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邀同一程上(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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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咯噔,于瑶素没想到自个这么轻易便被认出。刚迈开的步,这会即停下。双眸清澈,瞧去彩云,又瞧去石任意,不知所措。
“公子胡说什么,我哥哥相貌俊俏不成吗?”
彩云赶紧再接话。“哦!不敢讨扰公子了,这便告辞。”
“哼哼!”
石任意心下暗笑,面上却浅淡无奇,不露神色相问。“二位远行,不知打哪来去往何处?过了这处山村,去往下一处山村还有二十馀里地,路途虽然平坦,可二位只管脚力就不易长途了。你二人若想此去不受脚力之苦,村北头有一位赶马车的杨伯,一人只收两个铜钱,去县城一人也只收五个铜钱。”
杨伯?于瑶素寻思着,如若二人坐上马车出门,区区四个铜钱就能赶去下一个村庄,还免受脚力之苦,何乐而不为之?
“咳咳!”
不待彩云说话,于瑶素先个佯装男子的声音也启口搭话。“多谢这位公子提点,我兄弟二人正有此意。光凭双脚,难以远行,明日就依法去寻那杨伯。咳咳……”
又是男子一个?决计不同了,适才面前之人说话毫无男子喉音,显见女子假不了。摇摇头,抱拳弓腰。“小姐,不知你二人为何乔装,是否有难言之隐,在下无意知道什么,但有难处,我石任意若能帮上手的请尽管直言。”
任意不过好心而已。
真的被人瞧出来了!自个精心装扮不过自欺欺人,于瑶素情知装不下去了,而况,今日不被人识破,迟早也难逃被人识破的下场。恨只恨自个天生貌美,故而,丽质在月色之下都难以遮蔽。
下昼,她对面前这位公子就留了心,觉着此人礼数周全,样貌俊朗,且还会张郎的琴艺,这会已被其识破女儿身,反正明日一早就离开此村,随意与他言语几句也无妨。“公子既然识破了,我也不必装下去。公子,不知你从何处学得《飞燕留声曲》的?”
“飞燕留声曲?原来小姐也懂音律?失敬失敬!不错,下昼在下所弹奏的便是飞燕留声曲了。你若相问来处,这……这个……真人不说假话,也罢,我就实话相告吧!”
如此,石任意便一五一十告知了此曲的来历。
原来,石任意与此曲的创之人也是朋侪,虽然交集稀疏了些。而此曲的来历则是朋侪为了一名女子而作。因着二人冬去春回、那飞燕声声的时候巧逢,为此,张公子日夜难眠,悟创了凄婉的琴曲来。
“呜呜呜!”
小姐家的毫无避嫌,兀地哭了起来。只因方才这位公子所言的琴音创之人正是她的张郎。
听人又次言及心爱男子的名讳,于瑶素悲从心起,她此番打算长途跋涉也要寻回张公子,与他不离不弃,无论生死。伤心在明月之下,更显戚戚然,她当然记得与张郎就在春日的一个夜幕圆月当空时刻巧逢,之后不过两个月不到就与他越过雷池,如今有了身孕,张郎却家毁人也不知所踪了。
“难不成……难不成……张公子所言的女子正是小姐你……”
石任意当然不傻,猜出了大体。
彩云先个想早些离开,免得惹出是非,这下可好,是非少不了,人也完完全全被认出来了。于是乎,她也不再装扮下去,女儿声出口说话。“原来你与张公子也熟识,那你可知其下落?”
“下落?你……你二人不是刻意远行去寻张公子的吗?难道你们……你们竟然不知他在哪?”
右手握拳砸在左掌。“嗨哟!你们这是……这算哪门子道理?小姐女子家的,四处随意走动,若是遇着歹人如何是好?”
没了隐晦,说话干脆,彩云直截了当。“公子,奴婢也在替我家小姐忧心呢!实不相瞒,奴婢真不想远行下去了,万一有个好歹,只怕人未寻回,小姐与奴婢都会有性命安危。别说歹人,此去开封路途遥远,尚不知要过多少村庄、多少山路、多远的距离,路上遇着豺狼虎豹,死都恐怕没个全尸。”
言罢,彩云亦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抬袖抹泪。
若提及石任意与张公子来,他还记得正是黄宗吉引荐才认得的。此番,黄宗吉身陷囹圄,而张公子也不知所踪。任意怎地都不免悲从心起。他听人说起过,也知晓张公子一夜之间生了变故,父母二老被歹人杀死,而后张公子去向不明。真要细较起来,闲言碎语所提到的正是黄宗吉的叔叔一干歹人害死了张公子父母。当然,这都是如今从官府及四方查证才知晓的。先前,张公子父母双双惨死,被迫离家逃命之时恐怕绝不知道黄宗吉的叔叔就是罪魁祸。
黄宗吉儒雅之士,考中了秀才,且温和谦恭,怎么着都想不到会被他叔叔所害,现在被革除秀才之名,还在牢房之中受苦,想来,任意越加心中徒增悲凉。
出于好奇,非要试探人家乃男扮女装,现在好了,人家也没隐瞒了,一切都告知了,可她的爱郎---张公子遭逢人世间最凄惨的变故,作为朋侪,他---石任意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这可不是他的为人。
眉头高蹙,任意左右为难,渊思沉沉。“嘶……如何才能寻得张公子下落呢?”
“这位公子,你既然与张公子熟识,不若就劳烦你一程,同我家小姐一道去寻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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