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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旁的原因了?”
白念心虚地挪眼,她知晓阿寻在问甚么,偏要答非所问:“自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身契还在我手中,要走也要同我说一声。”
被她这么一提,祁荀才想起身契的事。
他压了压唇角,就差笑出声。
那张身契原本就是丛昱伪造的,里头的身份当不得真,自然也就不算数。但是话说回来,反倒是白念,她的身契的的确确是捏在他的手里。
“小姐说的是,这两桩事都是我思虑不周。我出的永宁,实则是同乔元均一起,因绥阳、应郓出了事,他手底下缺人,事急从权,便带我编入队列,来了应郓。至于赵婉,我同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真假参半,已是祁荀尚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他不是不愿明说,只怕小姑娘得知自己的身份,更不愿接近自己。既如此,倒不如等她对自己有所改观,届时再和盘托出,求得原谅。
白念听得认真,她一直以为阿寻离开永宁,是因同赵婉的私情,怎么也没料到是来了应郓。
怪不得乔元均突然没了身影,怪不得阿寻会出现在应郓,对上今日这番话,许多事也便说通了。
“其实到了绥阳,我也着人去打探过小姐的消息,可惜一再错过,最后却在应郓碰面了。”
白念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些甚么,她不是不信阿寻的话,只是这几日的遭遇教她生了戒备之心,即使阿寻将话讲清楚了,她也极难回到先前没心没肺的模样。
再者,阿寻入了军营,往后有的是提拔晋升的机会。男儿志在四方,与在白府当下人相比,入仕立业兴许更适合他一些。
她后退一步,重打量起男人的身形。
祁荀身着墨黑色的劲装,长高束,洒脱飘逸,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他原先就生得俊逸,面容恍若刀削,棱角分明,便是白家那寻常的短衣也能被他穿出几分恣意的韵味,莫说是换上合身劲爽的衣裳。
“你在应郓一切都好?”
祁荀点了点头,还想同她说些近几日的事,却听白念垂着脑袋回道:“庆春院的身契我已着流音烧毁,不会对你有所牵绊,只盼你日后多想着自己,万事小心些。”
沙场上,刀剑无眼,随时随地都会有性命之忧,安然无虞才是最打紧的。
“小姐这话是为何意?”
字里行间忙着撇清关系,是他解释地不够,不足以教她消气?
白念倒是没这意思,她单单觉得白家没落,阿寻又更好的去处,她自是不会阻拦。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男儿志在四方,你也如此。”
祁荀松了口气,几乎脱口而出道:“我还以为小姐不要我了。”
这话说得极快,显然没经过深思熟虑,可往往脱口而出的话才透出真情实感。白念挪眼去瞧他,祁荀掩唇轻咳一声,换了话题:“小姐住在此处,身边又没个会功夫的人。不若住到郡守府衙里去,那里也安生些。”
祁荀在应郓呆得久,自然有落脚居住的府邸,只是从军营到府邸又有些距离,他平日忙碌惯了,来回折腾也颇为不便。故而他的衣食起居大多定在营帐,郡守府空了好些年岁了。
“我还是不去叨扰了。”
“不叨扰。那府邸左右都是空着,无人去住,平白浪费。”
“空着?祁小侯爷不住此处吗?”
祁荀这才想起,白念是怕小侯爷的,自然也不敢住在郡守府。
“他平日都住军营,不住这,你大可放心,不必害怕他会找上门来。”
白念还是摇头,忙说道:“我还是不去了,听闻他初来应郓时割了不少将士的舌头,我怕他瞧见我,断了我的腿。”
祁荀眉心一跳,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他哪有白念说得这般凶神恶煞,割人舌头不过是因将士胡乱散播流言蜚语,弄得军中人心惶惶、士气消弱。大战在即,他若不杀一儆百,肃正军纪,如何能在营中立足。
“小侯爷哪有这般可怕,且断了你的腿,又是如何说起?”
他派将士一路跟随,暗地解决不少事,否则应郓戒严,白念一打外地来的姑娘,若无他嘱咐,如何能在城门将关之际,轻而易举地入城。他保护她都来不及,哪有断腿一说。
白念却煞有其事地解释道:“金妈妈说,是祁小侯爷买了我,可我还未见小侯爷一面,便深夜出逃了。依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被他抓住,我这双腿还能安然无恙吗?”
祁荀百口莫辩,换作旁人,还当真有这可能。
他也不再劝说,只想着等回了军营,捎封书信给丛昱。想来京中的私兵也捉拿地差不多,丛昱也该回来了。
*
绥阳城内,车水马龙。
虽经历一场兵变,可百姓仍需营生糊口,待京中风头一松,长安街复又如往日繁华。
祁玥紧紧跟着赵婉,片刻不敢离开。她细眉紧蹙,幽怨地叹了口气。
为学祁荀那三招擒人的本事,她竟成了祁荀盯住赵婉的眼线。说来也怪,她大哥哥既然认定赵婉不是宁音,挑明便是,非得让她同跟班一样,日日跟在她后头。
“妹妹,你瞧这手钏同我搭不搭?”
赵婉拾起一串白玉色的手钏,在腕间比对。
祁玥瞥了一眼,敷衍几句,后问道:“赵姐姐买这些珠玉钗环,怕是为讨大哥哥欢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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