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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素胡闹又任性,他不喜欢,可她终归是他的妻,他有责任护她周全。
同样的梦,每晚都梦到,兴许真是有什么预感,也说不准。
“不必了,你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
席云素心生疑惑,聂怀嵘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具体是哪里怪异,她也说不上来,只感觉今日他的言行都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他是从来都不爱管麻烦事的。
怪就随他怪吧,就算他是好意,她也不想领他的人情,席云素不想在她的恨意里添加任何不舍和情意了。
聂怀嵘没有放弃的意思,软和了语气,跟她商量:“公主若是不愿意换护卫,那臣拨来的人辅助即可,公主的安危,再如何慎重都不为过。”
听着似乎还带上了请求的意思,席云素更加不解了,前世可没有这种情况,而且今生她对聂怀嵘的态度也算得上恶劣了,他那么关心她的安危是何缘故?
“自有人护着本公主,就不劳谯国公忧心了。”
她想跟聂怀嵘和离,那就不该扯上多余的关联了。
爱要纯粹,恨也要纯粹。
聂怀嵘显现几分焦急,不死心地继续劝道:“殿下,勿拿自己的安危当做儿戏,请酌情考虑臣之建议。”
虽不知聂怀嵘为何突然对她的安危如此上心,席云素还是断然回绝:“本公主考虑好了,不需要。”
席云素主意已定,聂怀嵘再劝也是徒劳了,他紧抿着嘴,转头看向车外,悻然沉思着。
车辇继续前行,车中一片静默,两人各处一方,无一言半语。
车停了,已到了皇宫,辉煌又威严的皇城,是她怀念中的样子。
聂怀嵘先她一步下了车辇,等她下车时,聂怀嵘在下头朝她伸着手,是要扶她下车的意思。
这一幕,是前世她归宁时,希望她车辇前,坐在黑色汗血宝马上的驸马会做的事,期待成了真,她却不再是饱含期待时的那个人了。
席云素跳下车,不理会聂怀嵘的意思。
聂怀嵘略显尴尬地收回手,跟上了席云素。
席云素在紫宸殿遵礼拜见了元章帝和皇后,元章帝见到席云素很高兴,关心道:“素素,这两日吃得可好,睡得可香,没有人欺负你吧?”
席云素本来是想矜持的,可再次见到了最疼她也最宠她的父皇时,泪水根本不受控制,她一把扑到元章帝的怀里,哽咽道:“父皇,儿臣好想你,好想好想。”
父皇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儿臣被人欺负得好惨。
这话,席云素没法说出口,她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把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都毫无顾忌地哭出来,父皇的怀中,是最安心最可靠的所在,她不需要忍,不需要让,不需要压抑自己。
元章帝抱着怀中的女儿,无措地哄着她,语气都放轻了,“父皇在,一直都在,素素乖,不要哭了好不好。”
哄了好久,席云素终于停止了哭泣,元章帝安抚住了女儿,然后冷着一张脸,怒视着底下站着的聂怀嵘,责问道:“聂怀嵘,你让朕的女儿受了委屈,你好大的胆子啊。”
聂怀嵘也不解释,直接单膝跪地认罪道:“臣知罪,甘愿领罚。”
“怎么罚?”
元章帝眯着眼,威严尽显。
聂怀嵘垂回道:“杖责五十,不知可消公主之气?”
听了他的话,元章帝失望地摇了摇头,这桩婚事不圆满,聂怀嵘对素素不够上心,元章帝低头跟怀中还挂着泪痕的席云素商量:“素素以为如何?”
席云素肿着一双眼,嗫嚅着:“儿臣想……”
想和离,很想和离,可她还是说不出口。
她自己吵着闹着要跟聂怀嵘成亲,她父皇拗不过她,下旨赐的婚,几天还没到,她就闹着和离,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父皇的脸吗?朝中众臣估计也是会看不惯皇家公主‘任性’地戏耍有功之臣的。
而且她父皇前世病亡的原由,是他操劳过度了,自从母妃过世后,父皇便精力都放在朝政之上,时常处理奏折到深夜,熬坏了身子。
席云素心疼元章帝,不想他太过劳累了,和离之事,她自己能处理好的,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只要她的父皇健康地活着,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就有足够的资本,尝试各种方式和离,将影响尽可能地减小。
她父皇在,不用父皇做任何事情,只凭她父皇对她的宠爱,就没有人敢轻易动她半分,她能狐假虎威镇住其他人。
“儿臣想原谅他。”
原谅就代表了释然,代表了她彻底放下了聂怀嵘,但她也只是想,没办法做到。
她无法原谅,无法消除心中的怨恨,因为她前世死的不安心,这世过得不痛快。
元章帝瞥了一眼聂怀嵘,问道:“你听到了?”
“臣听到了,谢公主宽宏大量。”
聂怀嵘依旧跪着,他想,按照他的脾气,他应该是会气愤,应该是会更不喜席云素的,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席云素的故意为难和羞辱而生气,他平静地接受了一切,毫无波澜。
是因为席云素无厘头的嚎啕大哭,还是因为连着三晚的不详之梦?
“听到了还跪着做什么?”
席云素不追究,元章帝自然也是顺着女儿的意思来,聂怀嵘如今已成了女儿的夫君,也不能太苛责,而坏了他们夫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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