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篇 电脑游戏 瞄准孩子的电子海洛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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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打到半夜或者天亮。”
“你晚上不回家,父母就不知道吗?”
“开始我骗他们,我晚上先睡觉,然后等他们都睡了,就溜出来,打个通宵。早上6点多,装作跑步跑得满头大汗,证明我是起早床。后来父母现了,我也就不再骗来骗去了。”
“爸爸妈妈不打你?”
“打,经常打,我不怕打,我的皮很厚,有时他们打得急了,我就在脑里过关,反而不怎么痛了。”
“那你还来?”
“他们现在打少了,怕我出走,反正游戏室里包吃包住,我到哪儿都能过。”
……我实在不忍心再问下去了,我甚至害怕问出他怎样弄钱或骗其他孩子的事。他的眼睛由于长期面对电脑,已有些近视了,但仍然有孩子般的纯真,我给了他1oo元钱还债,然后默默地离开了。他向电脑游戏室的方向跑去。不久前,武汉一家媒体报道:家住武汉满春街的一个只有16岁的少男,与两名同伙今年3月初在游戏机室里以交朋友为名,把两名14岁的少女骗入圈套,卖给了自己的表哥,获利4ooo元和一支枪。少男为什么拐卖少女?少男又何以能拐卖少女?这件触目惊心的案子与风靡江城的“电子海洛因”
有什么样的联系呢?第三次暗访为了了解那些开游戏厅的老板们,记者决定再访电脑游戏室。老板们大多是中年人,看样子没有多少文化,有的长得也挺凶的。我到了几家私家电脑游戏室,都没有套出什么,他们挺老练的,口风紧,都异口同声地说“没赚到什么钱。”
但看到他们手上拿着那么一大叠找零钱的票子,你相信吗?4月26日夜晚,机会来了,我在胭脂路一带的小巷子里瞎转,我知道就这么一条小巷子,也不下5家。可我推开了好几家的门,都没有人打,有的说机子坏了,有的说有人暗访不开机。由于我一身大学生的装扮,加上对电脑游戏又张口就是行话,总算没有引起老板的怀疑。我对一个年轻老板说:“今天虽然是4月26日,但是我本身是电脑专家,如果开机之后引起故障,我可以排除,不能修复的话,我甘愿一赔十,怎么样,让我玩一会,我实在手痒心痒。”
然后我主动交了1oo元押金,老板相信了。我熟练地打了一会儿,老板就不再起疑心,就与一个黄头的青年人聊。黄头说:“xx地方游戏室比较少,可有市场,周围有好几所学校,我想在那里开一个。”
老板说:“那个地方的文化站长搞不定,再说房租可能贵。”
黄头说:“街道、工商、派出所还熟,重点是文化站长和房租。”
我见机会来了,就说:“房子我可以想办法,我住那里,我家有多余房,是又偏又不偏的那种,一楼有三室一厅。我们合伙怎么样?我负责房子,你们负责关系。”
就这样,我们聊开了。我说:“那里的孩子家长都是干部,家庭环境好,家长又看得严,你们怎么开拓市场?”
老板说:“这方面的办法我多得很,我本人就是初中迷上了游戏机,没考上高中,只好想办法开一家了。我的经验是,只要迷上几个坚定分子,不愁拉不到一个班,拉到了一个班就可以拉来半个学校的孩子。”
“怎么样拉?”
黄头说:“那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他们有的把别人骑的自行车汽门芯扒掉,中午没办法回家,又没办法睡觉,只好到我们这里转悠,看多了,就想上去,一上去就下不来了。”
怪不得在你们这条巷子里有几个修自行车的。我故意装傻地问:“孩子们玩上瘾了,下不来了,怎么办?”
老板说:“就睡在我这里。我包吃包住还代替家长签字。”
“那孩子没有钱了,怎么办?”
“我这里很便宜,一个小时2元钱,打一通宵只收1o元,一般的孩子这点钱不在话下。”
“要是一个孩子喜欢打,又实在搞不到钱呢?”
“两个办法,一个是哄别的孩子来,一个是去参加‘擂肥’。”
“什么叫擂肥?”
老板不耐烦说:“就是在路上抢别的更小的孩子的钱。”
我更傻地问:“你这不是引诱孩子变坏吗?”
我为迷惑他,仍没有停止游戏。黄头说:“你的电脑游戏玩得这么好,怎么就不知道呢?这电脑游戏就是毒品,就是海洛因4号,不是我引诱他,孩子一迷上了,自己就会变坏。”
老板补充说:“整天在游戏室里的孩子,只有一个结果,男孩子最后变成抢劫犯,小偷,女孩子最后变成三陪小姐。”
我害怕他们起疑心,就赶紧接上说:“要是这样,我们没办法合作了,因为我家有小孩子啊。”
遍布偏街小巷的电脑游戏室,难道真的不为有关部门所知吗?我们不是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吗?我希望那些黑心的游戏机室的老板们,那些应该管而没有管或者暗中支持这些地下游戏机室的人想一想:也许明天沦落迷失的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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