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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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多,因此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个是在报纸上隔空对骂过的,但不管在报纸上骂得有多狠,面对面的时候,大家还是表现得很有礼貌的。
比如“政治救国”
派的中流砥柱们,吵到最后就很礼貌的问候了一下”
实业救国“派的爹妈。
最后还是李友渔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只不过话题已经进行到了这里,众人不免都颇有兴致的探寻起了一个问题:这位写出了《说张三》这样的大作,引起了各界大地震的容与先生,到底是哪位高驾?
“我仿佛听燕京日报的好友提起过,这篇《说张三》,竟是相放兄推荐到报社的。”
说这话的人看向林路留。
“哦?竟有此事?”
上座的李友渔听闻,脸上不禁起了几分兴致。
他虽然不如林路留一般,在的忠实推崇者。
甚至在察觉出《说张三》行文之间,笔触还带着稍许稚嫩的时候,一度因为爱才之心,升起过收容与此人为学生的念头。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路留身上,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容与先生的庐山真面目。
而被问到的林路留,内心想要知道容与真实身份的迫切,却比他们还要剧烈。
抿了抿唇后,林路留开口,“容与是我少年时候在南城日报任职时,结识的知己笔友,我和她只以纸笔相交,是以并不知道容与的真实姓名。”
“竟是如此?”
众人纷纷感叹,就这件事又议论了几句。
忽然有人开口,“说起来我好像听说,简小姐近来好像也在燕京日报上发表了一篇佳作?”
简容忽然被人提起,还是说的是前段时间被对比得败北之下,险些就销声匿迹的《春雨》,一时间脸色不由得有些不自然。
这让她怎么回答?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比到泥土里的g?
才女的自尊心让她不愿意就这么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因此回答得十分含糊,“不过是随意写就的,当不得什么佳作。”
她姿态端得十分漂亮,乍一听之下,只感觉这回答彷佛是在掩饰着什么似的,十分的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路留旁边的那人就嘀咕了几句,“简小姐名字里就有个容字,人好似也是在南城长大的”
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听到的不过是几个人,但听到的人,眼里看着简容,却都是有些若有所思。
简容少年时期就随父游历欧洲,听起来的确是有这个见识写出《说张三》这样的文章的,而且人还是他燕京大学的学生一时间,李友渔看着简容的眼神,都和蔼了几分。
而林路留则更是被炸得心跳如鼓,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的,《说张三》的作者容与,的确是一位女性!
再回忆一下知己与他通信的时间点,三年前两人突然断了联系──而简容正是在那时候随父游历欧洲。
近来两人又开始通信,且信上的寄信地址正是在燕京大学附近──这正对应着简容游历欧洲归来,入学燕京大学。
林路留没有贸然上去问明身份。
一方面是因为,知己既然迟迟没有表明身份,那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这位简小姐真的是知己,这样急匆匆的上前询问,必然会使对方感到为难。
而另一方面,则是林路留心里对此事,还有些疑惑。
简容是文坛泰斗简儒文之女,简儒文在文学界自有自己的人脉,且这人脉肯定比它一个小辈宽得多,因此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知己容与的话,又为什么会拐弯又拐弯的,托了好几道程序找到自己,帮忙在燕京日报上发表文章?
因为此事还有些不通不妥之处,所以林路留只是上前,礼貌的和简容寒暄。
林路留在文学界的地位,是和她师兄萧肃齐名的,故而这样一位颇有分量的前辈的主动搭话,让简容在内心升起了一点自矜的同时,眼神还忍不住向萧肃的方向瞟了瞟。
萧肃在和人谈论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简容的眼神。
简容内心一阵叹气,师兄就是这么不解风情。
林路留万万想不到,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面前的简小姐内心竟转了这许多念头。
措辞了一下语言后,他仿佛不经意的开口,“简小姐住在南城的时候,可曾向南城日报投过稿?”
简家的老宅就坐落在南城,简容又是出身在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文学世家,稍大点就被他父亲提携着四处拜访旧友,又怎么会有不向南城日报投稿的道理?
因此矜持的笑了笑,只当林路留是在没话找话,故意奉承自己,“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曾经在南城日报上发表过几篇小文。”
林路留问的是“可否投稿”
,而简容却直接回答“发表过几篇文章”
,从这里,不难看得出简容内心对自身才华的自傲。
其实这也正常,她生父是门下桃李无数的简儒文,这位文学泰斗在成名后,就一直致力于办学发展教育,及至今日,无论是人脉还是地位,早就已经到了非同一般的程度。
而简容作为简儒文的女儿,天生就和别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先不说她从小能受到的教育,比别人高了好几个档次,就单说她想要发表个把文章,简儒文女儿这个身份也天然的带着加成。
“哦?不知林某是否有幸,能拜读一下简小姐的大作?”
林路留只是想知道简容发表在南城日报上的,都是哪几篇文章,稍微的试探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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