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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活三碗过岗谁更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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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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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当机立断:“他是你们那边儿的人,这钱算不到我们头上!”

“就是,”

胡旭杰立刻跟上,“你们哪儿福利不是还挺不错吗,找你们老太太报销!”

隋辨刚要说话,严律一脚油门,车就发动了,快的像慢两步就被讹了似得,把隋辨的话都给颠回了肚子里。

副驾上的薛小年拿着剑沉思三秒,忽然一扭脸,将剑朝后座一丢,正落在胡旭杰怀里,随即抱起胳膊,脸上一副不谙世事的无辜,说话依旧不太熟练:“听不懂,给你了。”

这套动作过于行云流水,胡旭杰抱着剑反应半天,看看剑又看看薛小年,勃然大怒,跟严律告状:“太过分了哥,这小子真的坏,对他有利的事儿他耳聪目明,这会儿又装自己是外国人了!”

严律没绷住,笑了。

他本是天生不好惹的相貌,又常年一副看谁都心烦的表情,眉心都因为时常皱眉而有一道浅浅的竖痕,这一笑却全都舒展开了。

他极少有过开怀大笑的时候,别说是隋辨,就连胡旭杰和佘龙都没怎么见过,连追究薛小年行为的事儿都给忘了。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语言系统是给加载上了吗?学的还挺快,”

严律问,“改明儿学门外语,回头给我翻译翻译外国电影。”

薛小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语调缓慢道:“这里,还很混沌,只依稀有些零碎记忆,但语言说话的方式似乎还记得。”

严律略明白了些,这身体内的魂儿原本就是个残缺不全的,所以才会天生痴傻,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记忆才会也跟着不怎么健全,哪怕现在魂魄已全乎个儿了,留在脑子里的记忆还是碎片化的。

也因此他对周围事物的理解都很模糊,全凭之前留下的习惯和本能在活动。

“还挺玄乎,”

胡旭杰嘟囔,“就是蔫儿坏,以前还是傻子的时候我就瞧出来这小子蔫儿坏了,就这严哥都不管!”

现在薛小年的脑子里是两套记忆,混乱都是轻的,没有整个人错乱已经很不错了。

薛小年状态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依旧苍白无血色,看胡旭杰的眼神颇有些狮子看吉娃娃在脚边儿乱叫的怜悯和慈爱,低声问严律:“他是,你的侍从?”

这词儿严律都好多年没听过了,法治社会,现在谁还讲究这个,含糊道:“算吧,也不算,我跟你解释不清。”

“不如钺戎,”

薛小年又说,“钺戎呢?为什么不跟你来?”

胡旭杰虽不知道“钺戎”

是谁,但听得出这话里话外的嫌弃,正要发火,就被严律短短几个字儿给打断了。

严律脸上刚才还残存的笑影儿淡了,开着车平稳地拐过一个弯:“早死了。”

继而又说,“他那支儿,也就三百来年的寿命,哪儿活的到现在。”

轻描淡写,似乎这些生死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是树叶落下花瓣枯萎而已,不足为奇。

后座的三人被他这有些木然的态度震到,一时都没说话。

只有薛小年,与他的表情也没多少区别,平静地点点头:“我师父呢?他若在,大阵不会破落至此。”

“也死了。”

严律又吐出三个字,“都死了。多在这世上活两年你就知道了,现在的世界已经不需要神和仙了。”

-

凌晨三点多,严律驾车开进市。

即使是凌晨,街道上仍有行人走动,街道灯火通明。路过几家酒吧,门口喝的烂醉的小年轻站了一排在呕吐,还有几个对着绿化带解着皮带。

流浪汉窝在银行自助取款机旁,怀里抱着只正吐舌头的狗。

二半夜不睡觉的跑车司机踩着油门从人和狗前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薛小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即使脑海中隐约还残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窗外的一切对他来说应该还是陌生新奇的,但他的表情却并未有多少起伏,路灯一段段闪过,他的面孔在暗淡和清晰之间交叠,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后座仨人倒是一直嘀嘀咕咕没个消停。

胡旭杰拿着已经破损的剑捣鼓了半天,非常困惑:“这玩意儿真值那么多钱?我瞅着也就我们家楼下收废品那老头儿要。”

“别是假货吧,”

佘龙也说,“哪有用一下就裂这样的?烧火棍都比这个结实。”

隋辨赶紧解释:“真的真的,点子说这事儿的时候年儿也在场呢!”

“他那脑子现在时灵时不灵的,都死一回的人了说话不可信。”

胡旭杰不由分说,把剑一把塞到隋辨手里,“拿着拿着,等会儿到仙门了你去跟绿毛说啊,安慰安慰,顺道跟他说明白了这可不干我们妖的事儿。”

后座仨年轻人吵的厉害,薛小年忽然转过头来问严律,用的还是古语:“去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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