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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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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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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昨夜……還是因為今日的琉璃獅子?

不知怎麼,他居然能夠清晰的感知,她此刻心底所想的,絕不會是眼前將要來臨的責罰。

勉強收回目光,他雙手微微緊握,繼續問:「不知怎麼掉下去?你們兩個站在旁邊,難道沒看清嗎?」

「稟王爺,當時奴婢和碧落都站在澄珠姊姊身後,並沒看清。」絲竹靜靜說完,便低下了頭,再不多看旁人一眼。

華玥聞言點點頭,轉向澄珠與韓飛絮,「旁人沒看清,那到底如何掉到湖中,便只有你們兩個知道了?」

他很了解,絲竹雖然生性寧靜少言,但素來不說謊,就算當著澄珠的面亦然。

這次澄珠不敢再多言,只和韓飛絮一同低聲道:「是的,王爺。」

「那麼,可有人願自承罪責?」挑挑眉,他乾脆的道。

自承罪責?當然不會有人笨到自動領罪。華玥的意思,竟是不再追查。

澄珠心底驚異又不滿,卻只能跪住不動。她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當面觸怒王爺。

「既然如此,那便是兩人同罪了。」想了想,他作出決定,「損壞府中物件,責澄珠打掃索風園一月,韓飛絮嘛,便打掃書齋一月吧。」

聞言,四人都忍不住抬起頭來,連韓飛絮臉上也顯出驚訝之色。

打掃庭院,在王府里可說是輕到不能再輕的責罰,特別是韓飛絮,書齋原本便是她一人在打理,華玥這樣說,分明是沒對她作出任何責罰。抬頭卻不小心對上他的雙目,韓飛絮一陣心亂,連忙又低下頭去。

她……不敢看他。因為一看,便會想起昨夜書齋中的那一幕。

華玥看著她靜了半晌,忽地轉向澄珠淡然問道:「你,入王府已經六、七年了吧?」

他這句話問得突然,似乎跟剛剛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關聯。

可澄珠卻是微微一顫,臉上神情也變得蒼白,輕聲回答,「是,王爺。奴婢入府……已六年多了。」

「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不再多言,只站起身道:「都下去吧。」

然後,便走出了廳堂。

看著他淡青色的背影走遠,四個丫頭總算站了起來。

撫著疼痛的膝頭,韓飛絮瞼上紅暈漸褪,心中微微感激。

而呆立著的澄珠,眼底卻露出深深的驚懼與斷然,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

夕陽西下,又一日過去。

書房裡,韓飛絮站在已經一塵不染、光亮如鏡的書案邊發呆。手裡拿著一塊半天沒有移動分毫的抹布。

唇邊一絲微笑,她正在想著昨日華玥對自己的……責罰。

王爺……是相信她,也對她有那麼一絲寬容吧?所以才沒讓澄珠開口。

怔忡問,書齋外傳來紛紛的腳步聲,而且明顯不止是一個人所有。

王爺居然會帶客人來書齋?那人,必定是極重要極特別的了。

她連忙回過神來走到門邊站好,遵循應有的恭敬禮節,低頭迎接華玥走入。

隨著由遠至近飄來的交談聲,低垂的目光下,先一步飄進的是淡青色衣擺,不顯奢華但質地柔軟,韓飛絮知道這是華玥慣穿的衣袍,而在他之後,則是一角湛藍的衣袂,邊上滾著細緻精美的雲紋。

看起來,這個貴客絕不會是平常人物。

「久聞王爺書齋中收藏大翰王朝眾多珍貴書冊,傳聞果然不虛。下官今日能得一觀,真是三生有幸。」

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揚起,其間含著淡淡恭維,真誠也很有分寸,讓人聽來心中舒適.

華玥聞言果然笑道:「不必謙虛,當今天下誰不知秦若乃北方第一才子,這許多書冊放在我這裡不過是擺設罷了,哪及得上你學富五車。」

「王爺誇獎了,下官汗顏。」男子聞言,連聲謙讓。

「丫頭,去把我前幾天整理好的文冊拿來。」華玥目光一轉,瞥了一眼韓飛絮擺放在身前的雙手,淡淡命令。

「是,王爺。」她身子一動,這才發現自己手中居然還拿著那塊抹布,頓時又驚又羞,連忙快步走到書架旁取下文冊,順帶也放下抹布。

將文冊遞上,她的眼自然抬了起來,目光掠過華玥,也掠過他身邊的男子。

只是看清男子面容後,她的眼睫不禁一顫。站在華玥身邊的藍衫男子年約二十三、四歲,身形修長,面容俊秀又溫和。

男子與她略略抬起的雙眼相對,目中也立時划過一道光亮,似是驚訝,也似是疑惑,更有一些隱晦的東西在內,這讓他原來溫雅宜人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改變。

所有的波動都在不易察覺中平復下來,華玥與秦若的交談並未因她而中斷。雖然他們兩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在韓飛絮身上轉了轉。

秦家是在華玥接手治理北地後,最先由南方遷至北方的族系。

數來,秦家已在北方穩固立足,而秦家的長公子秦若,更是憑藉卓越的才幹與能力,被華玥視為協助他治理北地河運的一個最佳人選。此次召他來上京,便是要與他討論關於疏通北方運河之事。

兩人在書案旁專心討論著,韓飛絮靜靜垂站立,再沒抬眼望過他們一眼,唯有微微顫動的雙睫,可看出她正在思考著什麼。

入夜,華玥在王府內的胤波閣設下宴席,韓飛絮被召喚前去執壺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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