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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劈了下来,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墨流觞一死,这里修为最高的,就只有萧书了。
玉成琢走得近了些,靠在萧书耳边轻轻说了句:“敬候佳音,萧掌门。”
萧书回他一个冷淡的笑。
“小女被魔头蛊惑太深,在下也要处理家事,就不奉陪了。”
玉成琢不再多言,招呼手下弟子抬着昏迷的玉姬离开。其他门派也不自讨没,66续续散开。
萧书又将一人一尸体传送回全能真教广场,沉重地拍了拍詹月白的肩。
“逝者已逝。我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师弟他似乎一心求死。”
詹月白还处在意外复生,魔族血脉被封印,以及师尊跟他说对不起的多重震惊当中。被萧书这么一拍,缓缓回过神来。
“最后杀死他的,是这把刀。”
萧书将短刀递给詹月白,“这是你的?”
詹月白机械地抬头看向萧书,眼尾的泪痣红得像在滴血。他接过那把短刀,脑子嗡嗡的。
“我杀了师尊?”
萧书:“你是为了给你姐姐复仇而来的吧。”
“为我姐姐复仇吗?”
詹月白嘴里念叨着。不,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动的手。
“师弟走火入魔实在蹊跷,或许早就被夺舍。”
对,也不对。詹月白胡乱“嗯”
了声,脑子里想的都是墨流觞死前说的“对不起,你自由了”
那句话。
是因为自己跟他暴露了身份?他难道真的是魔族?可为什么要封印自己的魔族血脉?难道是在向自己赎罪。到底是为什么??
他心里好多疑问,可身边人已经无法给他解答。因为乱七八糟的想法,反而冲淡了师尊已亡的难过之情。他怔怔地看着一脸安详的墨流觞,情绪复杂。
这个莫名顶着自己皮出现的人,又莫名离开,仿佛拨正了这个世界应有的轨迹。
萧书没有再说话,捏了一个净身决将墨流觞全身血污处理干净。手拂过他心脉的时候顿了顿,赫然现他灵脉枯竭,又将手收了回来。
因为墨流觞被认为是魔族之人,只是立了个简单的衣冠冢,连牌位都没有。尸身被封冰棺之中,秘密存放在玉潭潭底。
詹月白看着冰棺消失在水面,才惊觉,那个对自己冷淡又心软的师尊是真的死了。
槐花簌簌落下,越落越多,竟全部凋谢。纯白的花朵将水面重掩盖住,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他觉得应该难过,应该哭的,可是为什么,明明装哭成习惯了,到这个时候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他的师尊,只是睡觉去了,要睡很久很久,久到没有醒来的那天。
萧书去处理其他业务,留下詹月白一人。
詹月白站在玉潭边了很久的呆,心口突然一阵钝痛。他拉开衣襟,看到伤口处结成一朵黑色的彼岸花,又消失无影。
“傀儡种。。。。。。”
他脑中混乱思绪一点点恢复清明。
傀儡种亦是禁术,以魅魔魔气为引,植入被控者心脉能下达指令。可詹月白本身就有一半的魔族之血,即使没有激活,也不会受这个傀儡种影响。如今魔族血脉被封,才显现出来。傀儡种主人认为已经完成任务,让它自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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