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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灿烂还是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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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终于让人看清了这是个十分俊秀的年青男子,狼狈奔跑让他的发髻有些散乱,只见他伸手理了理散落在鬓角的头发,然后从容不迫地抬头将目光投向远方,嘴里似乎还喃喃地说着什么,脸上隐隐含着一些歉意却看不到一丝的畏惧,仿佛是在向远方的亲人道歉,也像是在向远方的亲人道别。

片刻之后,男人垂眸对着埋头在他腹间的小女孩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那小女孩抬起头对着男人坚定而有力的点了点头。

随即男子再次抱起身前的女孩,女孩的双手紧紧圈住男子的脖子,一脸一直没有面对黑衣人。

男子缓慢而又坚决地向身后的悬崖退去,就这样退到只剩脚尖着力在悬崖边,对着那群黑衣人冷冷一笑,然后身子往后一仰,两个人就这样向悬崖下倒去。

小女孩脖子上的玉佩再次飞舞起来,仿佛要带着生命飞向未知……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空中回响,孙灿烂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手抚胸口,目光惊恐万状左右游移,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

“花花,你又做恶梦了啊!”

同宿舍的同学同时都被孙灿烂这声尖叫给惊醒了过来,看着一头大汗、惊魂不定的孙灿烂,与孙灿烂关系最要好的陈丽颖叫着孙灿烂的小名关切地问道。

孙灿烂仿佛还处于梦境中那紧张而带着死亡的气息里无法自拨,面对好友的关心,只是呆呆地坐着,任由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犹如哭泣的眼泪。

陈丽颖见孙灿烂的样子,知道她被梦给魇住了,连忙从床上起来,从自己的书桌上抽了张纸巾,一边温柔地给孙灿烂擦去脸上的汗水,一边轻轻摇晃着孙盈盈的身体呼唤着:“花花,花花,别怕别怕,没事啦,你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同宿舍的其他两个女孩也从床上下来,围着孙灿烂安抚着……良久,孙灿烂才找回了自己,只是抚在胸口的右手依然没有放下,闪烁的目光让人感到似乎还有些惊魂不定。

不过此刻孙灿烂的脸色倒是好了一些,对着关切地围着她的室友脸上涌上歉意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又把你们都给吵醒了……大概怕考试考不好,心里有些紧张了,故而这段时间老做恶梦……”

“哎呀,花花,你是我们之中成绩最捧的一个,哪个教授不夸你有天分又肯用功……如果这样的期末考试你都要紧张的话,那我们啷个活哟?”

说话的是来自四川的妹子,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川音。

“是啊是啊,花花,你可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样的考试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小菜一碟。我们这个专业,你可是有先天的好条件啊!”

这是来自福建本地的姑娘,说出的话带着点闽南姑娘特有的温柔和甜糯。

“唉,我这暑假不是要去大别山见我爸妈还有我大哥大嫂嘛,当初是我自己死活要学这个专业的,要是学不好,我可没脸见他们了呢!”

孙灿烂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久别的父母,脸上倒是不自觉地涌上开心的笑容,说出的话让人听了有着说不出的娇憨。

室友对孙灿烂家的情况都是清楚的,听孙灿烂这么一说倒也不觉得意外,又安慰了孙灿烂几句,见她脸色好了很多,见天色还早,各自上床继续休息。

孙灿烂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胸口,见室友们都各自回床上睡觉,她也缓缓地向后倒去在床上躺下,右手这才慢慢地将从胸口移到眼前。

伸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只似蝶若蜂的玉佩,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地闪着绿光,看在孙灿烂的眼中有说不出的诡异。

梦中那挂在小女孩脖子上,随着男子跑动在男子背上翻飞舞动的玉佩,小女孩和男子坠入山崖时那玉佩犹如赋予了生命一般飞舞而起的情形,还有梦中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上孙灿烂的心头。

玉佩

孙灿烂的父母是养蜂专业户,带着孙灿烂的大哥孙青松常年转战大江南北,冬去春来居无定所,一顶帐蓬就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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