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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不是在写我自己,菲利普,”蒂姆感到有些恼怒。
&1dquo;我也没有说你是在写你自己,可你也不完全是没有在写你自己,对吗?”
&1dquo;你不是我弟弟,”蒂姆说,&1dquo;我真正的弟弟正藏在楼上。”
&1dquo;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相信我。我真希望我也能这样对待南希和马克,以契娜让我现的真实的我来对待他们。这些令人遗憾的事让人刻骨铭心。”菲利普似乎又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只见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低下头,也许是在祈祷。&1dquo;是啊,刻骨铭心的痛。”然后他回头望着蒂姆。&1dquo;你知道吗?卡林德那栋房子下星期三就要被拆毁了。我家后院的景色将会得到百分之百的改善。”
&1dquo;卡林德家就在你的后院?”威莉问。&1dquo;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一点。”
&1dquo;在巷子的对面,”菲利普说,&1dquo;自从罗尼·劳伊德-琼斯被捕后,人们常常来这里,有些人还拿一些东西当纪念品,你能相信吗?当纪念品!怎么说呢,再也没有人替那房子交税,邻居们也不再修剪他家的草坪,现在只有那些可怕的食尸鬼在那里游荡。由于所有这些原因,大家一致上书,要求将那房子拆了,结果得到了批准。”
&1dquo;你对此有什么感觉?”蒂姆问。
刚才挂在菲利普脸上的满足感变成了一种阴郁、严峻的神情,绝对不是快乐。他紧绷着脸,两眼喷火。他一直强忍在心头的每一个痛苦、每一丝怒火在他内心翻腾,菲利普现在的样子变得有些吓人。&1dquo;你想知道我对此有什么感觉?我巴不得他们立刻将那地方变成废墟,变成碎片,再放把火把那些碎片烧成灰,最后再把那些灰烬送到外太空。”
他怒视着蒂姆,仿佛在等待他的挑战。
&1dquo;然后,我希望人们能拿上锹和网,挖出那里的每一寸土,仔细筛一筛,以防有任何遗漏。他们应该一直挖到六英尺或八英尺深的下层土,把一切都好好查一遍。这时,你会现地面上有个巨大的长方形坑,看上去像个巨大的坟坑,而它也的确就是个巨大的坟坑。我会往里面倒满汽油,点燃它,这就是我所要做的。我要点一把能净化一切的大火,一个巨大的火焰。等这大火烧完后,我不会再去关心它――推土机会把土填回到那烧焦的坑中,人们会把这里变成一个饲养沙鼠的农场。”
菲利普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与自己刚才释放出来的这些情感争斗着。他略微有些僵硬地转身对着威莉说,&1dquo;对不起,小姐。我儿子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可能就被埋在那里。这次有上帝在帮我,可我仍然会时不时地作一番。”
&1dquo;我为你儿子的事感到难过,”威莉说,&1dquo;我原来以为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我能理解你所经历的痛苦。”
&1dquo;你的孩子被还给了你?”菲利普非常好奇地问,&1dquo;而且毫无损?”
&1dquo;是的,”蒂姆赶紧说道,&1dquo;威莉算是跟幸运。”
&1dquo;我的上帝并没有能给我多大的帮助,”她说,&1dquo;他好像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她拍了拍装着巧克力的衣服口袋。&1dquo;楼下有卫生间吗?”
菲利普告诉她卫生间就在厨房旁边。威莉出去后,菲利普转身对着蒂姆,脸上的表情又是钦佩又是责备。&1dquo;蒂姆,她真的有多大?”
&1dquo;38岁。”蒂姆说。
&1dquo;这不可能,她应该在19岁到25岁之间。”
&1dquo;她外表看上去像,但她真的有38岁。”
菲利普似乎要提出反驳意见,但他没有把话说出来。&1dquo;你们俩是在朗读见面会上认识的?然后你就自告奋勇地开车送她来这里?你可从来不干这样的事。她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1dquo;菲利普,我开车送她过来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你可以说我是心血来潮。”蒂姆现在直后悔把威莉带到苏必利尔街来。他早已知道把她介绍给他弟弟不是个好主意,可他恰恰这么干了,现在必须应付所带来的结果。
&1dquo;我不能对我所看到的视而不见。你带着这个美丽动人的姑娘来到我这里,她对你像小猫一样温顺,你这中年同性恋显然已经和她有了那层关系,你还要我视而不见?”
蒂姆灵机一动。&1dquo;好吧。威莉是约瑟夫·卡林德的侄女,是他弟弟的女儿,所以她去参加了我的朗读见面会。我觉得有许多理由要将她带到这里来。我们碰到了一些意外,结果我们俩撞出了火花。现在嘛,我们之间非常爱恋。”
&1dquo;你真的和她一起上床?”
蒂姆无法断定菲利普究竟是惊呆了还是感到兴奋。&1dquo;菲利普,坦率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菲利普毫不在意。&1dquo;我专门和青少年打交道,完全看得出他们什么时候一起上过床。你在和约瑟夫·卡林德的侄女生性关系。你和威莉,你让我想起了那些青少年。”
&1dquo;我们相亲相爱。”
&1dquo;我看得出来,”菲利普说。
两个人都听到了卫生间关门的响声。&1dquo;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关系如何展?”
&1dquo;还没有。”
威莉走进客厅后,立刻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头。&1dquo;嗨,你们俩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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