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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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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收紧手。

  “这次可以为她,”

江玉绳挑逗他,“你看公主尤物般的容貌身段,啧,她还是皇帝的女儿……如何,将我们都杀了,她也任你处置。”

  晏待时眉宇天生带一些嫉恶。江玉绳与他相视,更能确定他的身份。见他冷冰冰地看自己,江玉绳讨饶:“当然,我玩笑的,干嘛打打杀杀呢?如今的日子很好,虽然出不去,住的好歹是宫殿,冷一点,饿一点,克服嘛,不死就行。你今夜不杀我,我会感激你的。”

  晏待时这才松手,将他丢向假山。

  江玉绳听到耳根处有钝声。手肘断了。

  他挣开来帮忙的葭散真人,垂着断手:“义阳王子!”

  晏待时已经走出几十步。

  “你有万夫勇,为何不早早杀了我们,早早出宫?”

江玉绳疾呼义阳王子,追至离晏待时三步远的地方。  孤轮在天。江玉绳看到晏待时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江玉绳也跟着笑,由于手肘的剧痛,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灵飞宫中人人求生,谁不想出宫自由呢?难道王子不想吗?”

  “不要用后梁的公主来探我,”

晏待时没有直面他的问题,反而下了最后通牒,“旧事上心,我会将人杀光,切记。”

  江玉绳浑身抖,一只脚在半倾的背篓里:“这样凶残……那么,我将公主领回身边咯。”

  晏待时已经走了,踩着落雷声。

  冬季落雷很罕见。第一声雷引鸫馆门前的大火,带走了赵将,第二第三声雷紧接着来,在宫城里四处点火。息再驱象奔走,象蹄顿地,撼动邻县。

  县人不堪吵闹,终于组织起来,向豫靖侯诉苦:“我君要为百姓做主,惩罚一下跋扈的灵飞令。”

  豫靖侯何尝不想。他听说息再对文鸢冷漠,险些让文鸢死在三日的大雨中,则夜里做梦都在挖息再的心肝。

  只是息再如今最得后梁帝爱,豫靖侯竟动不了这位平民出身的九卿。他觉得颜面全无,便不回应县中子弟,一个人暗暗地想办法。

  皇帝不能指望,冯太主也不能指望,先父的党羽没声,豫靖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属下见他苦恼,便提建议:“不如去拜访楚王,向他讲明省中的事。楚王是储君,说话有分量,再者来日登阶,管他什么息再,都是楚王阶下之臣。”

  豫靖侯给了属下一耳光:“登阶?他出楚国都困难哪!皇帝制诏天下,令楚王久留封地,你当是让他留在楚地休养的?十二年未曾有宗室走过的楚国,如今我去走,你害我!”

属下哭泣认错。

  豫靖侯心烦意乱,驱散左右,径去睡觉。

  但他又在夜里的巨雷声中打挺,跑到窗边:“去求赵王吧。赵王虽然动不了息再,却是文鸢一宫的兄长,或许可以救文鸢。啧,赵王真是的,这么久了,不劝一句,小时候强悍,长大却成了明哲保身的人!”

  霹雳开明,闪得豫靖侯眯起眼,看到灵飞方向有一只鹰,与风搏击。

  广阔的宫城在鹰身下,像大的罗网。数以百计的人曾被投入其中,如今剩下不到二十。自由的在天空,不自由的在大地当中,这启了豫靖侯,他虽是一个年轻又莽撞的贵族,好歹渐渐懂得珍惜随心纵马的日子。

  “不能去,不能去。”

豫靖侯说着,将一半的穿戴剥去,身披单衣,继续看鹰。某一刻,鹰像是现了目标,扎入黑夜。

  鹰爪扣进晏待时的肩膀。他毫无反应,在雷声里回想江玉绳的话。

  上一次为人称呼“义阳王子”

,他正当青春,还是十年前最放恣最理想的时候……又一声雷,晏待时似乎厌恶过往,便转身。白电照亮他身后的文鸢。

  文鸢举着一小块石头,正要砸他。

  晏待时不费什么力气,就拦断了攻击。

  他一手捉鹰,另外用两只指头勾住文鸢的手腕,听她磕磕绊绊地解释:“醒来没见你,就到这里看看,恰好鹰要袭击你,我想帮你,并无害你的意思。”

  文鸢为自己在恩人身后举石头的丑态而羞赧,脸都红了。晏待时俯身看她,她仍然埋头道歉:“高飞的鹰怎么会袭人呢,怪事,哦,石头就在脚边——”

  晏待时迫使她对视,检查她是否说谎。

  他原本无所谓,即便文鸢真拿石头砸了他,不过是轻微的外伤,他只当文鸢与他玩笑。但旧恩怨影响了他的判断:文鸢毕竟是一位邪君的女儿。

  文鸢在晏待时手上,真正是妖冶的美人,举止却老实,看着他,连眼睛也不敢垂。

  晏待时松手了,当着文鸢的面吃掉鹰:“鹰不会袭人,这只鹰是专意来袭我的。我吃了它母亲,它飞了数千里杀我。”

  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谈话,文鸢却吓得不灵光了,问:“为什么要吃掉鹰……”

  “因为要活下去。”

晏待时很平静。愤怒在他的体表,成为烫的伤疤。他有成迷的过去,以及一腔恨,不知有没有对文鸢的情绪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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