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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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后,奴才自知罪该万死,只是奴才有个请求。”
南玖点点头:“你说。”
“奴才求皇上喝太后,杖责过奴才之后,去救救花大人。”
南玖盯着他坚定的脸看了许久,几不可辨地点点头。帝王一诺重千金,李德成再无顾虑,正要脱掉上衣,翠英忽然道:“此处为贵妃产房,血光不祥,王公公还请别处行刑。”
王宝咬牙,带着人往院子外头走去,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板子着肉的闷响和太监喊着行刑的口号,李德成的声音却是一点没有。翠英瞧瞧派了个人跟出去,那人回来报说,李德成的屁股早被打烂了,太监正往上移着打他的背,眼看着后背也要打烂,那情状别提多悲惨。
邱贵妃在屋内喊叫着,孩子却总也生不下来,太后才不管这个小小插曲,她担心着自己的孙子。只有南玖,神色淡漠地站在太后身旁,眼神却始终游移。
过了不知道多久,王宝回来复命,李德成昏死过去,只怕这辈子都没法好好走路。太后整个人都一颤,南玖知道她必定在讥笑,可他还是要问一句:“母后,刚刚不是应了,只要他挨过杖责,就派个太医过去……”
太后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皇上的事情,自然是皇上自己决断。”
南玖赔着笑,转头对王宝道:“叫王太医准备准备,这便去……冷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完成,没有及时更新不好意思。
邱贵妃不足月难产下一个男孩,降生时不过四斤沉,抱在怀里,并不比抱一盘李子沉多少。太后欢喜地合不拢嘴,抱着孙子不撒手,却绝口不提晋邱贵妃为皇后的事。邱贵妃好不容易把孩子生出来,知道是男孩那刻已经不再计较自己究竟是不是皇后。南玖不可能再跟别的女人有孩子,只要他还爱着花清浅一天。
南玖站在邱贵妃床边,对于这个女人,他一直感觉复杂。邱含水是邱含墨的姐姐,的确是温柔如水,但她不该是邱家的女儿,邱含墨的姐姐。南玖每次到她这里坐坐,都能偷得片刻安心,可迈出宫门,却又不得不仔细回想一遍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久而久之,这处他也不怎么来了,宁可不要那些安稳,也不愿露出把柄。
他低头,用布巾轻轻擦去邱贵妃额头的汗,含笑道:“辛苦你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邱贵妃热泪盈眶,良久,颤声道:“皇上这是说哪里话,这都是臣妾的责任。”
南玖摇摇头,抓住她的手,为她掖了掖被子:“你的功劳,朕心里头都清楚。”
邱贵妃泣不成声,太后回过头来瞪了皇帝一眼,眉梢却不带半分责怪:“你看你,含水好不容易生下皇子,正该好好休息,你却惹她难受!”
南玖笑着赔罪:“是儿臣的错,儿臣疏忽了。”
太后逗着自己的小孙子,转头对邱贵妃笑道:“你且好好休息,哀家叫他们都去外头,不吵你了。”
邱贵妃欲言又止,眼睁睁看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没有抱一下,就被太后抱走。南玖随太后出门,太后亲了亲孩子的鼻尖,抬起头,对南玖道:“取个名字吧。”
南玖应了声:“小名叫疏儿,稀疏的疏。大名叫南枫,木风之枫。”
太后挑眉冷笑:“花清浅字疏影吧。”
一屋子人都静下来,南玖环视了一圈,众人又争相说起吉利话。南玖压低声音,刚够太后听清楚:“母后知道儿子的。”
太后长叹一声:“你的心只怕早不在这里了吧。去吧。”
南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王宝快步跟上,只觉得今日帝王的脚步格外匆匆。南玖走到门前乘上步辇,连声催促快走。王宝斗胆跟他说今日路滑要注意安全,被南玖挥手打在脸上。王宝再不敢说话,好在平安到了冷宫。南玖跳下步辇,冷宫还是冷冷清清,往里走了几步,就看清楚穿着官服的王太医半蹲在地上,旁边蹲着他的医童。
南玖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个多月没见着花清浅了。
虽然隔几天就会到冷宫门前站一站,昨晚更是漏夜才离开,可最后一次面对花清浅,的确是那个模糊的夜里。他抬起手,摸摸额头上那个小伤疤。花清浅这一下真是用足了力气,他满头鲜血地把花清浅投入冷宫,半是因为气愤,半是想保他。
太后不会跟一个身处冷宫的傻子计较的。
南玖现在竟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抬起脚,轻轻落下,院子里不过几排脚印,他这一脚下去,又将雪踩深了几分。他抬起手,示意王宝等在门口,自己一步步靠近那破旧的宫殿。花清浅的双脚先出现在他视线,鞋子破旧,沾满污迹。他以前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南玖想到这点,心里就一阵阵发酸。
王太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抬起头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差点扎错。南玖示意他不必起身,自己蹲在花清浅身边。花清浅昏睡着,鼻音厚重,他每次生病,嗓子都先哑了,这次大概也会这样。自己真的很久未曾见他了啊,都快忘了,这人是这般如画的眉眼淡抹的风情,只记得,他是自己心尖的一根刺,碰一下,疼得刻骨,不碰,却又心有不甘。
他低下头,轻轻亲了花清浅的睫毛一下,温柔至极的动作,声音却是冷的:“他病得重么?”
王太医愣了半晌才知道是问自己,唯唯诺诺答道:“回皇上话,只是风寒,不过花大人体质不佳,这病却比寻常人还难痊愈些,需加大药量,佐以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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