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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声之后,甚尔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四天吧……四天我就回来了。”
明明没人问他,这样突然的解释真是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不能老实装睡?为什么要突然跟我强调这种事?
事到如今我又不能突然把手从小狗身上抽走,于是我索性装作睡着的样子没有理他。
用手指摩挲糖罐光滑的表面,我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通过今晚一系列举动,我知道甚尔只是出任务,并非离开我,他甚至可以根据心情缩短在外面的时间。
但不要家族的荣誉,也不要子嗣之类的东西,开始追求自由的甚尔总有一日会告别这里。而一旦离开禅院家,我就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
自今夜开始,一条明确的分界线横亘在我和他之间,这沟壑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加深。
我已经从甚尔身上得到足够多的安慰,也应当做好心理准备。好在有直哉的存在,我对他的需求其实也没有往日那般强烈。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
【它真的那么美好么?】
——而对于童年的问题,通过两年在禅院家的生活,我也隐隐有了答案。
就在直哉还与一同入睡的夜晚,有外来的术士到访这里。
那是个可以利用术式快速行动的角色,动作时如彗星划破天幕,像利剑笔直前行,光是带动的旋风便扯破我布在周围的“蛛网”
。
睡梦中的我惊觉结界的破灭,却无法立刻做出反应。直到另一股强大的咒力凭空出现,悍然立于此处,将他的攻势拦腰截下。
浓郁的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散。
我焦急地抱住直哉,触发卧室里用于报警的术式,在拉开纸门后望见了立于月光下的家主。
穿着浴衣的男人站在一尊胸口洞开的尸体前,他接过暗卫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染血的双手。
飞溅的血液如同斑驳的墨迹,泼在他一侧衣衫上,如此可怖的画面和直毘人脸上爽朗的笑容对比鲜明:
“嗯——真是敏感的孩子。我吵到你了么?”
“偶尔会有这种自认为有点本事的人闯进来。不过已经没事了,继续睡吧。”
“如果睡不着的话,等我洗个澡回来陪陪你吧。”
他以含笑的声音,体贴地建议道。
“请留下来吧。”
天知道对方有没有同伙潜伏在四周,胆小而懦弱的我被吓得不轻,为安全起见,轻轻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为什么要做这么可怕的事情?”
后半夜直毘人撑着脸颊卧在我身侧,他眯着眼睛望着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真可爱的问题,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男人一边用手指摩挲我的长发,一边从容不迫地给予解释:
“哈哈,因为术士实在非常稀有,御三家的术式更是其中的极品。”
“希望从血缘最浓的人身上移植术式,想把尸体可以做成趁手的咒具,或者单纯要从诅咒师里脱颖而出,每年都有许多人做这种事呢……”
“但在家里,你就会没事的。”
他如是安慰道。
作为天元后人,外界对我来说同样危机四伏。
有些东西小的时候无能无力,长大随着知识增加,反倒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我离开这个家只会死掉罢了。
所以只能努力适应环境,毕竟归根到底,我只是想和狗狗两个人在一起罢了……
可如果甚尔不在的话,我又要选谁继续和我“交换”
的游戏呢?
作者有话说:
《泳池》-草东没有派对
我們都有想過
飄飄到很遠
遠到不必醒來
但泳池太淺擁抱太重
沒有上得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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