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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这关羽张飞我收了其他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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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悲风啸送七千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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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袁术多财,为何有那么多战略军械。他恨自己无能,为何没有更好的计策破解困局。若他有韩信之才,或许就无需如此了吧!

不是或许,是一定不会如此!

“鲁强,方大哈,薛富贵…”

喃喃念着,张飞攥紧双拳,用力砸击在坚硬粗糙的城墙上。从未有过一刻,能让他这般恨自己无能!同样,一股无奈也产生于心。

兵书是死的,上边的案例并不算多。似眼下这般场景,张飞就从未见过。而没案例遵循,还怎么破敌?不,不是这样的!之所以没在兵书上见过这样的案例,只是因为自己…看的还不够多!!

在魏延惊诧的目光中,张飞就好似魔怔了一般不断捶打着坚墙,力度之大,手皮磨破、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此刻赵下阿飞眼冒狠光,彻底坚决了要将古今所有兵书通读研究的意念。以往读书是为大哥,是为被瞧得起…

以后读书,是为了军士,是为了肩上之责!

帅者,不该只为使兵,驱兵,用兵。

还该保兵,惜兵,珍兵!

决心坚定如铁,张飞眸中迷惘不再,开始认真铭记起捐躯勇士们的名字来。

“苏北,湖阿七,余老二…”

“张帅,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实在觉得张飞状态不对劲,其身旁的魏延再一次出疑问。只见黑甲军帅从怀中摸出一条干净的纱布来,边为张飞之手缠上、边紧皱眉头,怒曰:“大战将至,帅当清明。”

“还望张帅不负七千敢死军卒之忠勇…”

“振作起来!!”

张飞听声喃念一顿,随之慨曰:“某非魔非怔,不过想多记下些忠勇之名…”

“来日回幽,顾念下他们的家眷。”

“不过名多绕口,恐遗之漏之耳。”

话音落下,劲风啸卷。

魏延沉默,摇而叹:“张帅何须强记?此役战死者,家家多有抚恤即可。”

说着,黑甲军帅面露惆怅,仰天道:“勇士姓氏不同,身份不同,来历不同。”

“但在今日壮举过后,

他们都有同一个称呼,唤做英雄。”

张飞无言哑然,同样朝天叹息。

昔日作为屠猪卖酒的地方大户时,他向往军戎征战的大将军,四方领军、纛指兵出,何其英雄也?可到如今,他才方知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将军,而是那些无名无迹的小卒。

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正是如此。

或许只有历经了血战连天,或许只有历经了同袍牺牲,才能知晓和平的可贵。

“唉,这该死的战争。”

……

“狗日的老天,本就夜了,风还这般大…”

“可不是吗?催人命诶!!”

泰山城外十五里,一座新修建的大型军营怒骂迭起。三四月的天,实际也就白里热,夜里头还是凉的。本来嘛内外两件衣儿倒也凑合,但大风呼啸,就着实有些顶不住了。

“真他妈霉!轮到今儿值夜!!”

军营门口,并排屹立数十持枪小卒。

守哨无趣,就着营门两侧忽明忽暗的油火盏子,卫兵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寒风吹的,跟一月那天没差。我老张怕是缺德事做多了,才被抽到值哨!”

“嘿,你这话讲的…”

“大家倒也别往坏处想,明早不就攻城了?咱们值哨的正好休息,这不就恰恰躲开了要命的差事?依小弟看来,这分明是好事!”

就在四周同僚哀声叫苦之时,一名贼眉鼠眼的卒子环顾四周、笑道:“有啥能比命精贵?受点苦不用去攻城,完全是祖先庇佑啊!”

“呵,马老六,怪不得你当兵当了八年还是个看门的,咱吃军粮的想往上爬,那全靠战功懂吗?明天不参与攻城,那破城就没咱的好处!还有,我们有这么多战车蔽体…”

“攻一个残破的郡城,还会丢命?”

在贼眉卒子的身旁,一名较为年轻的小卒不屑挑眉、蔑笑道:“马老六,就你这贪生怕死的鼠辈,别说当八年兵了,就是八十岁…”

“怕也还是个大头兵!”

“哈哈哈哈!!”

年轻小卒起哄,一旁的守卫们也全都轻蔑大笑起来。那名为马老六的卒子见状不羞不恼,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这群小年轻,不懂战争,更不懂人生。他马老六是当了八年的看门卒,或许这辈子都晋升无望,但当年那…

但当年那同一批入伍的同僚,早就全死在战场上了,除他之外一个都不剩。

似年轻小卒这般对他讲话的,这些年有十来个,无一例外,坟头草都有三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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