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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有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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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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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瞧出他的为难,率先开口道:“我知道阿爹还在为我的事忧心,我也想明白了,血缘关系是如何都消磨不去的,宁家于我有生育之恩,倘或我当真不认,实在令故人寒心。”

  听了这话,白行水往椅背上靠了靠,猜想白念要回宁家,整个人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恍恍惚惚,却也只能点头,连连‘诶’着应了几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白念顿了顿,见茶水见底,复又添了一回:“可是阿爹养我这么些年,是实打实地再生之恩,若要我昧良心抛下白家,这也是万万不能的事。”

  白行水眼皮微抬,定了会神才听清白念话里头的意思,满是沟壑的脸上登时挂满了清泪。二人相视一笑,心里头高悬的大石落地,皆是松了口气儿。

  心里既是这么个想法,圣上那处总不好强人所难,赏赐依旧,住处也依旧,只需挑个适当的时机,归入宁家户籍,再在祠堂跪拜上香,往后依然可住在白家,唤白行水一声阿爹。

  他早该清楚白念这孩子的心性,依照她的性子,金银珠玉也好、功勋名号也好,哪个都不能教她忘恩负义地离白家而去。他收养白念整整十二年岁,从来都是将她当做嫡亲的姑娘,甚么姓氏户籍不过是一张冷冰冰的纸罢了,他不在意这些。

  事情想开,白念面上愁容渐散,左右算是多了疼爱她的人,纵使这俩人离世多年,一听旁人提及旧事,就恍如疼爱她的人音容犹在,心里有些苦涩,可是回回听时,又觉得满是自豪。

  祁玥听闻消息的第二日便红着眼赶了过来,屋外大雪下得深,入屋子前,急急地撇去鞋底的雪沫子,话没说上几句,眼泪便落了下来。

  二人是幼时的交情,便是从襁褓算起,也不过短短三岁光阴,照理说没那么深的情谊。可姑娘家真真是极重眼缘,自打她俩在军营头一回碰面,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一来二去,现彼此说得上话,加之祁荀的缘故,二人更是熟络了起来。

  祁玥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我倒要瞧瞧,往后整个绥阳谁再敢说你的不是,先前给你下脸的那些人,少不得眼巴巴地望着,着人递帖子来,求你赏脸赴宴呢。”

  白念揣着暖炉,没甚么倨傲痛快的神情,只是清清浅浅地一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早早看开了。人情世故不都这般么?”

  “你才多大年纪,可不兴悟出这么个道理来。”

  白念原就是个活脱的性子,只因连遭变故,才慢慢学着端稳。祁玥见不得她如此,生怕她伤怀,立马调转话头道,松快地说道:“说起来,祁家同宁家可算是世交。虽无白底黑色作为凭据,可两家谁不知晓你同大哥哥是说过亲的。这幢婚事可谓是名正言顺,只你们二人愿意,谁也不能有二话。依我瞧,这二月天极冷,到了三月,最迟四月,天气渐渐回暖,届时待大哥哥回来,正巧是操办婚事的最好时机。”

  提起祁荀,白念唇边渐渐有了笑意,笑意过后,又觉祁玥话里的破绽,猛地抬头问道:“可是收着甚么音信了?这一仗打下来了吗?”

  祁玥“呀”

了一声,捂着嘴,心虚地撇开眼,自顾嘟囔着:“我竟说了出来?”

  白念像是得到确切的回应,紧紧攥着祁玥的手,一双眼像是初春消融的湖面,太阳一照,泛着粼粼的光:“当真是如此,怎也不同我说一声,害我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出甚么变故。”

  变故自然是有,行军打仗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可祁荀送来的书信,都巧妙隐去了这一点。就连前段时日战事吃紧,她也是从旁的女眷那儿听来的。

  “想必是想给你意外的惊喜,说不准某日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白念冷哼一声,在她手心挠了一把:“我只要他安安稳稳的消息便好了,他这厢瞒着我,害我平白寄挂这么多日子,回时我也要捉弄他一番。”

  第88章。[最]正文完 初在庆春院见到祁荀,正是三月……

  绥阳城内,消息传得极快。耳听八方的权宦一早登府拜访,被白行水一一挡回后,也没歇了攀附的心思,料想着女眷之间应是更能说得上话,往后几日,便有66续续的夫人小姐入府送帖。

  其中不乏先前看轻白念的姑娘,元柔和黄蔓昭扭扭捏捏地站在一旁,手里绞着帕子,心里十万分地不情愿。她俩平日里跟着齐茗,最爱使绊子给脸色,白念初来绥阳时,也受过她俩的气儿。这气儿打何处来,白念先前还摸不着头脑,有那么一回,祁荀遭人毒手身负重伤,她远远瞧见这二人抹着眼泪从府里初来,便也知晓她俩的心意。

  元柔和黄蔓昭一是礼部太常寺卿家的嫡女,另一位是太仆寺少卿家的姑娘,站在她们身侧的皆是府里的正头夫人。现如今文渊倒了,朝中局势一时勘探不透,白念是宁家的人,宁家有功,现如今又有功勋加持,她们想同白念走得亲近些,总是不会错的。

  元家的主母卢氏扯了扯元柔的衣袖,将人带至跟前,热络地说道:“先前就听柔儿提及,说白念姑娘是个极好的人,早就想请姑娘来府里热闹一番,碍于府内大小事不断,帖子便耽搁了。如今可算是得空了,又巧着府内三位哥儿都要参加春闱,想着设个宴席,权当是冲冲喜,也好教他们的春闱顺遂些。”

  说着她便拿出拟好的名帖,递至白念跟前。白念揣着暖炉,并未接下,反倒抬眸瞧了元柔一眼。她是柔和的性子,不兴为难人,可元柔的面色着实有,尤为听到那句‘白念姑娘是个极好的人’,不说白念有些惊讶,就连元柔也被这句胡话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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