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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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声如同银铃碎裂,婉转哀婉,撕心裂肺,却又隐忍克制,好似不愿让旁人看见她的脆弱一般。
这一番柔弱哀婉的哭泣,凄凉得让在场的人听了都起了怜惜。
穆靖南约莫也是动容了,他面上闪过几分不忍,膝上的双手暗自捏紧,复又松开,似是在做什么纠葛一般,他顿了顿,最终还是上前去将人轻轻揽过护在怀里。
似是低哄,格外柔情,他暖声开了口:“安安,你是你,阮氏是阮氏,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妻子。”
躲在穆靖南怀里,阮如安眼泪仍旧不住的往下掉,可她眼神格外清明,根本没有半点伤情。
她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柔柔的抬手环住面前人,她搂得很紧,身子仍旧不住的颤抖着,活像是被这句话感动的泣不成声的模样。
可你不会永远都是我的丈夫,阮如安想。
皇帝若真是恩将仇报,纵容恶人坑害她阮氏,这样的仇恨,她岂会容得下?
待到时机成熟,她羽翼丰满、大权在握,哪里还需要皇帝这个丈夫?
届时宸儿登基,她或是垂帘听政,或是退居后宫。
至于穆靖南嘛
他在位之年,若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处,替阮氏正名,替阿耶平反,她自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可若他不愿
那自然还是一碗毒药灌了的好。
废后阮氏虽倒,可阮皇后还在。
若不是被关在这深宫后院里,阮如安还真想去南曲班子唱唱戏。
她禁足这十日,皇帝夜夜留宿坤宁宫,可见她那日一番“哭诉衷肠”
起了效益,更是勾起了皇帝心里的那点子柔肠。
腊月十四,坤宁宫门开,阮如安推脱身子不适,便免去了这几日的众妃请安。
此刻,阮如安裹着雪白狐裘,内衬朱卷锦缎袍,她手里捧着紫铜炉,上头的梅花图案栩栩如生。
雪花纷扬漫天,素白无瑕,飘落在她身上,化作晶莹的小水珠;抬目望去,苑中腊梅枝干遒劲,花蕾金黄,花蕊微红,傲立雪中,生机盎然。
冬儿缓步上前来,低声附到阮如安耳边道:“主子,淑妃娘娘请见。”
“传她进来吧。”
阮如安轻叹口气,白雾朦胧,她拢了拢衣衫,侧目去看着被积雪压落在地面的残花。
谢淑妃,闺名谢念一,出身汴州谢氏。
当年先帝施以暴政,压迫世家,昔日谢氏何等尊贵,风头无两时,堪与阮氏比肩,如此景象,自然就成了先帝的眼中钉,更成了首当其冲被针对的那个。
后来若非是阮相暗中相助,谢氏早便满门被灭,岂还有今日的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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