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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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你爹了?”
武独打量段岭,问。
“没有。”
段岭笑道,“只是想你了。”
他牵着武独的手,与他一同回宫去。
静夜之中,牧旷达身处阴暗潮湿的天牢,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不住发抖。
“殿下!”
“殿下不必亲自进去,我们将犯人提出来就是了。”
“不碍事。”
段岭躬身进入天牢内,身后跟着武独,沿着潮湿的台阶走下去。
牧旷达一身囚服,须发灰白,仿佛老了近十岁。
“王山。”
牧旷达笑了起来。
“师父。”
段岭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栽培与教导。”
牧旷达喘息,说:“你们李家,永远不会……”
“你想知道磬儿的事吗?”
段岭打断了牧旷达的话。果然,牧旷达静了,浑身发抖。
“我把他送走了。”
段岭说,“明天你就要行刑了,特地来告诉你一声,安你的心。君无戏言,以我大陈列祖列宗之名发誓,我没有杀他。”
“谢……谢谢。”
牧旷达颤声道,“谢谢你,王山!”
“但太后我救不了她。”
段岭说,“就这样吧。”
牧旷达老泪纵横,跪坐在地,戴着手铐与脚镣,哭了起来。段岭本来是想告诉他,牧磬并非他的亲生儿。来前想起他的杀父之仇,简直要在意志上对他千刀万剐,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然而当他看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终于还是不忍告诉他真相,转身离开。
武独又站了一会儿,怜悯地审视牧旷达。
“不要再下毒了。”
段岭在牢房门口道,“他明天就要死了。”
“知道了!”
武独说,“还有几句话想说,你先上去吧。”
牧旷达怔怔看着武独。武独待段岭走远后,说:“嘘,牧相,牧磬他是昌流君的儿子,否则你以为昌流君为什么对你忠心耿耿?自己想想?”
牧旷达:“……”
“看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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