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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現在才是個真正的大姑娘。
阮渢濘懵懵懂懂地聽著,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起伏的小腹,看上去對身體奇妙的變化很是好奇與不解。
阿傾沒有催促她,只是默默等著她重與自己對視,露出無措的表情後,這才在站起身的同時,也把對方拉了起來,動作依然溫柔:「你無需擔心,我明白的,你既出門在外隱藏身份,便一定有自己無法名言的苦衷,我自不會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包括爺爺。」
這話十分誠懇,阮渢濘感激得緊,剛站好的身子又要跪下,被阿傾眼疾手快扶住了:「你這是做什麼,不過是件小事,何至於行此大禮。」
「甚是奇怪。」阮渢濘看上去當真不解,「娘親自小便教我如此謝人,卑躬屈膝,可不知大家為何都不接受,許是我做得不夠好。」
這娘親究竟是怎麼做的!
「你莫要這般想,道歉一事,本就是行個作揖禮的簡單事,哪用得著跪地。」阿傾蹙了眉腹誹起那位沒見過面的女人,看著面前比自己小的妹妹,心裡更是憐惜,打手勢道:「我去給你拿身衣服換上先吧,這樣染上風寒可就不好了」
阮渢濘點頭應下,喊住離去的人要了點金瘡藥,趁阿傾出門這會兒,脫下外衣想把地上的血污擦淨,只是手上一用力,下身的濕潤不自覺更甚,粘稠的血液又透過布料滲出,染紅更大一片褲兜,她不敢輕舉妄動了,僵硬地站起身,立在旁邊等著人回來。
須臾,阿傾推門而入,將手裡的東西全部遞過去,一件件給她介紹起來:「這是爺爺的衣服,身形大差不差,給你穿也差不多;這是來日子時換著穿的兜子,你且將它穿在褲子裡,葵水便不會流出了;還有這個,儂,你要的金瘡藥,傷口在哪裡,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不用不用。」阮渢濘連連拒絕,並且不忘對少女提醒道,「還有姐姐,地上的血漬我等會兒自己來清理,你就不要再上手了。」
她血液的毒性雖然離開身體一段時間就會逐漸失效,但是以防萬一還是選擇自己上手比較好,後者只道這是個不願麻煩人的懂事小姑娘,哪會想得到其中的奧妙,點點頭,出門去了。
阮渢濘輕手輕腳地褪下衣服,看見磨出勒痕的肩膀,與手背截然不同的白皙顏色,被紅痕襯得更加白嫩,只是輕輕一碰就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她咬唇為自己撒上藥粉,緩了緩,又揭開被布條綁得很緊的左手腕,露出那處發黑的木樁傷痕,貫穿的洞口已經長上了肉,皮膚卻還沒完全長好,鮮紅色的看的人發怵,她抬手又往那兒也撒了點藥,額角滲出幾滴冷汗,看得出並非忍得那麼簡單。
等完全上完藥穿衣服的時候,為了避開傷口,阮渢濘又費了好大的功夫,半晌,總算是把自己打理完畢。走出來的時候,阿傾問她:「前屋裡的那位,是參軍的將士嗎?我看他傷得挺重,不像尋常人會受的傷。」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阮渢濘搖搖頭,「我不認識他,只是他幫過我,於情於理,我也要幫他,所以把他帶來了這兒。」
阿傾瞭然了,又聽她問:「姐姐,你說他還有救嗎?」
兩人並肩往前屋走去,阿傾認真回答道:「老實講,比他傷得重的也有命大醒過來的,但是這事兒,短則數日,長則數月,更有甚昏迷過好幾年的,所以成不成還真不好說。」
她們帶著寒氣進了門,時年正值寒冬,染風寒的人不在少數,大多是嬰孩與老年人,在醫館裡噓寒問暖,倒襯出了幾分生氣。
「村里就老先生一個大夫嗎?」阮渢濘問。
「是了,爺爺在此處行醫幾十年,教出的弟子都往城裡頭去了,最後留在這的還是他一人。」阿傾道,「他說自己根扎在這兒了,哪都不想去,就擱這兒當個閒散郎中,大伙兒也熟他,有什麼疑難雜症都找他。」
阮渢濘又問:「那姐姐也會問診嗎?」
「我不會,爺爺說學醫苦得很,只教我如何辨別草藥。」阿傾說著想起什麼來,打手勢道,「瞧我這記性,和你絮絮叨叨都忘了,這會兒功夫,我得山上去採藥了,你便在這兒歇著就行,看看那位重傷者,若是累的話,也可以回偏房躺會兒,反正爺爺這邊他自己忙得過來,不需要你搭把手。」
「我和你一起去。」阮渢濘拉她衣袖,「反正那人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這個點我又睡不著,與其無所事事,倒不如去幫你多背些草藥回來,畢竟我在這兒看病暫居,交不出錢來著實有愧。」
阿傾笑起來:「你不必如此,我們鳴樟村實際上算不得十分富裕,加上徵兵,青壯年一般都在外頭,使得這裡的窮人經常交不出前來看病,可爺爺從未耽擱過給他們治療,因而逢年過節大家也會送東西上門,就這麼你來我往習慣了,所以啊,你根本就不需要在意這些小細節,放便可。」
「那也不行。」阮渢濘認真道,「爺爺可以不收,但我必須要給,這兩日我便去找找何處有地方招人做雜工,定不會白吃白住你們的。」
阿傾看她實在喜歡得緊,只恨不是親姐妹,取出兩條麻布,一條自己穿,一條給她套上,領著人便往後山去了。
要說起來,這天底下的山也許各式各樣,可只有一場大雪,便能將它們化成同一個模子,只是陡峭的勁卻一點沒變,橫亘連綿,在在這樣的季節下,竟也能採得道藥材,倒叫阮渢濘甚是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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