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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昏迷的柴宁宇喃喃说道:“你跑不掉了。”
格玛突然愤怒起来,如果不是她,吐蕃怎会落败的如此之快?她双手抓着她的肩,说道:“我说过,吐蕃若是亡国,我定要你做陪葬!”
她双手握紧了她的肩膀,隔着冷硬的盔甲,感觉着盔甲下她的身体,她圆润有力的肩,她精致突出的锁骨。柴宁宇突然痛呼了一声,痛呼声极力压抑着,然而过于剧烈的痛楚让她压抑的痛呼声如被射中了要害的兽鸣一样低凄。格玛松开了手,眼看着柴宁宇身体像一个折断了零件的木偶一样瘫软的摔落在地。柴宁宇昏了过去,格玛捏断了她的琵琶骨,昏迷时耳中似乎还听到凄厉的狼啸。☆、《元野传杂记》:成祖西征吐蕃,于户拓平原交锋,困吐蕃女王与平原,血战之际得神狼相助,数百匹狼入吐蕃军中,噬咬战马,至吐蕃军大乱,精锐之师尽覆,成祖由此一役而定吐蕃。帖木儿歼灭了吐蕃羌军,北军十余万兵马,顺便灭掉了由户拓而来的援兵两万余人,帖木儿指挥大军一边围困户拓,一边与清格尔泰互相呼应,前后夹击格尔木,重城格尔木失陷。然而在乱军中帖木儿始终没有找到柴宁宇的踪迹,一身血的顾天成从乱军中冲了出来,大叫道:“大帅,将军受了重伤,被吐蕃女王所擒。”
帖木儿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叫右军放松一些,让给她一条路。”
旗子挥动,蒙古右军略微松动,格玛整合残兵,又在户拓援兵的救援下,被逼退向户拓。户拓,格玛的牙帐中,格玛盘膝坐在铺着虎皮的榻上,一手支着膝盖,托着下巴,漠然看着前面,柴宁宇此时被凌空调在牙帐正中,像一具死尸一样垂在那里,她琵琶骨已断,双臂像是两节橡皮一样拖着她的身体,已经痛到完全失去了知觉。裴伟匆匆进来,说道:“帖木儿传话,只要陛下放了柴宁宇,他便撤军百里。”
格玛无言,裴伟抬头看去,看到格玛清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彩,只有冰雪一样的寒冷。裴伟低下了头,提高声音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格玛在她的话语声中突然起身,走到了柴宁宇身前,沧啷一声拔剑出鞘,举剑便向柴宁宇砍了过去,柴宁宇依旧在昏迷中,裴伟大吃一惊,起身便拦在了格玛的剑下,说道:“陛下,莫要一时冲动。”
格玛举着剑,冷然看着他,说道:“吐蕃已无退路,我能逃过一命又能如何?还不如跟他们血战到底。”
裴伟急忙说道:“陛下,不值为一个柴宁宇而死拼,陛下三思!”
裴伟抱拳跪在了格玛面前。格玛却冷笑起来,大势已去,吐蕃岌岌可危,吐蕃国力毕竟无法与蒙古相抗,集全国兵力也不过七八十万,而这其中还包括相当一部分后勤兵,以及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军中文职,此一战损失近一半兵力,而且都是精锐之师,余下的兵力在蒙古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格玛已无退路,她只要柴宁宇给吐蕃陪葬。她冷笑着说道:“滚,你去告诉帖木儿,叫他准备给柴宁宇下葬罢。”
她的声音尖厉凄然,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裴伟看她苍白的脸色,从地上翻了起来,伸手抱住了格玛说道:“陛下,千万不可自寻死路!”
格玛厉声道:“滚,你若贪生怕死,现在就滚!”
裴伟急忙说道:“陛下,你乃一国之君,生死牵扯一国上下,切不可如此自轻,叫臣民失望,叫太女失望啊陛下!”
格玛推开他,无力跌坐在了地上,许久无语,裴伟小心问道:“陛下,要不要放人?”
格玛缓缓说道:“放,告诉帖木儿,我明日放人。”
她的语气充满了疲惫,还有绝望。柴宁宇醒来时,已是深夜。深夜在格玛的牙帐中,火盆散发着温暖,烛光跳跃着光明,忽明忽暗的光中,一具象牙玉雕一般的胴体就跪坐在她身边,似乎一座完美的雕像一般,静止在哪里,一双深邃的乌黑的眼眸中透出的冷冷的光芒停驻在柴宁宇身上,似是要将她用目光钉在这里一般。柴宁宇轻轻笑起来,自语道:“我原来还活着?”
格玛却俯□,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语道:“柴宁宇,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上你知道吗?”
柴宁宇不语,格玛充满怜爱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一件一件剥开她的衣服,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紧贴着她的身体厮磨。柴宁宇觉得自己的肩头要脱离自己的身体了,痛苦让她咬牙切齿,格玛却在她耳边说道:“你也完了,武功尽废,我放你回去你又能怎样?你有没有一点后悔?后悔跟我作对?”
柴宁宇只是冷笑,一再冷笑。格玛低着头,看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还像以前一样柔韧,充满了质感,只是她身上有很多伤痕,这些伤痕以前就有,只不过现在又增加了,如一条条藤枝一样分布在她身上,一具美丽矫健的女体,衬着累累伤痕,那是一种很原始的诱惑,来自于骨子里生长不息的顽强生命,有着倔强,韧长的叫人振奋的光芒。格玛低下头,用唇包裹住了她胸前的嫣红,柴宁宇却木然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格玛抬头问她:“你在想什么?”
柴宁宇木然的看着头顶的空间,说道:“我答应过蕴儿,我要为她活着,无论如何也要活着,而且我还要亲眼看到你的灭亡。”
柴宁宇说着,忽然嗤嗤低笑起来,格玛低了头,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柴宁宇惨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却紧抿着唇,没有一丝感情反应。格玛伸出手去,分开了她无力的双腿,深入了她的身体,干涩的,在痛苦中颤栗的身体,一只手卡住了她的颈子。强烈的窒息感让柴宁宇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格玛却在她耳边说道喃喃说道:“原来爱是一件如此愚蠢的事情。”
柴宁宇在窒息中,剧烈的张开口,剧烈的喘息着,拼命想把格玛的手拉开,但是她的手动一动也艰难,她只能像一块橡皮那样任由格玛摆布。一缕清幽的笛声传进了帖木儿的耳中,帖木儿听着这清幽的笛声,不觉疑惑,因为那日在战场上他也曾听到,就是这笛声引来了无数草原狼冲进了吐蕃军中,从内部冲乱了吐蕃大军,没有这些狼帖木儿固然能赢,但是不会赢得如此彻底,将吐蕃大军几乎全部歼灭。他挑了挑眉,披衣出去,在深夜中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找去,亲兵跟了上来,帖木儿示意他们不必跟着,走出了营地。深夜里一个黑衣黑裙的女子看到他出现,放下了放在唇边的笛子,对他盈盈福了一福。帖木儿不禁疑惑道:“请问姑娘是何人?”
黑衣女子身边的小姑娘却已经开口说道:“姐姐想问你,你会救柴姐姐么?”
“你说的是宁宇?”
帖木儿更加疑惑,小姑娘点了点头,帖木儿说道:“我已经叫人传话给吐蕃女王,叫她放了柴宁宇,我愿意撤兵百里,放她一条生路。”
旻蕴儿闻言,急急比划起来,小姑娘看着帖木儿眼中的疑惑,说道:“姐姐是问你,吐蕃女王答应放人了没有?”
帖木儿说道:“她答应我明日放人,那日一战幸的姑娘相助,在下还不曾谢过,敢问姑娘是宁宇故人?”
旻蕴儿踌躇起来,比划道:“我是她的姐妹,那日我本想救她,可是我能力有限,终究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她一直跟着柴宁宇的大军,只不过行军之中,她又那里能片刻不离的跟得住,待到柴宁宇被围时,几十万大军对峙,血冲云霄,天地色变的血战中,她的力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纵然想救柴宁宇,也力不从心。战役结束后得知柴宁宇被擒,她更是忧心不已,只好出此下策,用笛声将帖木儿引了出来。帖木儿听她解释后,便道:“既如此,不如请姑娘先留在军中,待明日如果吐蕃女王还不肯放人,只好再另想办法救人了。”
旻蕴儿听说,也只好先留了下来。格玛还是放人了,一队士兵将柴宁宇抬到了两军交接的中间之地,裴伟亲自带队,严阵以待,叫帖木儿先退兵,才能将人带走,帖木儿当即传令退军百里,只留下侍卫营,在大军撤退之后,将柴宁宇抬了回来。柴宁宇回来后一直处在昏迷中,当旻蕴儿从军医口中得知柴宁宇被救回时四肢尽皆骨折,而且琵琶骨也折了,一身武功尽废,旻蕴儿几乎昏厥过去,她看军医小心翼翼给柴宁宇重接断骨,心疼欲裂,猛然想起李月影说的话,眼看着昏迷中的柴宁宇痛苦万分,她去找了帖木儿。帖木儿看着前来告辞的旻蕴儿,大为吃惊,说道:“才将宁宇救回来,姑娘何必如此匆匆就要离去?”
旻蕴儿轻轻比道:“我知道有一方奇药,可以去腐生新,续筋接骨,我要去为她寻药。”
帖木儿不禁道:“是何药?我可以去寻。”
旻蕴儿却道:“是人油,我需去一趟茅山寻那些道士们找这人油。”
帖木儿不禁道:“这有何难,战场之上,多少尸骸还不曾掩埋,我叫人去弄。”
旻蕴儿急忙比道:“不可不可,这人油是有讲究的,需那些道士经过诸般仪式练出来才敢用,否则用的人便会遭遇冤魂诅咒,一生一世被诅咒缠身,痛苦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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