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是我养大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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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寿有点恼火的瞪了那人一眼。他知道轻重,料定横波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他在众相山那是太上皇般的角色,可到了妖界,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事情涉及到烈山秀,他贸然参与进去,纯属自己找死。
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次赤家为了求他出面,属实是下了血本的。赤家在司晨部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关系,拿了东西不办事,万一传到了本族,以后还混不混了。可要把东西退回去,自己在众相山时日无多,一旦回到司晨部,以后还指望这些东西过日子呢。
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对横波道:“那个,大统领,人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么大的事情,毕竟是口说无凭。”
他越说越觉得心虚,忙补充道:“当然,大统领的人品,本队长绝对信得过。我看不如这样,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大统领和我干脆就都别管了。这次斗宝大会,让赤家的人主持好了,反正都是你们城主府的差事,谁办都是办。”
他自己觉得这番话说的得体极了,既不伤横波的面子,又为赤家多少争到了一点利益。想到自己居然如此机智,忍不住都有点小得意。
横波不置可否的一笑,看着说话的那名赤家人道:“是赤家的老五啊。我一直都说你有勇有谋,胆色过人,还有人不信。等哪天给赤老头说一声,你这样的人才,放在千机阁可惜了,早该出来帮赤眉的忙了。”
赤家老五悚然心惊,千机阁是赤家的秘密组织,就连赤眉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存在,横波居然随口说出,而且还知道是他在掌握千机阁。这样的人,真是赤家可以对付的吗?
横波对宫寿道:“众相山的事情,将军怎么说就怎么是。这次斗宝,我的人就不参加了,交给赤家主持便是。”
他话锋一转,又道:“其实本来我也不用过来,只是听说将军亲自来到斗宝会,就想起了烈山彦的事情。一来向将军禀告一声,这二来呢,是烈山彦参加斗宝的宝贝非同小可,想请将军一起品鉴。既然将军要走,也罢,就将那宝贝先取出来,我陪将军看过再走。”
宫寿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呆立在那里。横波随手拍了下烈山彦的脑袋,动作行云流水,自然之极:“小子,还不快去把你的宝贝拿过来,请宫寿将军过目。”
烈山彦被他这一拍,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对横波完全生不出任何反感,虽不知他想干什么,还是很自然的向门口走去。这是大厅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挤满了人,两侧偏厅的人都挤在了门口向这边张望。看他走过来,忙闪开了一条通道。
早有人将烈山彦的那个木匣拿了过来,烈山彦伸手接过,回到了横波面前,将木匣向他递去。
横波笑道:“傻小子,你的宝贝,给我干什么?还不快打开,请宫寿将军过目。”
烈山彦依言将木匣打开,一根赤红的翎羽映入眼帘。几乎就在同时,他识海中就有信息浮现,炽火翎,金乌池五百年始孕出一根,佩之可避一切后天之火,为羽部重宝。这居然是一件妖界的宝物。
翎羽一现,周围的阿修罗都伸直了脖子往这边看,都觉得此物非凡,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宫寿却是眼神都直了,死死盯住炽火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横波又拍拍烈山彦的脑袋,示意他把匣子盖上。宫寿这才回过神来,眼中却现出惊恐之意。他看着横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是,是,是哪位大人给的?”
横波恭声道:“连将军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又怎么敢知道?”
宫寿如梦初醒,连声道:“对对对,不知道,不知道好。”
他居然对横波一拱手,行了个礼,“大统领,我今天喝的有点多,都想不起说过些什么了,你看?”
横波的声音越恭敬,“将军百事缠身,还不忘与民同乐,横波万分佩服。将军既然有所不适,不如我送将军先回去歇息如何?”
宫寿忙道:“不劳烦大统领了。”
说罢竟是毫不逗留,扭头就走,转眼就消失在了大厅门口。
这一番谜之操作把大厅里的人都整的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有些地位较高,离得又近的人隐约猜到,这是赤家想利用妖族对付横波,却被横波随手化解了。看向横波的眼里,不免就又多了几分恭敬。
横波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对烈山彦道:“你的宝贝既然已经拿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必要参加斗宝大会了。多年不见,你就跟我回府吧,咱们哥俩儿聊聊。”
他又扭头对狂章道:“你就在这儿待着,等斗宝结束后,也来我府上。”
众人看着烈山彦跟在横波身后离开,满眼都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等他们的身影一消失,大厅中立刻乱成一团,有的扑向狂章,有的扑向阿纱支,好好一个斗宝大会,顿时就变成了八卦大会。
横波的府邸就在因陀罗殿附近,两人连车都没坐,就走着回去了。一路上烈山彦都没有说话,他严重怀疑自己是受了三岁前人格的影响,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从看到横波开始,就一直对他有着莫名的好感。这真是毫无道理的事情,就算他明知烈山秀是他父亲,也从未有过这种感情。
进入横波家的一间静室,横波再次确认无人在附近。长长伸了个懒腰,那好像刻在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他歪着头,冷冷看着烈山彦,这一刻烈山彦忽然觉得,他所有的威严瞬间消失,表情竟和狂章那副流氓样有几分相似。
横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狰狞:“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三岁以前,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烈山彦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赶紧回答,将会遭遇到巨大的风险,不假思索的道:“三岁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
横波凝视了他很久,空气中的紧张气味才慢慢散去,他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那还好。那些年给你把屎把尿,天天扮鬼脸逗你笑,如果你是装傻,那我就是个真傻子。”
烈山彦只觉胸口涌上一股暖意,喉头竟有些哽咽。他无条件的信任眼前这个人,甚至比信任塞班还要强烈。那是来自肌肉和灵魂的记忆,没有具体的情节,只有无来由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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