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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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被他连挖苦带讥讽,也上了火气儿,把手机往屁兜里一插,按着薛清极后脑勺跟给幼儿园小孩儿擦鼻涕似的狠狠捂住了口鼻,低声骂道:“你舌头割下来都他大爷能淬出来二两毒水儿!”
薛清极没料到他能来这么一手,看严律的眼神儿都像是要把他给掐死。
泥像两侧的蜡烛烛火摇曳,烛芯儿“啪”
地燃爆了一声,随即,一道跟小狗崽走路上被踢了屁股一脚的小声尖叫响起,隋辨举着手电筒连滚带爬地从一扇门中跑了出来。
严律和薛清极立刻将他接住,两人抬头看向隋辨跑来的方向,这才发现那块儿竟然有一扇狭窄隐蔽的小门,里头黑洞洞的看不清有什么。
“我刚才顺着墙边儿找地方布阵,发现有扇门,就给推开照了一下,就、就看到,”
隋辨指着门内,拽着严律的胳膊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里头有人……有好多人!”
严律没有出声,对薛清极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两人的刀与剑同时化出,无声无息地走向那扇小门。
隋辨刚才就是从里头出来的,这会儿还要再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两人身后。
门十分狭窄,只容一人同行,严律率先进门,手电筒的灯光大致扫了一圈儿。
这似乎是个卧室,里头地方还算是宽敞,摆了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而床的四周乃至整间房子贴着墙壁的四边儿都立着一道道人影儿,却没有任何呼吸声,都沉默地站着。
严律先是顿了顿,随即将手机的光挪向一进门靠手边儿位置、几乎就贴在进门之人脸上的人身上。
一张惨白带褶皱的脸出现在灯光下,眉粗眼呆,两颊涂了艳粉色的胭脂,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粗糙简陋,大红嘴唇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隋辨抓着薛清极后背的衣服无声尖叫,被薛清极礼貌地躲开:“不过是纸人罢了。”
“好像全是纸扎人,丧葬用的那种。”
严律咬着烟随意扫了两个纸人,“我就说怎么村里有办白事儿的,却没见到纸人纸马之类的,也没看到什么丧葬用品店,感情这看庙子的祖孙俩一边儿给山神干活儿,一边儿还得做些死人生意糊口。”
地上还撂着几个敞开口的纸箱,里头全都是纸钱元宝。
祖孙俩白天看庙子,晚上或者闲时估计就在这小屋里叠这些东西。
隋辨确认了一屋子都是纸人,这才松了口气儿,赶紧跟着走进门,举着手机道:“我是看这屋子的方位正合适,想进来看看有没有地方摆阵,没想到被吓了一跳。”
“此庙建得与阵心太近,在这地方做这些东西极易招来邪祟,”
薛清极也用自己的手机在一排纸人的面上扫过,“幸好这祖孙二人不懂什么术法,否则出了事就麻烦了。你说要摆阵,那便将地上的这些东西腾开……”
他左手仍在用纸巾捂着流血不停的鼻子,边说边漫不经心地扫过一张张粗糙的脸,隋辨点头如捣蒜地跟在他身后,却听到薛清极的声音猛地断了。
抬眼一看,只见那排纸人中伸出一只手来,正抓着薛清极拿手机的右手手腕。
一张张纸人呆滞毫无生气的脸在灯光下一个个过去,其中一张格外干枯苍老,圆睁的双眼浑浊不清,好似蒙了一层灰,灯光打上去时眼皮却上下扣动,眨了眨眼。
薛清极的手腕随即便被一只手拽住,力气并不大,却好像有一股吸力,将他的灵力急速从体内抽出。
短暂的半秒沉默后,隋辨发出一声尖叫:“严——哥——”
严律发觉这边不对劲儿,猛地回身,手机灯光立即打了过来。
只见一个老太混站在纸人队列中,后背紧紧地贴着墙,一手拽着薛清极的手腕,一手端着盛着半碗浑浊液体的瓷碗。
这老太正是今天下午在庙中遇到的那个!
“好大的胆!”
严律双眼瞬间转为竖瞳,周身强劲灵力骤聚,长刀转瞬便要劈下。
却听那老太呵呵笑了起来,她的嘴早已因为没有牙齿而干瘪,老得不能再老,发出的声音却格外空灵,声色中性不大能听出性别。她灰蒙蒙的双眼看着薛清极,将手中的瓷碗向前递了递:“你这身体与体内的魂魄并不相称,躯壳承载这样强悍的魂儿,是注定早亡的命。来,喝了山神水,山神庇佑你福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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