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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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厢房里,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就连桌椅都是黑得红沉沉的旧家具,若要说有什么能衬得上王爷府正妃分位的东西,那便只有小书架上的翡翠白菜了。
就连秦睿看着,都觉得太过寒酸了。他抿起薄唇,莫名有些戾气。
自打秦睿踏进厢房后,满室静寂与惶恐,静的诸葛轻歌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比起诸葛钰的惶然、惊惧与那一丝隐藏得并不算深的怨恨,诸葛轻歌要平静许多。
她从来都是如此,慧极敏极,历尽世事而沉稳娴静。诸葛轻歌打量着自己名义上的这位丈夫,那是位挺拔俊秀的郎君,眼睛细细长长,眉重而宽,背很宽厚,若非他因常年征战而肤色黧黑,也称得上是丰神俊朗。也正是因为久经风霜,他的五官镌刻着岁月的沧桑,若有似无的愁苦与坚毅,让人充满想要去探究的欲。望,叫人想要抚平他眉峰永不平和的伤痕,用低而温婉的声音问他:你经历过什么,你还痛苦吗?
“这儿怎么那么热闹?”
秦睿的声音像极了风雪的呼啸,冰、凉、刺骨。
诸葛钰与春花对视一眼,春花正要说话,雪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高声大气道:“王爷,奴婢斗胆,请王爷为王妃做主!”
“雪箐!”
春花额布爆出青筋,尖锐的声音盖住雪箐的话语。
秦睿微微皱了皱眉,只一摆手,门外就涌出几个侍卫将春花拿下,其中一个侍卫抽了块步堵住她的嘴巴。
“说。”
明明是对雪箐说的话,秦睿看的人却是诸葛轻歌。
雪箐好似个在外漂泊多年,终于回到了温暖家中的孩子,哭得无辜又心酸,可说道之间条理又极为清晰,“王妃前阵子生病,本该精心照料,可春花却不许我们任何人伺候王妃,今日王妃病刚有了起效,说了春花两句,她便跑到钰夫人那儿,走之前还说什么‘等钰夫人来了你们就都完了。’,钰夫人和春花回来后咄咄逼人,说奴婢是妖女蛊惑王妃。”
“主子贵为王妃,言行举止皆有一番气度,奴婢望尘莫及,如何能蛊惑王妃?”
既不是雪箐蛊惑,那便是诸葛钰刻意诋毁。雪箐三言两语,置诸葛钰于不仁不义不尊之地,她恨得挠心抓肺,恨不能撕烂雪箐的嘴。
可秦睿在,诸葛钰万万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心思千转百回,而后她马上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春花说妹妹醒了,我才特意过来看望她的。王爷,你可千万要为妾身做主,一个丫鬟都能欺辱到妾身身上,这要是传了出去,妾身怎么做人啊!”
她热泪盈眶,掩泪的帕子很快湿了一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说的是真的?”
秦睿并没有理会她,面向诸葛轻歌问道。
诸葛轻歌弯唇,笑容矜贵,明知故问:“王爷是在问我,还是问钰夫人?”
秦睿拱手反问:“王妃在,为何要问别人?”
诸葛轻歌笑容越发高深莫测,她扫诸葛钰一眼,见她面上血色全无,心情大好道:“雪箐所言,无一不是。”
“钰夫人对你不敬,你想如何处置?”
秦睿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复又问道。
“这是王爷的后院,如何处置当然要由王爷来定夺。”
诸葛轻歌坦荡荡的与他对视,言语间无一丝一缕做作的姿态。
沉吟片刻,秦睿吩咐道:“钰夫人德行有过,罚抄《素女经》十卷。诸葛家的姑娘个个贤良淑德,钰夫人会如此,定是底下恶仆怂恿,今日在此地的家仆,统统赏五板子。”
至于春花,秦睿厌恶的道:“刁奴春花伺候不力,赏十板子。”
话罢,甩袖离去。
诸葛钰愣愣的看着秦睿远去的背影,一如新婚之夜那般无情。她眼角发红,鼻端酸涩,是真要哭了,可她偏又不愿哭出来,两片唇。瓣委曲颤抖,生生将所有痛苦含泪吞下。
“十板子,打下去会死人的,钰夫人,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吃板子”
春花浑身发抖,抓着诸葛钰的袖子哀求道。
诸葛钰甩开她的手,冷喝道:“你做了错事,本就该受罚。”
而后也不管自己带来的家仆们,扭头往外走。
“等等。”
诸葛钰走得再快,也快不过诸葛轻歌的声音。
“钰夫人,按照分位来讲,我是正妃,你是妾室,你见了我,应当尊称一声姐姐。”
诸葛轻歌见诸葛钰止步,慢条斯理的道。
她是诸葛家的嫡小姐,诸葛轻歌不过是个庶女,曾经自己都不屑与她姐妹相称,觉得那会堕了自己的身份,可如今,伦理枉顾,诸葛轻歌竟要自己委身称她一句姐姐!这一切!都是诸葛轻歌和秦睿的错!诸葛钰身形一颤,双手捏成拳头。
秦睿将杖责地点定在诸葛轻歌的院子外,阵阵尖叫声送走气得七窍生烟的诸葛钰,也送走无数被打得半死的家仆。雪箐出外看了一会,回来面上终于有了点笑容:“主子,今儿个我们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她想到诸葛钰走前那憋屈的神情,更是对诸葛轻歌崇拜不已,“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杀敌至残。”
“看得很开心吧?”
诸葛轻歌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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