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放长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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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有诸多无可奈何之事,譬如子伦,明知邓老爷和子礼伤害了外公和娘亲,他却无法将其公之于众。
时过境迁不说,只因还有一种血脉亲情在,不管子伦如何想撇开,他是邓老爷的儿子,这一条他无法抹杀。
若子伦要强出头,扳倒邓老爷,子告父,那六亲不认的唾沫都可将他淹死。
这个年代,这个世道,忠君爱父还是主流。这后院之事,包括子伦娘亲之死,属家丑,人言家丑不可外扬,外人也不会管,大多一声叹息,都只认为这是家事。
子伦做不来暗地下毒这种下作事,他能反抗的手段也是有限,只能借助外力,瓦解他们。
邓子伦的这种无力感让他无比沮丧。
罗衣何尝不是这样,母亲刚刚亡故,尸骨未寒,父亲再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娘亲之死是父亲和飘萍合谋。
父亲有事时,她仍然做不到不管,虽恨,不能释怀,但仍看不得他在自己面前死去,他是自己的父亲,她身上有着他的血。
我们每一个人,这一生中,都是在不停的妥协,寻找着一条合适的路艰难地走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伤,绕不过,只得接受。
子伦和罗衣俩个都是善良的,善良的人都过得特别辛苦,在这薄情的世上,两个辛苦的人遇见,相知相爱相惜,是一种难得的情份,他们互相拥着取暖,眼里只有彼此,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幸福。
初二一早,子伦将子义送到了省府路,自己折转身就到了天津路的家。
子伦心里很疼,他需要安慰,他想罗衣,罗衣已经起来,正在给他熨着衣服,见到子伦,放下熨斗向他奔来。
子伦拥着罗衣,仿佛拥着整个世界。他的委屈,他的伤痛和无以言说的痛苦,一时得到泄,他的眼泪滴到罗衣身上,罗衣回拥着子伦,两个人紧紧拥着,什么也没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她是他的港湾,他是她的岸,他们彼此依靠,给彼此力量。
子伦一晚没有睡,疲倦地躺在床上,拥着罗衣,让他很是安心,很快地入眠。
初二,子德陪玉洁出去南京拜年,到的时候已经是初三早上,他们在南京呆了八天。
邓子德带的礼比较贵重,很是体面,玉洁父母比较满意。在玉洁家人面前,子德对玉洁是极尽殷勤。
玉洁脱下的衣服,子德接过来帮着放好,吃东西的时候帮玉洁夹菜,吃鱼帮着挑刺,端茶送水;玉洁和朋友逛街,他耐心陪着,玉洁打牌,他在边上守着看着。
几天下来,汪家所有人都对邓子德这个姑爷满意,除了汪玉清。
玉清知道邓子德好赌。
玉洁拿自己嫁妆填补邓子德亏空的事和玉清说了,玉清大脾气,骂玉洁“你刚过门,他就拿你的钱补赌债,这样纵容,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根本填不完的。”
玉清不以为然地说“他拿了我的钱,手短,总得要听我的,我做什么,他不敢说,他讨好我啊,我的日子总归好过点,拿钱买个舒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他敢拿我怎么样,我汪玉洁也不是吃素的。”
玉清还要说什么,玉洁怼了回去“你都没结过婚,你哪知道结了婚怎么过夫妻生活,等你有了娘子,再来教我为媳为妻之道。”
玉清气结。
回到邓府,子德也装累了,斜躺在床上,问着正在梳妆的玉洁“娘子,这几天我表现怎样?”
玉洁回头看着他笑“一百分,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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