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回忆吴家碎碎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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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杯一路飞驰,奔驰在高路上。——
“这里是哪里?”
王盟把车停在路肩上,四处张望,外面是一片黑暗的庄稼地。看了半天,他才道:“也许刚才那个路口我们就应该下高了,怎么办。”
车里的黑眼镜翻了个身,理也没理他,继续睡。——
杭州萧山机场,老痒背着一只单肩的背包穿过出租车等候区往外走,一边点上了一只烟。边上有很多来接机的粉丝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在他离开中国的时候还没有出名,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蓝天,低头走入了人流之中。——
公墓,老痒凭手里一张黄的便签纸,花了好久才找到了那座墓碑,他在冷风里静默了一会儿,在墓碑前放上鲜花,转身离去。行走间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里面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我,我知道了,妈,我过段时间就,就,就回来。”
他边走边说道。——
老痒看着远去的地面,飞机动机的轰鸣让他昏昏欲睡,早年那个巨大的骗局还曾今让他心有内疚,如今,也不过纸片上的一段回忆而已,记住了纸片,也记不住纸片上的话语,他早就意识到了遗忘的美好。——
吴二白给父亲的排位上了一只香,站在灵牌前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只7岁大的黑背趴在他的脚下,这是吴老狗训练的最后一只狗,他一直以最大的精力照顾着,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父亲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张王牌。——
黑背爱理不理的吃着盘子里的肉食,天气太热,让它食欲不佳。“这狗你还真当宝贝,你到底给他吃的什么肉,上次我带来的小黄牛肉,它看也没看一眼,要走丢了别人养得饿死”
。一个老头问吴二白,后者笑笑,“不可说不和说,也不是什么好肉,比较难买而已。”
——
“您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唱?“云彩给小花满上自家酿的苦酒,“能教教我吗?”
“你想学什么?花鼓,花灯戏,还是湘剧?”
小花笑着问她。云彩就道:“我想学霸王别姬。”
小花笑了,潘子在一边道:“别唱这个,不吉利不吉利。”
——
“你一个唱花鼓的,为何还会唱京戏?”
我道:“不怕二爷爬出来打你屁股吗?”
“我学戏,本来就不是为了唱戏。”
小花一个一个检查登山扣的接头:“京戏也是二爷教的,花鼓戏本来就是掩护,如果人人都唱成名角,那还倒什么斗,二爷是自己有天份,天作得嗓子,二爷说:戏这种东西,你唱会了,很难学别的戏种,但是你唱精了,天下的戏就是一出。”
“啥意思?”
胖子问道:“这话听着好像什么武林秘籍一样。”
“二爷的意思是说,戏曲这种东西,除去表象,骨子里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
小花指着样式雷对我道:“古墓其实也是一样。”
——
“大爷,南宁怎么走?”
王盟探头出来问卖西瓜的老伯。老伯递上来一个西瓜。“我不要西瓜,南宁怎么走?”
王盟道。老伯把西瓜递到了王盟面前,王盟用手挡了一下:“我不要西瓜。”
西瓜一下掉到了地上摔粉碎。老伯和王盟对视了一眼,路边所有卖西瓜的人都站了起来。——
金杯拉着一车西瓜缓慢的开着,王盟黑着脸,额头的乌青让他觉得委屈,“你不是通缉犯吗?”
王盟道:“通缉犯不都很能打吗?你就看我被人打?我所有的钱都变成西瓜了。”
黑眼镜笑着搂他的肩膀,晃了晃算是安慰。“疯的”
王盟心说“老板最近交的朋友都是疯的”
——
前面就是国道的收费站,“我没钱了。”
王盟看向黑眼镜。黑眼镜幽幽的把头转向另外一边不看他。王盟骂了一句,油门一点趟了上去,到了收费口,他转身从后座摸出一个西瓜,递了过去。“大姐,我实在没钱,你整十个西瓜,凑活着让我们过去吧,包红包甜。”
——
高交卅警总队,王盟蹲在角落里,一个漂亮的女交卅警走进来,在边上的茶几上给他倒了杯茶:“坐沙上吧,你只是冲卡而已,又不是****抓现行。”
王盟看到两条苗条的美腿在面前晃动。他低着头站了起来,美女好笑,又问:“你那朋友怎么回事,为什么跑了?”
——
黑眼镜耍着西瓜在国道边上走着,边上车来车往,他顺手打招呼,希望有车停下来,可是没有人理他。他吹着口哨觉得很悠闲,忽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柴达木的公路上,当时他只有一壶水,而现在,他有一只西瓜,人生总是重复着相同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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