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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云后by 观乎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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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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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有时候缺心眼似的无忧无虑,有时候心里又比其他人多了一分直觉。妙慈刚才那番话说得确实很对,与权贵打交道不仅麻烦,还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被卷进权力斗争之中,毫不自知地当了牺牲品。

  但他既然已经来了宸京,便不可避免地要与权贵打交道。

  季别云舍不得放过送上门来的方慕之,转身跨出了门槛。方慕之正等在外面的空地上,离了一段距离,想来没有听见方才妙慈说的那些话。即使他来得慢了些,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并未有任何不快。

  &1dquo;方公子。”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方慕之抬头看了看方向,带头往西边走去,&1dquo;不如先陪我去一趟文殊殿?”

  季别云有些意外,这人倒是很不客气,也不知自己是何底细有何事在身,便让自己陪着走一趟。

  好在他确实没什么事,便也陪了。

  &1dquo;方公子是来礼佛的吗?”他随口问道。

  方慕之答道:&1dquo;年岁不小了,终究是要考取功名的,这不考试之前特来拜拜文殊菩萨,祈求文运亨通。”

  季别云以为像这种高门子弟,无论心里是否贪图功名利禄,面上一定要装得淡泊名利。谁料堂堂丞相之子,见他的第一面便自己吐露出功利之心,实属罕见,也不知有什么目的。

  &1dquo;不知季公子来此处是为了求什么?”他们走上一座回廊时,方慕之问道。

  这个问题季别云不好答。他虽然名义上是贤亲王的侍卫,可是如今被王爷以不清不楚的名义留在这里,也没个正经说法。况且他也不便在丞相之子面前提到贤亲王,故而挑了个模糊的说辞答道:&1dquo;在寺里暂住,清心静气。”

  &1dquo;暂住?”方慕之有些意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又道,&1dquo;看足下这身段,想来是习武之人吧?都说习武之人舞刀弄剑快意恩仇,怎么想到来寺里住着,就图个清心静气?”

  季别云在心里笑了笑。

  巧了吗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也想弄懂贤亲王为什么让他住在悬清寺,看似是把他扔在这里闭门思过,走之前又说让他好好考虑入右卫的事情。他猜不透贤亲王态度是晴是阴,因此也不便如实回答。

  他编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话:&1dquo;大概是我与佛法有缘罢。”

  其实他哪里是和佛法有缘,不如说是与观尘和妙慈那俩师兄弟有缘分。

  方慕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加纠缠,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文殊殿前,季别云留在殿外,看着方慕之进香跪拜,一派虔诚的模样。

  等到对方从蒲团上起身后,他才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看向菩萨金身。不得不说,佛像看多了是要比之前顺眼一些,仅仅是注视着金身,便有一种安宁感从心底升起。

  方慕之跨出文殊殿,走到他身边时忽的开口:&1dquo;我方才一瞧见足下的背影便觉得熟悉,倒像是以前见过似的,看到正脸之后那种熟悉感更重了。但我又很肯定我们以前从未见过,足下说奇怪不奇怪?”

  季别云好不容易放松的警惕心又绷紧,这话分不清有意还是无心,在他听来却是实打实的试探。

  &1dquo;我也觉得方公子面熟,只是我以前从未到过宸京,想来也很奇怪。”他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反倒将难题抛了回去。

  果然方慕之愣了愣,片刻后笑道:&1dquo;宸京是个好地方啊,若别云想要在京中找些乐子,不妨来方宅找我,我必定奉陪。”

  只言片语间就换了个更加亲近的称呼,季别云假笑着点头,回道:&1dquo;多谢方公子,也祝方公子金榜题名。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方慕之也回了个礼貌的笑,没有挽留他。

  季别云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只觉得那双视线让他如芒在背。他一路上穿过了两条游廊,直到走进了后头的园林之中才放慢脚步。

  太奇怪了,方慕之没道理认识真正的季遥,也不可能见过柳云景。

  季别云站在飞廊上,转身朝山下望去,文殊殿与其他大殿都收入眼中。他隐约瞥见一个月白衣裳的身影,应该就是方慕之。那人还站在文殊殿外的空地上,又一次往香炉内插香,像是真的很想蟾宫折桂一样。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想让阵阵的胃痛消停一会儿,然而他一想到那么多事情缠身,痛感似乎更加剧烈了。

  **

  这一日的悬清山依旧平静,日落时香客渐渐变少。山门后的鼓楼出阵阵鼓声,悬清寺闭门,成群的僧人开始清扫打理,从前头的山门一直到后面的经堂都整理个遍。

  之后夜色降临,该上晚课的小和尚便去上晚课,该禅定的也自行去禅定静修。

  不到人定时,整座佛寺便彻底安静下来。悬清寺僧众都已经准备好迎来平平无奇的下一天,直到夜半三更时,离是名院比较近的一些僧人都被吵醒了。

  是名院内灯火大亮,观尘匆匆披了一件外袍,在其他三四位和尚的陪同下往外赶。悬清寺弟子向来以修为精深和处变不惊闻名,难得见到几位和尚全都面带焦急的场景。

  &1dquo;妙昌,人伤得重吗?”更深露重,观尘说话时都带着寒意。

  名为妙昌的弟子走在一众和尚最前面,提着灯笼小跑跟上观尘的步伐,他未开口便先叹了一声气,&1dquo;妙缘倒是没受什么伤,油皮都没擦破。闯入寺内的刺客已经逃得没影了,季施主让我们别惊动外面的右卫军,说是即使此刻去追也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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