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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李太夫人是温声细语的,挂着的事慈母的笑意。
母子俩先寒暄了几句,李太夫人就切入正题了,“你舅母家族里的罗静姝罗小姐要来京城小住一段时间,车队也来了信了,只说后天就到了,你就替娘去接一下人,娘可是听说了,你在同昌郡那几年,跟罗小姐关系还不错。”
聂怀嵘听着不太能理解,罗静姝好端端地入京做什么,他跟她说不上熟知,顶多算是认识罢了。
当年他被贬到平昌郡守城门,时常被邀至舅舅家做客,跟罗静姝见过不少次的。
这时候将人请来京城,饶是聂怀嵘再不懂这些,也品出些意思来了,他直言道:“母亲,我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
李太夫人闻言,也不做过多的解释,聂怀嵘一天到晚往公主府跑,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意的,只说:“这与你成不成亲有什么关系,是那孩子想来京城见见世面,你又没个夫人的,你嫂子忙着照顾孩子脱不开身,你妹妹为人不稳重,娘也不敢将事情交给她,只得委屈你接一下人,这也是看在你跟那孩子相识,有些交情,才让你去的,不然,可不会让你去接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男女之事,太过强迫,他便有了戒备之心了,有了戒备,之后就不好办了,所以李太夫人开始打消聂怀嵘的顾忌。
等人接回了府,以后有得是机会。
聂怀嵘点头,只要人是不是冲着他来的,就什么都好说。
他又想起小公主向他打听的事情,就问李太夫人:“母亲,我五岁那年是因为什么将我送到西垂边疆去的,我那时太小,已记不清楚原因了。”
拨弄佛珠的手一停,李太夫人抬眼看向聂怀嵘,神色不明,“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聂怀嵘解释:“偶然想起,却想不通原由,故而来问一问母亲。”
他是一脸不解,李太夫人一瞬间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回道:“是你祖母的意思,她说你是个好苗子,要尽早培养。”
“可我才五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似乎是不合常理的。”
聂华荣自己也是没有想明白的。
李太夫人道:“娘也是这么认为的,一直不想你去,可你祖母坚持,娘也没有办法。”
她的三儿子跟她不亲近,全都是那个死去的老虔婆的错。
李太夫人转动佛珠,压制着心里躁动的情绪。
陈年旧事,不该提起的,她有些后悔接聂怀嵘的话了,那些埋藏起来的,不该让其重下被提起的。
没错的成了错事,有错的更是不能被揭开。
“好了,娘累了,要休息了,你记得后天去接人。”
李太夫人将聂怀嵘打了走,她在菩萨面前点起了香,对错早已模糊,她沾了血,容不得她后悔,她是没有选择的,被逼成那样,她是受不了的。
她对不起的,是她的二儿子和聂弘文,要不是她要求回乡,就不会遇上地龙翻身,她的儿子不会遇险,而聂弘文更不会因她一句请求的话,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
木鱼声又响起了,情深不寿,聂弘文为了她丧了命,她不想她的儿子像聂弘文一样,如此深爱一个女人。
半明半暗的光照在菩萨的脸上,李太夫人念着经,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她只盼着,这位罗静姝能顺利成为她的儿媳,她不愿意见到席云素再入国公府了,一见那跟年轻的她如此相似的席云素,梦魇就悄然而至了。
梦里,席云素和她的脸交织着,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而那躺在床榻上的已经没有呼吸的人,最终呈现的都是她的脸。
个性太像了,保不准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第五十六章
兴京城外,马车缓缓停下,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掀开车帘,其主人从车内走出,抬眼看向骑马前来迎接她的人,嘴角带上了笑意。
“是你自己主动来的,还是聂大将军委派你来的?”
声音甜如浸蜜,韩叔郓翻身下马,在被匆匆行人扬起的尘土弄脏了靴子时,眉头微皱。
饶是如此,他依旧走上前去,说道:“不是将军,你很失望?”
罗静姝低笑一声,眉眼弯弯,“军师希望我失望,还是不失望?”
黑金折扇展开,轻轻摇动,“罗小姐看起来并不失望,我希望如何,有什么意义呢?”
罗静姝冷哼了一声,他那柄扇子甚是碍眼,又说:“我远道而来,路途辛苦,有劳军师替我赶车。”
折扇一顿,韩叔郓木着脸回道:“我不会赶车。”
他来,是因为聂怀嵘的请求,来接人的,不是来给她赶车的,这种事情,她还真敢提。
罗静姝蹲下身,跟底下站着的韩叔郓平视着,“军师不是聪明绝顶吗,赶车这种小事还不是一学就会?还是说,军师是想要我不开心,然后在李太夫人跟前说漏了嘴,来接我的不是将军而是军师你吗?”
她笑着,笃定了他会为了聂怀嵘而服软。
韩叔郓叹了口气,跳上马车,接替了车夫的位置。
他在她的身侧,罗静姝盯着他的靴子,上头沾上的灰尘也很碍眼,便说:“靴子,我会赔你一双的。”
说完,她掀开车帘,进入马车内。
韩叔郓收好他的黑折扇,在车夫教过他方法后,就将车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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