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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見他沉默不語,又氣又恨,道:「難不成你真打算做一輩子的和尚了?」
竺蘭笑了起來,語氣依舊溫和:「做和尚且不自在。」
賀蘭春咬著唇,那雙清澈潤澤好似被溪水浸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竺蘭,目光中難掩失望:「那就做一輩子的和尚吧!」她氣的從鞦韆上跳下來,推了竺蘭提拔,提起裙子便要跑開。
竺蘭下意識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賀蘭春回頭笑了,似拔開雲霧的曙光,光輝燦爛。
「我就知你絕非甘於平庸之人,當年你祖父燕王是何等英雄氣概,若非遭小人暗算,也不至早早就去了,這江山也就不會落到奴子的手中。」
說起竺蘭的身份,確實是非比尋常,他祖父是武帝幼子燕王,燕王生母是出自書香門第的徐婕妤,當年蕭德妃再次有孕,武帝極是高興,只可惜這個孩子沒能保住,蕭德妃痛失愛子便與武帝哭訴是徐婕妤做法害她之故,武帝一怒之下將徐婕妤處死,彼時尚是皇后的昭帝便將燕王抱於膝下教養,兩人間母子情分非比尋常,仁帝發動政變之時燕王曾率軍抵禦,誰也未曾料到他的親信中竟有人背叛於他,將他一箭射殺,昭帝得知燕王死訊當機立斷將燕王孫,也就是竺蘭送往洛邑,認賀蘭仁嫡長子為父,充作親子養在賀蘭家。
仁帝登基後,燕王后人先後暴斃,唯有竺蘭逃過一劫,而昭帝此舉亦是為賀蘭家留下一條後路,只可惜賀蘭仁並沒有領會到昭帝此舉的深意,在竺蘭漸大後便將他送到華嚴寺出家為僧,以此避禍。
賀蘭春漸大後知曉了竺蘭的身世,對祖父的做法極是不贊同,尤其是如今天下將亂,在賀蘭春看來,賀蘭家只需耐心以待,等三王反秦之時以竺蘭是燕王之後為由招兵買馬,事成後不管是自立為皇還是擁護竺蘭為君都比仰人鼻息過活要強,畢竟賀蘭一族冒死護住竺蘭,哪怕為其名聲著想,他為帝後也只會善待賀蘭一族。
竺蘭唇角一扯,露出勉強笑意:「你委實高看我了。」
賀蘭春等了半響只聞得這一言,不由大感失望,她眉若遠黛,目似桃花,眸底清晰的倒映這失望之色,叫竺蘭狼狽的低下了頭:「我比不得祖父,春娘。」
賀蘭春譏諷一笑:「你便做縮頭烏龜一輩子吧!」她恨的跺了跺腳,甩開了竺蘭抓在她腕上的手氣呼呼的跑了。
竺蘭想要喊住她,嘴唇微動,嘴邊的話終是化作了一聲嘆息,他捻動著掛在頸上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聲,可心卻始終平靜不下來。
☆、第5章第5章
連賀蘭春都懂得的道理賀蘭仁豈有不明之理,只是賀蘭仁實不敢冒如此大險,雖說富貴險中求,可賀蘭仁卻深以為穩中求勝更為妥當,不得不說賀蘭仁比起賀蘭家歷代家主委實少了幾分魄力。
賀蘭仁想與季卿聯姻,無外乎是打著奇貨可居的念頭,然季卿卻非他所想那般只是一介武夫,對賀蘭仁的用意季卿心知肚明,只是賀蘭仁想用一個庶女打發他,這便有些異想天開了。
「王爺,屬下已打探清楚,賀蘭家四爺還有一嫡幼女,只是尚未及笄,年齡小了一些。」戴裕稟與季卿道。
季卿聞言挑了挑眉,將賀蘭仁送來的請帖扣回桌上,他在洛邑已停留了兩日,明日便該啟程去京中,他本想儘快將與賀蘭家聯姻之事訂下,只是賀蘭仁這個老狐狸委實狡猾,既想得他的庇護又捨不得下大本錢。
「王爺,可是要拒了?」戴裕見季卿無動於衷,便輕聲探問,依他來說賀蘭家那三個女娘也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隨便納了哪個回來都不虧。
季卿唇邊露出一絲冷淡的笑:「住在人家府上哪有拒了主人宴請的道理,你派人遞個話過去,便說我一會就到。」
戴裕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安排。
彼時賀蘭仁正在書房與嫡長子賀蘭晨和幼子賀蘭元琢磨季卿的心思,賀蘭晨身有不全,當年傷了雙腿,以至無法行走,性子便有了幾分古怪,若非有大事,他素來不會在府中露面。
賀蘭仁每每瞧見這個曾叫他引以為傲的長子心上便要痛上一痛,對秦家便更外憎恨,當年老大不過是與睿王起了口角,蕭德妃便叫人斷了他長子雙腿,毀了他賀蘭家長房一脈,此仇自是不共戴天。
「我觀季卿似未曾瞧中六娘幾個。」賀蘭仁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了花几上立著的美人玉淨瓶上,瓶中的花開的嬌柔鮮艷,其中盛放的兩色牡丹最為惹眼,叫人一眼望去便先叫它奪了視線。
賀蘭晨微微皺眉,他生了一雙細緻白嫩的手,骨節並不粗大,若只單單瞧這雙手怕沒有多少人會認為是男人的手。
「他既肯留在府里歇腳必有所圖,這世上男人所求不過是權勢,財富,美人,權勢賀蘭家給不了,美人他又不要,那便是圖的一個財字了。」
賀蘭元沉吟了片刻,道:「大哥說的及是,父親,依我看他此番怕也是求財而來。」
賀蘭仁冷笑一聲:「空手套白狼,他倒是打的好主意。」賀蘭家是有些薄產,可也不是白白供給的。
「依著父親之意?」賀蘭元看向了賀蘭仁。
賀蘭仁尚未開口,賀蘭晨陰惻惻的道:「他季家若沒有流著賀蘭家血脈的子嗣,咱家又憑什麼要把將銀子供給與他。」
賀蘭仁銳利的眸子一眯,撫著長須道:「你大哥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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