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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笑看峥嵘 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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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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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也不过如此,她心里冷笑着想,难道被车撞成如今这样是不孝的报应?可那又怎样,她没一点后悔,再来一次,依然如此。

季景澜不知怎么就想起高三时妈妈曾找了一位算命瞎子摸过她的骨,把过她的命。当算命瞎子听完她的生辰八字后沉默良久方缓缓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八字重如金,贵如玉,大风大浪,浮浮沉沉,大凶大险,波云诡秘。若想顺风顺水,应于下一个蛇年闭门于室内谢客三月以躲灾星。妈妈当时担忧不已,随后算命的让她抽支签,上面写道:是耶非耶,如梦一场,花开花落,枯木逢春犹再发,柳暗花明艳阳天。

妈妈看后就又高兴了,觉得她会安稳度过。

当年的事她早抛到一边,或者说从没当一回事。现在看来,果然事出在蛇年,不知天意还是巧合。

如果妈妈没有去世,应该会逼着她躲在家里,那么这一切突变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是耶非耶,如梦一场,花开花落,枯木逢春犹再发,柳暗花明艳阳天。

季景澜心里念着这句话,又有些困顿,除了吃就是睡,幼小的身体根本不以她的意志力为转移。

身世

将近一个月,季景澜不得不接受现实,好像真的就这样了,没有任何能回到原来世界的征兆。无法解释,超乎想象,无论是唯物还是唯心,她也只能自我安慰存在就是合理,活着总比死了强,不过重来一次而已。毕竟不是真的奶娃娃,她躺在那不哭不闹,任凭“娘亲”

照顾。不会走的人,用听和看,已经大体了解如今的身世。

不管她承不承认,抱着她的女人便是今世给予她血脉生命的母亲-,她叫古月。而她的父亲已经去世,是一位医者,古月抱着她在丈夫墓跟前说了很多话。那些话足以让季景澜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震惊又复杂。震惊于这到底是什么社会?复杂的是世间如果真的有两情相悦,惜惜相依,为何上天会残忍的分散这对夫妻?难道造物者就专门爱作弄。还是说刹那如烟花,戛然而止才叫一生一世,然后成就了美好的爱情。

她如蚕蛹般被裹在襁褓中,古月抱着她,女人虽然瘦弱但手腕极有力,单只手稳稳的抱着她,季景澜安静的陪着,依偎着相互取暖,在这个陌生时代,孱弱无助、嗷嗷待哺的她在短短时间内对古月产生了一种依赖和无语言说的亲密感。

视力已日渐清晰,通过对周遭的观察,包括古月的言行,季景澜断定这是名副其实的古代社会,但又不是□□历史上那些时代周期表曾出现过的,就像从最古老那一处分裂出来的。现在她所处位置十分隐蔽,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毕竟古月的身份和秘密摆在那。她也暗暗祈祷别再风云突变,就安安静静的躲着等她长大一些,她现在还只是个婴儿,能安稳下来最好不过。

林中有风吹过,刮掉了大片树叶,静静飘落。茂密的枝丫把阳光遮的严实,天空湛蓝,薄薄的云被风吹出了一双双眼睛,像是俯瞰着世间百态,好的,坏的,欢喜的,伤悲的。

古月半躬着身子抚摸着丈夫的墓碑,素手纤纤,温软如玉,眼神眷恋无比,她容颜清秀,只是过于苍白,连带着双唇也是血色极淡。微微一笑,她低声开口:“嫂子这两天该生了呢。魏斌,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我们的女儿,一切从我开始,以后便从我这里结束。”

声音轻柔,语间带三分倔强,听的季景澜心咯噔一下,有很不好的预感。

南疆女子的容貌和华夏人没多大区别,像是□□历史上曾出现的苗疆一脉,那个有些神秘的少数民族。从季景澜的角度看去,细碎的光斜照在古月面颊之上,让其眼中映出一抹强烈的色彩,似悲戚似狠绝又似解脱,她身着一身雪白孝服,发如瀑,鬓插白花,整个人像是嵌入一幅有着浓郁悲凉气息的山水画中。

季景澜不会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多想了,可她口不能言,腿不能行,想表达也不得其法,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心脏跳的飞快。偏偏婴儿的精力又很有限,不甘心也没办法,她被包裹的很暖和,眼皮沉重地合上后她隐约听到马蹄声在夜空中哒哒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淡淡的月光穿过棉被的缝隙,她躺在那只觉得风驰电掣,古月是个会武术的人,或者称之为武功更贴切,这位母亲极有性格,否则也不会做出叛族私奔之事。

虽然她自小也报班学习过一些防身术,可和古月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餐风露宿,横刀立马,古月手中那柄弯刀锋利异常,通体黑亮发出森森寒光,上面淬了一种罕见的毒,所伤之人必死无疑。

一路上刀光剑影,身临其境在惨烈的血腥厮杀中,尤其还是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季景澜说不忧心害怕那是假的。都说商场如战场,可那毕竟不是真正的荷枪实弹,还未悲壮到当场血溅三丈。她从不畏惧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却提心吊胆于鼻端那股子浓重血腥气,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人头落地,而她躲在古月怀里不能自主,像是坐以待毙,这种糟糕感受让她备受煎熬。

就在她胡思乱想,侧后方又隐隐传来马蹄之响。这一次的蹄声来得极快,刚只听到声响,倏忽间已到了近处,季景澜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在被窝中为古月担忧。

奔上来的马只有四匹,也没唿哨之声。这四匹马形相甚奇,自头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却是红色,那是西戎的“乌血”

名驹,在大宇王朝尤为罕见。马上骑着四名青衣男子,他们戴着黑色软帽,阴狠又戒备的盯着不远处坐骑上的白衣女子,只见她鬓边戴着白花,犹如服丧,腰间又系着一条黑色鞭子,顶端挂了柄红鞘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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