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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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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为什么没关紧门,给了那个男人可乘之机。

她告诉我:“我有只养了两年的罗威纳,市区内不让养,为了它才住在这边的。前几天出去跑步,我把它拴在路边,回来时发现狗没了。我总下意识把门给它留着,总想着它能找回来。拜托你了徐哥,如果有可能一定帮我把它找回来。”

我给周庸讲了后,周庸很激动:“徐哥,我觉得偷狗和摔狗实在太残忍,我们应该查一下。再说了,都求上门了,我们义不容辞啊!”

我挺赞成周庸所说的,而且我怀疑这两件事怎么这么巧发生在离得不远的地方,还都和狗有关系。

第二天下午,我接上周庸,开到了温馨家园,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我们俩下了车,步行前往小区正门。这里的房子都有五六层高,有点破旧,街道地砖也挺脏的,外面的栅栏上贴着一些单间出租的广告,还有一堆寻狗启事——其中就有吴悠的罗威纳。

我们通常会在小区及其周边看到此类寻狗启事

周庸凑上去看了看:“嗬,这狗丢的还不少。这七张寻狗启事,都没有重复的,总不至于都跑丢了吧?”

我说是。祥龙区号称是亚洲第一大社区,好多拆迁补房的老人都迁到这边来了。年纪大喜欢养狗的人多,狗多人少,被偷狗的盯上也是正常。

我和周庸走到小区的正门。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卷发姑娘正站在门口张望,看见我和周庸走过来,她迟疑地叫了声:“浪哥?周庸?”

周庸听见姑娘叫他抬了抬手:“Hello,王津!”

姑娘激动地向我们冲来,给了我和周庸一人一个拥抱。我说:“咱先别寒暄了,带我们去看看狗掉下来的那个地方。”

王津把我们带到十三号楼:“那天我就是在这儿,差点儿被泰迪砸到。”

我点点头,水泥地上隐约还能看见一些血迹。

我问王津,出事后有谁处理了。

王津:“物业调取了小区里的监控,没看见有人带狗进十三号楼。挨家做电话访问,没人承认养狗,也没人听见过狗叫。后来报了警,但虐狗不算违法行为,不归警察管,所以就彻底没办法了。”

我说:“我来之前做了一些调查,被丢下来的那两只泰迪好像都是附近居民丢失的狗。”

王津点点头:“现在小区里的爱狗人士建了一个交流群,大家会互通有无,希望早点找到偷狗和扔狗的人。”

我在小区里转了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没有任何头绪。王津玩着手机,忽然叫了一声:“徐哥!”

我问她怎么了。她拿起手机让我看。在“温馨家园狗狗群”

里,一个网名叫“野孩子”

的人说,他在小区旁边的体育公园碰到一只被虐得很惨的狗,吓坏了,急忙跑回了家,希望能有人去帮帮那只狗。

我说去看看。王津带着我们穿过小区,出了西门,到了体育公园,在靠北比较偏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那只被虐得很惨的狗。

这是只普通的黄色土狗,脖子和后脚被人用铁丝捆在一起,铁丝打了死结,嵌在肉里,后腿血肉模糊。狗特别瘦,看起来饿了很久,舌头无力地搭在嘴外,能看见嘴里也有血。

周庸:“这也太变态了!”

我蹲下身尝试拆下铁丝,可一碰到铁丝它就哀叫。我问王津附近有没有超市,让她带着周庸去超市买把钳子。周庸和王津买完钳子回来时,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伙,骑着电动车,胳膊上戴着袖标,写的是“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王津说他们是“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的志愿者,也在社区的爱狗群里,看见信息就过来了。“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是个半官方的组织,在燕市西山有一大片犬舍和完整的配套设施,算是中国最早、最有名的动物保护协会之一了。

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从周庸手里接过钳子,剪断了脖子和后腿之间的铁丝。但是脖子上和脚上的铁丝拧得很紧,血肉包着铁丝,如果想剪断,就要把钳子伸到肉里面去剪。

我告诉周庸不行了:“你把车开过来,后备厢那条擦车的大毛巾拿来,我们送它去医院吧。”

周庸拿毛巾过来后,我把狗包上,开车送到了最近的动物医院。我们把狗交给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直接带狗进了手术室。我看了周庸一眼,他自觉站起来去交钱了。

我坐在医院大厅的沙发想着虐狗的事,周庸交完钱凑了过来:“徐哥,你说这狗和从楼上被扔下来那两只,是一个人干的吗?”

我不能确定。因为之前死的两只都是小型犬,这只体型大了很多,还不是纯种犬,虐待的方法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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