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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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兰听得晕头转向,只觉大脑一团迷雾,喃喃道:“大祭司,你都在说些什么呀?”
“兰少主,别去想,别去抗争,”
大祭司抓住她的手,安抚道,浑浊的眼瞳里出现了漩涡,让人看得昏昏沉沉,“睡吧。”
随后他用玄武族独特的语言低唱着有节奏的歌曲,像是安眠曲。
绿衣少女化为一只乌龟,紧闭双目,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族长站了起来,旁边的禹竹面色好上许多,嘴唇泛起淡淡的血色。
但族长一改刚才乐呵呵的样子,不苟言笑,略显焦虑地踱步。
“可是有问题?”
大祭司虽不精通治疗,倒不是很担心。
玄武族族长一脉的治愈之术是仙界出了名的,况且河岸草药极全,只要人还吊着一口气,就没有治不好的。
“情况有些麻烦,”
族长扒开禹竹的眼皮,又扯住下巴,从口腔中观察咽喉,“这臭小子估计去了宁梦仙域,中的毒十分罕见,解毒的草药生长在毒草附近。”
“先不说这个了,一会他自己会醒,”
他压下烦郁,看向无明,面颊旁两根绿须须随之晃动,“公主说的那个失明的朋友就是他吧。”
族长走到青年面前,摸了摸胡须,“眼睛倒是不是什么问题,不过”
他的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定定地扫视无明,少顷后疑惑道:“这孩子瞧着魂魄有残缺,这个不好治啊。罢了,先治眼睛吧。”
无明双掌合十,弯腰一拜,“有劳族长了。”
族长列了一个单子,让大祭司去岸边采草药,自己则念念有词地一手揪着的头发,另只手拉着无明进入石屋。
倒在地上的禹竹眼睫微动,过了一会,睁开双目,露出浅褐色的眼睛。
他鼻梁偏窄,不算高,生得很秀气,一双凤眸湿漉漉的,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
若是遮住喉结,很像一个小姑娘。
他撑着胳膊,缓缓地坐了起来,朝四周望了望,眼中逐渐清明,“我这是怎么了?”
乐乐扇动翅膀,从树枝上飞下来,“你在河里敲了我们的船,我们公主下水把你捞了起来。”
听到此,记忆渐渐回笼,禹竹恍然大悟,手往地上一撑,想爬起来,但因为身体还未好全,试了一两次后没能起来,只好倚靠在巨石上,抱拳看向一人一鸟,道谢。
小黑鸟飞到巨石顶端,望着他的辫子,“你是去了宁梦仙域吗?”
也不怪乐乐好奇,仙界辽阔,但终究是有边界的。
各大仙族盘踞在仙界的东南边,西北处渺无人烟,而最西边有一个传说,据说有一个叫宁梦仙域的地方,此处危机重重,但藏着无数机遇。只是进入需要一定的契机,所以鲜少有人去过,也不知真假。
禹竹额角的一缕碎发随风飘到面颊上,他伸手捋了下去,眉心紧锁,罕见得没了少年气,似是忧心又是恐惧,如回忆噩梦般道:“是的,我进入了宁梦。在那里,我看见了一群奇怪的生物。”
瞬息之间,姜梨脖颈上的绿坠陡然发烫起来。
“只能盼望那一天慢点到来”
翡绿色的内部出现几条慢慢向四处攀爬的黑线,最后凝聚为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宁梦”
。
待看清楚这两字后,她微眯眼。
“我从洲宝河游到东湾海,一路朝西,完全没看见宁梦仙域的影子。我以为传说都是骗人的,打算在海底歇息片刻后再游回来,便直直往下沉。半个时辰后,我沉到了海底。”
少年咽了下口水,秀美的鼻子冒出细微的汗意,“后来,我在海底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洞,用爪子掏了掏,下一秒,我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原来,宁梦仙域并不处于海洋上,而是通过海底进入。
禹竹进去了后,意识到自己误打误撞进入了宁梦,欣喜若狂。
他本来只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寻到了。
禹兰出事的时候,禹竹还只是颗蛋。
他一出生,面对的就是已显败像的玄武族。姐姐每隔十年就会忘记他的存在;大祭司的占卜术一年不如一年,爹爹年迈苍老,对于族内的现状有心无力;族人们受困于时间飞速流逝的玄武族内,死的死,老的老
他多次询问爹爹和大祭司,想要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两人只是缄默,说是不可抗力的诅咒,旁的就不肯说了,继续问,也只言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在发觉自己好似不同其他人,不会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后,禹竹偷偷谋划,溜出了玄武族。
他不曾想到爹爹和大祭司当真没有察觉,也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委实在一点点衰老。
宁梦有诸多神器法宝,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机遇,禹兰谨慎地摸索起来,他不敢在外界停留太久,外面一天对应族内就是一年。
他害怕被困在某处,若是被关了数十年,回去后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爹爹和大祭司。
然而此处磁场混乱,不分昼夜,走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生物,更别提有什么机缘了。
正纳闷着,一个绳索突然冒出,直直地勾住他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重物使劲一敲。
虽说玄武族防御很强悍,但来者似是明了他的缺点,先是卡住脖子,不让头缩进去,继而往脆弱的太阳穴猛敲几十下,禹竹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阴森不见天日的牢笼里,应是建在水里,能听到波涛拍打墙体的声音。
周围点着昏暗的壁灯,锁住他的铁链锈迹斑斑,锁链表面还有星星点点浸入内里的血迹和污渍,怎么擦也擦拭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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