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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这些虫子都回去做什么,那人俑里难道有它们的亲妈,回去喝奶补充体力么。”
我说:“没准。我猜这些应该是蛊虫。跑出来的都是子蛊,遍布在人俑里,受母蛊控制,让人俑运动。但母蛊不在心脏的位置,不知道在哪里。”
颜轩忽然说:“它身上那三道杠,张老板不是说也是卦象吗?和卦象有什么关系?”
我认真回想。
古人确实有把人体各部位和八卦结合起来,但说法不一,且大多并非一一对应。如果要取一个应用最广的说法,那应该是要看黄帝内经。
“乾为。"闷油瓶说。
我点了点头。
这草药能抵挡一阵,但毕竟不能太久。我看到那些虫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闷油瓶转向我,说:“我去看看。”
我只好放开他的手。
我不想让他出去,但没有办法,只有他能去,这些虫子最惮怕他,而他又想保护我。和闷油瓶在一起,我时常感觉到这种无能为力,愤怒又无可奈何,这是我最厌恶的。
闷油瓶垂下眼睛,拿嘴巴在我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随后立刻拔刀,一脚点地,空中侧翻,另一脚在泥壁上一踩,跃起落地,跳到人俑身后。
人俑已经感觉到他,但反应不及,在它完全转过身之前,闷油瓶已经一刀将他的脑袋斩下,从断裂的脖子里爬出一只红色的大虫。闷油瓶扭转刀刃,用力劈砍,将那母蛊斩为两截。
聚集在人俑脚下的黑色子蛊一阵嗡鸣,随后全部安静下来,似乎随同那只母蛊一并死了。
我们刚要喘息,就听见几声碎裂的声响。在两侧的泥壁中,我看到又走出七只人俑。
对我来说,那些蛊虫是可怕的。这些蛊虫的能力我不清楚,但蛊即是毒,就算不能置我们于死地,让我们患病或溃烂也是轻而易举。如今那些蛊虫已死,人俑的攻击我并不太怕,我有足够的身手应对。我立即抽出匕,与胖子一起冲了出去。
最先挥出刀的是离我最近的一只。我看向他胸口,一断二连,喊道:“兑!”
闷油瓶脚下一转,提刀快走两步,在那人俑刀落之前,一刀插进它的口中。人俑扭曲地动了两下,便整个倒在地上。
“巽为股。”
胖子在我们另一边,两手一手一把匕,刺入另一只人俑的大腿,那一只也应声倒地。
胖子贱兮兮地朝我俩笑:“小哥两个,我一个。天真,你服老了?”
我听他说话,竟猛然觉得十分想要大笑,朝他骂道:“少他妈废话!”
坤为腹,震为足,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如此一来,还有五只。
剩下的五只已经一齐动了起来。我和胖子一人一边,将两个人俑别到闷油瓶那里,闷油瓶就抽刀,横着从它们的头部捅进去,插入两耳与双眼。
这些人俑动作不快,并不算难应付。它们安静地攻击,不会喊痛,更不会流血,但我几乎能感受到血在奔涌的鼓动感。
那可能是我脸上,闷油瓶的血。也可能是流在我血管里的,我自己的热血。
闷油瓶反身砍下最后一只人俑的手臂。人俑倒地,整个通道安静下来,我听见我的心脏狂跳。
我们一路打,一路向前移动,这时抬头看,一路走来,一地都是死掉的蛊虫尸体。胖子喘了口气。我刚要回身喊后面的人,就听闷油瓶大喊一声“小心”
。
我心中一骇,抬头去看,见那最后一只独臂俑忽然起身,抬起另一只手臂,向张如洋挥刀砍去。
胖子大喊:“妈的,有两只手!”
张如洋应该也以为没事了,明显反应不过来,颜轩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拿自己的身体挡着他。
胖子大叫一声:“王江!"随后朝王江那里扔出一只七。
王江眯起眼睛,弓起两膝,一跃而起,接住七的木柄,用力刺向那人俑的手腕。人俑的动作一顿,随后出两声嘶嘶声响,轰然倒地。
张如洋大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那人俑。颜轩死命抱住他,猛烈地喘气。
“老板!”
王江笑着喊,“你看,我真能帮忙!”
胖子累得直喘,朝他比了个拇指。
闷油瓶挨个将那些人俑又检查了一逼,确定再没有事,走到我身边来,说:“走吧。”
我挥挥手,也躬下身喘气。
我感到我喉头在充血。太久不运动,猛然一动,有些不适应,再站起来时,眼前有一瞬间缺氧造成的黑暗。但这不适并没有太久,很快就被另一种带着野性的冲动压了下去。
我站起来:“走吧,还得往前走。”
张如洋却没有动。
我朝他望,看他两眼通红地盯着颜轩,颜轩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我他妈用你保护?”
张如洋大吼,“你当你是谁,你他妈比我多长个脑袋还是多长根鸡巴?我的命是命,你那条狗命就不是命﹖”
张如洋眼里全是血丝,朝颜轩低吼:“我告诉你,今天是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胖子在后面嘀咕:“他要是有事你怎么跟他没完,还能把他坟头刨开骂他狗娘养的抛妻弃子吗,小情侣就是逼事儿多。”
我忽然想往闷油瓶那看,朝他道:“张如洋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闷油瓶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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