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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笙又看了一眼，眼熟，很眼熟，但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于是她诚实得摇摇头道：&1dquo;没见过。”

  顾燕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摩挲着这张人|皮|面|具眼睛上的空洞，道：&1dquo;楚贵人，这张脸现在不就是你在用吗？”

  &1dquo;什么？”楚笙下意识得反问。

  顾燕禹却只是笑着不说话。

  楚笙被他笑得心底毛，忍住焦躁感开始细细打量这张人|皮|面|具。

  &he11ip;&he11ip;她终于知道这是哪里眼熟了。

  这张脸，是她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金手指还没进化到&1dquo;绝世”阶段的时候的脸。

  顾燕禹身后的士兵迅踏前一步，两个人一起按住楚笙，固定住楚笙的脑袋，楚笙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得挣扎了两下，却完全挣脱不得。

  顾燕禹抬手捂住嘴，又咳了两声，然后抬手慢慢抚摸上楚笙的脸。

  &1dquo;朕在想，楚贵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绝色呢？”

  &1dquo;云一说你是慢慢变美的，但朕好像是除夕那日才意识到楚贵人变得究竟有多美。”

  &1dquo;楚贵人虚岁二十了吧？早就过了抽条生长的年龄，女人一年内就能拥有这样的容颜吗？朕不见得。”

  手指一寸寸地抚摸过楚笙的眉，眼，鼻子，脸颊，最后摸到嘴唇上。

  楚笙抿紧唇，眉头紧蹙。

  她一直都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生了。

  顾燕禹并不在意楚笙的抗拒，他一边摩挲着楚笙的嘴角，一边又用痴迷的目光看着楚笙。

  &1dquo;不是人|皮|面|具，看来楚贵人这张脸是自己的。”

  楚笙闭口不答。

  顾燕禹收回了手，他歪头看向楚笙的眼睛，又道：&1dquo;楚笙，你知道你的养父张斜是什么人吗？”

  楚笙听见了自己不知何时变得沙哑的声音道：&1dquo;不知。”

  &1dquo;朕也不知。”顾燕禹又拿起了那张人|皮|面|具，&1dquo;这天下很少有朕不知道的东西。但偏偏张斜是什么人，朕却不知道。张斜就算了，朕连楚笙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楚贵人进宫一年，朕竟然对你一无所知，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特别好骗？”

  楚笙牙齿开始打战，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来到这瑜朝的一年半，或许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轻松。

  她所有的异状，所有的不同，都被人看在眼里，只等待某一天，揭穿她这个异世来的陌生灵魂。

  -

  扬州。

  闻名瑜朝的扬州园林景致漂亮，修建起来费时费力，还费脑筋，但是耐不住这次的主家太过有钱，在钱的刺激下，一座非常有情调的府邸就在扬州城郊外建成了。

  据说这个主家是个寡妇，丈夫死了，公婆也早早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从京城带着丈夫的遗产，准备来扬州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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