周遭的一切，都瞬间亮堂起来。

  辛也一共跑了1122步。

  11月22日是裴砚的生日。

  数学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充满了暧昧的意义。

  辛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复——

  好啊。

  去哪里？

  下一秒。那一头就回复：崇岛。看日出去吗？

  ——

  去崇岛要坐大概四五十分钟的公车。

  两人约好在彼此都距离最近的公交车车站等待。

  辛也因为是从裴砚家那边走回自己家去的。所以中途正好要路过崇岛，他往回走了大概五分钟就到了车站。

  裴砚大概在十分钟之后到的，他骑了辆共享单车，还背着个黑色帆布包。额前的头被迎面风扬起，干净的脑门了露出来。

  裴砚停好共享单车，他的气息还有些喘：“等很久了？”

  辛也摇头，所有跌宕起伏、变幻莫测的复杂心绪想法在见到裴砚的那一瞬都归于风平浪静，他的表情较之平常少了些冷戾，面部凌厉的棱角都模糊温柔了些：“没。”

  裴砚看了眼表。晚上十点零五分。又看看辛也。

  路上行人已经没有多少。昏黄的路灯光照得人晃眼。夜风愈来愈凉。这种时间还能自由出行，还会跟他出来，还不会问他为什么要出来的，也许就只有辛也。

  辛也也看着裴砚。

  目光相对。

  裴砚舌尖点了下下嘴唇，余光扫到公车站一侧的自动贩卖机，“渴不？”

  辛也没反应过来：“嗯？”

  裴砚往自动贩卖机走：“要不要喝点什么？”

  辛也跟过去，随意扫了眼，“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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