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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电影暗之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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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录取证据的人肉工具感谢投资推荐收藏的书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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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一下眼,在这个瞬间,刚好醒来,看到了……,但,这是鲧所看到的一切。

眼前,是个大会场,坐满了人,自己(立刻反应过来其实是鲧)正在冲他们演讲。可是,难道因为刚醒来所以视觉还没适应?一眼望过去,听众席上是一片重重叠叠的虚影在晃动,根本看不清楚。难道鲧忽然高度近视了?仔细看,还是一样,辨不清每个座位上到底是多少个听众叠出的重影——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有许多个瞬间几乎能看出,重叠在同一个座位上的听众,他们高矮、胖瘦、长相、服饰各不相同,特别是动作、表情还极其不统一。

这时候鲧的认知融入进来:这里共有157个会场空间重叠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从没见过,甚至都没想象过空间还能这样。而且,除了听众重叠,并不觉得会场的空间也重叠,除非所有的157个会场空间全都一模一样,并且完全对齐。

但季乐西固有观念里的“不可能”

瞬间被鲧的认知覆盖: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虚境里无论令多少个虚拟空间共有一个交集空间都是项简单的技术,不过是多费些算力的事。所谓空间重叠,也不过是从交集空间同时看向所有会场空间的视觉设计而已。

倒是没觉得有多么不适应,意识里有适应性程序在运行——这也是鲧的认知,而且他还会时不时将视线随机调到某个单独的会场空间,恢复单一空间视感。无论何种情况,从其他会场空间听众的视点来看,他都是与他们共处在同一个会场空间,单独面对他们演讲。

这已经得到验证,因为此刻还共享了鲧的另一条意识线程和相应的视觉。西阿鲧从鲧次表演说的会场空间的一个空位子上闪了出来,看见鲧正站在演讲台上准备开讲。这个会场空间里大约有五千名听众,每一个都清清楚楚,独一无二。这是个单一的会场空间,没有其他会场空间重叠进来。这样看来,作为演讲者的鲧的确是被设计安排在所有会场空间的交汇处。

这时候站在演讲台上的鲧其实是一段与真实无异的他的4d影像,而实时的鲧此刻正在另一个会场回答听众的问题。

清晰的错乱!有两道鲧的视线。一道,作为听众的西阿鲧,看向会场演讲台上的演讲者鲧;另一道,从演讲者鲧的眼睛里看向会场。同是这位演讲者鲧的声音,正在被自己听到,同时又从自己口中出,却是不同的话语。

感官可以错乱,但逻辑不能,还是得先听他次的演讲。这个会场前方的上部空间有一些信息投射在西阿鲧的讯显里:鲧的这段演说早在2o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讲完了,然后每隔1o分钟重播一次;起初开讲时只有6个重叠的会场,不到3万名听众;后来不断有新增的会场重叠进来,虽然过程中也会因为听众数量减少而撤销一些,但总体上呈增长趋势;现在,一共有152个会场重叠在一起,差不多76万人亲临会场,同时在听。

“荧惑世界的朋友们、同胞们,你们好,我是阿鲧,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荧惑公民,我曾经拥有五条意识命线,这也是我目前的收入所能维持的极限。可就在短短的几天里,我连续死掉了其中的两条。你们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后怕,假如我总共就只有这两条意识命线呢?假如这种事接二连三地生下去呢?我知道,许许多多普通公民总共都只有两条甚至一条意识命线,也许是因为贫穷,也许是因为对系统的信任。可是,朋友们、同胞们,后怕之余,令我更加感到恐惧的是,在我身上生的事同样有可能生在你们每一个人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四天前,我死掉了一条意识命线。事情生在真实空间小行星带京原区我的一座太空岩石宅邸。为了调查此事,我跟本阿卡莱通了话,请求他让我调看太空监控。他拒绝了。后来我请求跟他面谈,约了他好几次,终于在阿卡莱行星的玃林猎场见到了他,他正在那里打猎。在那里,我跟他论理,没想到,他竟然在暴怒之下杀死了我的那条意识命线!

本阿卡莱可能以为,他在自己的系统里杀我的事不可能传出去,他可能以为干干净净地干掉我了,但是,他还是被我录下了证据。这项证据已经从会场空间投射到你们的讯显里了,你们可以意触打开,实时体验。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这次我启动全网公议,不止是为了请求公众做出评判,对凶手本阿卡莱进行惩戒,更是为了全体荧惑公民的安全利益,是为了我们荧惑世界有个更加安全、更加透明的太空环境。在此我再次要求阿卡莱恢复公众自由调看太空监控的权利。如果他仍然拒绝这项要求,那么我就此向全体公民提起倡议,请大家尽快脱离阿卡莱虚境,不能再让阿卡莱在不提供完整服务的情况下仍然获取巨额的年费收益。”

从头到尾都没感受到鲧在讲这些话时内心有任何真正的情绪波动,可怎么都觉得被本阿卡莱击杀他应该气愤才对。

在讯显光域里最显眼的位置,季乐西很容易就找到了从会场空间投射过来的鲧录下的证据。那是个意触标,然后意触。

瞬间,进入了意识体验。

……

终于从意识体验里回到现实,回到自我。震惊!诧异!竟然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包括被本阿卡莱追杀至死的过程,还有那仿佛仍在持续、仿佛一直要持续亿万年的骨肉碎裂的极致痛楚,重新又经历了一遍。

的确见证了鲧被本阿卡莱杀死。但另一方面,自己也被鲧用作了录取证据的人肉工具,关于这一点,鲧之前没跟自己透露过半句。

低落,沮丧,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能向鲧抗议吗?抗议有用吗?自己本就是鲧用来利用的工具。

理智地看,要活下去的话,还必须得鲧觉得自己这个工具好用。而自己,必须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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