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蜗牛角上争短长(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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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道:“无妨。只要未向他人提起就好。不必多说,尽快回师门,你我面谈。”
镜中光辉敛去,计无伤一脸诧异,“看来我还真惹了个了不得的大事儿?”
他走到计双灵身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修道数百年,这点子尘缘,也该彻底了结了。双灵,今后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命吧。唉,这小子身负大因果,把你托付给他,只怕这一生你都平静不了了。”
他伸手轻抚计双灵的长,眼中渐露傲然之色,“不过我计无伤的血脉,又怎么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然而不过瞬间,他傲色就化为了懊恼,“这混蛋小子,既不说何时何人来接,也不说如何来接,更不提双灵以后和你怎么相认,这是存心拿我当苦力来用是吧。”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以为这就算占便宜?小子,你既然身负氤氲紫气,且没那么容易死,早晚咱们还得碰上,日子长着呢。”
烈山彦可没工夫算计他那么多,他没有交代计双灵后面的问题,纯粹是被计无伤唬住了,认为他这种人物,必然可以轻松搞定这一切。两人一番谈话,看上去他占尽上风,实则他是耗尽心力,抱着蚂蚁戏象的态度在作死边缘来回试探,赌的就是一个大人不见小人怪。
计无伤以为他体内的氤氲紫气有自主意识,是因为计无伤不相信他的实力能够控制紫气。可偏偏他还真就能控制,无论是紫气守护心脉识海,还是偷袭截取计无伤真气,其实都是他主动控制所为。计无伤这种人都会感到惊讶的东西,那么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计无伤也有紫气,那就值得冒险试试能不能截一点来分析一下。虽然不知道怎么分析,但先备下准没错。
一番看似没头没脑的对话,他至少有几个收获,一是确定计双灵没威胁,可用。原因很简单,计无伤太过强大,没必要在他身边放个卧底这么低级。二是他那个便宜父亲真心不简单。自己识海中的金果,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各种信息,恐怕都是他有意安排,至于为什么,现在信息还是太少。
最大的收获,反倒是计无伤无意中那句大变将至。之前须弥会的种种作为,已经让他隐隐觉得不正常,如今看来,这预感的确不是空穴来风。组建自己的军队,看来还得加快。不过须弥会有意树立他计都之名,不管打的什么算盘,现下都对他有利,且走且看就是。
唯一的遗憾就是费尽心思,还是没能解决翠羽法阵的问题。这颗丹药到底干什么用的?这帮神棍就这点烦人,云山雾罩的打机锋,一点实在话都没有。不过既然说了,想必以后用得上,现在多想也是无益。
小白的横骨虽然还没有化去,但其中蕴含的火性被压制,骨上已有裂纹,度越迅捷。看周围情况,离罗睺部已经很近了。烈山彦看着熟悉的山水一闪而过,想起计无伤说的那句蜗牛角上争短长,是啊,和他们的天地比起来,自己也许就是在蜗牛角上,只是,自己在意的东西也都在这蜗牛角上,不解决好这一切,就算鹏程万里,心也始终离不开这方寸之地。
小白忽然在飞奔中急停住,烈山彦一眼望去,却是身穿绣衣的狂章,正一脸怒容的站在前方不远处。看到小白停下,他两个纵跃就来到面前,手指烈山彦怒骂道:“你个混蛋坑我是吧!”
烈山彦翻身跃到地下,一脸诧异的看着狂章:“护火使者这是什么意思?”
狂章怒火更盛,又冲上前一步,刚爆出一个“你--”
,忽然顿住了,像见鬼一样看着烈山彦,声音都有些结巴,“面具,你的面具呢?”
烈山彦一脸无辜,“使者,我正想问你呢,那个面具怎么回事啊。戴上就摘不下来,还会自己动弹,然后说没就没了。我不会有事吧。”
狂章大怒:“烈山彦!先是炼心蝶,现在又是面具,你到底藏了什么手段!我告诉你,这面具是会中至宝,你要不交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烈山彦脸色一冷,“狂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算计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咬一口是吧。会里在我身上下了这么大本钱,就凭你也敢动我?再说了,我在凌天关的事,小白已经告诉你了吧。你觉得你现在能打过我?”
他后面这句纯属虚张声势,他现在可没有干掉巨人时的战力,而狂章未成年时就能干掉六臂,又去了妖界一趟,不知得了多少奇遇,他还真没把握打过狂章。不过这事他知道,狂章可未必知道。果然此言一出,狂章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一步,满脸警惕之色。
烈山彦悠悠道:“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同僚,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以法尊之名起誓,面具真不是我藏的,它确实消失了。”
话刚出口,烈山彦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不到一个月前,他以法尊名义对狂章起誓时,对法尊还抱着敬畏之心,还在小心的设下语言陷阱。可这次,就是当个牙疼咒随口说出,不知不觉间,他和须弥会的信任基础已经崩溃了。
狂章仍是半信半疑,但有了炼心蝶的例子,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不信。更何况这张面具的来历,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无论如何也不信烈山彦有本事自行取下,甚至是藏起来。
狂章无奈道:“面具的事情,自有人和你算账。我只问你,为什么在贺拔部公然打出我的旗号,还有意把圣树殿搅进来!你这样不但打乱了会尊的计划,更让我的身份有了暴露的危险!”
烈山彦冷笑道:“狂章,你我在会中地位相当,这次任务是由我执行,该怎么干,会尊既然没有明确指示,那就是我自行其是,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他踏上一步,直视狂章双眼:“从炼心蝶到面具,从你这个绣衣使者到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计都,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大家心里有数!我想干什么,以你的聪明,只怕早就明白。同样的道理,你以天纵之资,又扮小丑又装悠闲,所谋者,只怕也不是一个护火使者这么简单吧。”
他看到狂章脸色不变,瞳孔却骤然紧缩,隐隐露出危险的气息,于是微退半步,放缓了声音道:“想拿我当刀用,就得做好伤手的准备。更何况你在罗睺部已经说了收我为随从,我在贺拔部借用你的名字又有何妨?你这气急败坏,怕不是冲着我,而是现自己其实也被人算计了吧。”
狂章身上的危险气息渐渐散去,他直视烈山彦的双眼,良久方道:“看来这次罗睺部,我还真没有白来。烈山兄弟,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聊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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