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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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周菁宓瞪大了眼。
她再清楚不过,关于“宓”
字标记的由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然而现在,却在他这里找到答案。
自打她从那场高烧之中恢复身体之后,每回作画时,便会下意识描出这个标记。
是已经深入脑海且还深入指尖的肌肉记忆,无须她奋力回忆,便自然而然地画出。
她也曾觉得奇怪,可她忘记的事太多了。
[人生在世几十年,想要记住或忘却的事太多,不必自扰于心,顺其自然便好。]
这是当时母后告诉她的,所以之后,她便没再刻意从脑海中探寻那段回忆。
“这是。。。将军教我的?”
裴牧倏地勾唇,无声笑了下,“以前你可不会如此生疏地称呼我。”
他看着她,目光幽邃,眼底有浓烈难以化开的情愫,直白又滚烫。
这是周菁宓第一次察觉到,被自己忘掉的那段回忆里,或许还有很多快乐温暖的场景,她下意识开口,“那我叫你什么?”
“你可以唤我的名字。”
“裴。。。裴牧。。。”
“嗯,裴牧在。”
周菁宓捏紧藏于袖中的手指,声音有些紧张,“你可以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裴牧察觉出她的意图,“你若是想听,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给你讲。”
“但别因此强迫自己恢复记忆。”
那段时光里,仅是他知晓的那一部分,她就已经受了很多苦。
如今她怕黑、怕亲密接触,恐都是内心折射出来的最真实的反应。
周菁宓乖巧点头,“那今天就只讲一件事,可好?”
“你七岁那年的乞巧节,与当时的太子、太子妃,以及承安王和承安王妃一同到明月湖游玩,我们在湖边相遇,”
他用手比划了下,黑眸里带着笑,“你当时,应是只有这么高。”
当时的周菁宓梳着可爱的童髻,看到他时便拉着他手,想要与他一起游玩,一口一个“裴牧哥哥”
喊着。
“后来,我将你送回承安王画舫上时,你说来年乞巧节,还要同我一起。”
可终究没能等到那个时候,宫变生,她失了忆。
周菁宓喃喃道,“我半点也记不得。。。”
他说的这些,她当真是半分印象都没有。
两人坐在正屋外间的圆桌旁,房门敞着,窗户也敞着,有秋日温凉的阳光洒进来,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剪影。
裴牧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鬓角碎与耳坠交缠,欲抬手整理。
周菁宓本能地微微后仰,却又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要慢慢磨合,于是忍着心里的不安和抗拒,强迫自己定在原处。
裴牧声音温和,“别怕,我只是替你整理一下。”
他的动作克制,甚至手指都未曾碰到她的肌肤,仅是一下便收了回去。
“这几日在将军府,可还睡得习惯?”
听到他的话,周菁宓霎时连什么不安都顾不得了,微侧过身,没再正对着他,细颈逐渐蔓延上一层好看的胭脂色。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了某些难以言喻的画面。
天爷呦。
她要怎么说,难不成说她这几日夜夜做梦都梦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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