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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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轻轻一推,将阮氏推入万劫不复,将清流一系推向位极人臣,便是他的目的。
阮如安跪的端正,她低垂着头,等着穆靖南开口。
“怎么?皇后是想陪着那罪人一道流放去不成?”
穆靖南矜然的理了理衣袍,声线如冰寒铁冷,“阮氏落罪,朕留了他一命,已是恩典,倘若你执迷不悟,便莫怪朕不念旧情。”
闻言,阮如安咬紧牙关,纤手紧紧握着衣角,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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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屋子里可没有前朝那些臣子,也没什么人值得让穆靖南心里发怵的,他字字句句说她阮氏有罪,可见他打心底就是这般想的。
这流放济州岛的路千里迢迢,阿耶素来清廉中直,也不似其他权臣喜养些暗卫之类的,她原先还担心若哪个旧日政敌起了杀心,派了人在半路拦截,岂还有命活。
如今看来,皇帝信了那“罪证”
,若真想动手,就算是养了千百个暗卫,这此去千里流放之路,又有什么用处。
论起审时度势的本领,阮如安自认不差,即使眼下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要和穆靖南吵嚷上千百遍才好的。
可若真吵了嚷了,那她这皇后之位就别想坐了,那么阮氏才是真的半点指望也没了去。
卧薪尝胆的道理,未出阁时,阮如安在自家阿耶身上看了个真切,嫁人后,又在穆靖南身上看了个全乎。
时至今日,她也更不会容许自己栽在这样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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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是误会臣妾了。”
阮如安眼角噙着泪,满嘴违心话,她柔柔道:“阿耶糊涂犯了罪,陛下您未曾牵连臣妾和孩子们,臣妾已感激不尽,怎还敢有别的悖念?”
她手头攥着锦帕,不时的擦拭着滑落的泪珠。
方才太极殿前皇帝的旨意,阮如安是听了个真切
的。
阮氏如此“重罪”
,皇帝只罚她禁足一旬,除此之外并无任何惩罚,若仅仅是因着她结发妻的身份,仅仅是凭着她膝下的两个孩儿,自是不能够的。
这其中或是有真情,或是皇帝尚且还不舍得舍弃她这枚棋子。
毕竟阮相在朝三十余年,其下门生无数,遍布朝中各部。
也就是凭着这一点,穆靖南的至尊之路才能走得那么顺畅。
诚然,穆靖南是个有手段有能力的郎君,又韬光养晦多年,当年若没有阮氏的扶持,他凭着自己也一样能坐上皇帝的位子,无非也就是多经历几次刺杀,多几次弹劾,再多几次性命攸关罢了。
阮如安并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娘,从皇子妃到秦王妃,从太子妃到皇后,她能走的稳稳当当,靠的不仅仅是雄厚的母家势力,她少时苦读诗书典故,苦练礼法四艺,可不是为了在飞花宴上头作两句诗,空得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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