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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捕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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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楼结构类似常见火神神庙,呈半圆双梯,向下去的楼梯不止来时那一处,两人便没必要离开。他们一是好奇这人是谁,在做什么,二是担忧她有没有注意到宁朔看到了她——她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原因的,如果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又被宁朔看到,那他们有什么危险也说不定。以宁朔的性格,他自然要搞清楚。

宁朔趴着缝隙向外看,一边和乘白轻声说。那个女人带着面具倚坐在烟囱边,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在意这狂风暴雨。时间久了,连宁朔也佩服了起来。

这样过了有半个小时,乘白无事可做,对着走廊上的画像龇牙咧嘴,宁朔则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在调查什么还是只是不想回到那宴会上,就在这时,那女子终于动了。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颇为紧张的向北边的方向看,宁朔也下意识的随她向北去看,却一愣,北边一片丛林,在漆黑雨夜中没有一丝光亮。

她在看什么?

宁朔像是被冷雨淋了一样,想,这个人难道和自己一样?正想着,女子辨别着方向,已经跳下去了。宁朔一时大惊,来不及和乘白细说,只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和黑衣盟的人生事端。”

便脱下自己的外衣和鞋子跟了上去。乘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宁朔打开窗户向下跳,瞬间就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宁朔一出来就看到女子正往丛林深处去,他知道她可能会看到自己,所以无比的小心,勉强不让对方离开自己视线而已。一路泥泞,狂风暴雨,脚下的泥水让他仿佛回到了天海山,可天海山并没有这种趣事。这样跟着到了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他才看到女子前面还有一个人,看身形是个男子。

女子是在跟踪这个男子。

“越趣事了。”

宁朔想,“这样的雨夜,丛林中竟然这么热闹,前面那人又如何看得到路的。”

只是他离得太远,又下着暴雨,看不清那人衣着外形。

他唯一可以辨别的是两人都极为迅捷,远普通学生,显然是两个强大的人。他一时想到了那个流传了几个月的刺杀犀甲的流言,远远的追着,终于看到最前面那个人停了下来。这时宁朔才看到他带着一个灯虫,只是那灯虫的光极弱,又被放在长袍中,他之前便看不到。男子停下来似乎是要挖掘什么,微微侧过脸来,是一个被吊死的吐着长舌的死人,果然也是面具。他挖了一会,又停了下来。

雨中的丛林一片喧嚣,但时间久了又如同寂静。女生一直隐藏在一片灌木丛中,极为警觉,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着前面那人的方向。男子现在不动,女子不动,宁朔自然也不动。三个人就这样静止似的在这黑色里淋着雨。

雨似乎越来越大了,随着狂风狠狠打在宁朔脸上,身上,像是一个恶魔要撕夺他的身体。落在树木上,时而有伴随雷鸣,时而树木断裂,那都是大自然要让人敬畏跪拜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时,宁朔突然看到一个人出现在一棵遮蔽了雨水的大榕树下,就在离那女子不远的位置,而他拿着一把长刀。宁朔一下就明白那便是前面的男子,他用什么方法把长衣悬在那里,自己却悄悄到了近处。女子竟然没有察觉!

只一瞬间,男子闪身从榕树下冲了出来,便到了女子身前。两人顷刻间交手,身手敏捷又简练,攻防之快,态度之果决都让宁朔称奇。男子先制人,一招就划伤女子腿部,并在她身上放了一个灯虫,女子则奋力滚了出去,盖住了灯虫上的光,瞬间又反攻了回来。男子应该看不到女子,便改攻为守,但他实力在女子之上,加上对方有伤,所以即便女子占尽视觉优势也不能取胜,两人便又僵持了起来。

女子腿上的鲜血混着雨水消散在泥土中,两人对峙一时,女子终于忍耐不住,佯攻一下,猛地向后跑去。

她却奔着宁朔的方向来,但宁朔也没有在意,他本就离得很远。再说他已经看出这女子并不像他一样可以在完全无光的黑夜中视物,反而像是某种特殊的听觉,前面的男子应该也是知道这点,所以袭击前才躲在没有雨水的大树下。宁朔见她往这边近了,轻轻向后面大树跃去,藏在巨大鸟巢下。

果然,女子只是顺路而过,向着南边而去了。宁朔想,这女子计谋剑术都不是男子的对手,但她从受伤开始,先立刻去掉光源,再试探可不可以凭借自己的优势反败为胜,现不能便立刻逃跑,又顺路警告了自己,这每一步虽不需要深刻的思考,但一连串的行为潇洒从容,毫不慌乱,也可称之为难得了。

而前面这个轻易把她击败的男子更不会是普通人。男子并没有追击,候了许久,确定对方离开了,便又穿了衣服,接着往北去。宁朔对他更加好奇,便跟着他,只是他心存畏戒,不敢离得太近。

两人一前一后,越来越北,已经到了相羊书院的边缘。

····

宁朔知道前面没路,更不敢进迫,只是过了一时再没看到对方,竟然跟丢了。这对他是少见的情况,实在是个打击。他不想回去,便抱着高处的树干坐了下来。大风吹着树干,他便和丛林中的一切生灵一样在风中摇摆。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有半小时,他眼睛忽然一亮,终于又看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影。

什么?!

像是被雷电击中的瞬间,宁朔先是激动,但困惑怀疑也接踵而至。他确实看到了对方,但他在北面的北面——那里是人鱼湖的北岸,本不应该有人的。他想,自己是看错了吗,还是说中了某种让人出现幻觉的咒术?

人鱼湖自然有四个岸,南岸和西岸是高山,东岸便是相羊书院,北岸是一片空地,也属于相羊书院所有,却没有任何建筑。那边也有院墙的,一般的说法是相羊书院本是两个校区,分别为一般人类和半人建造,但最后北使者认为这样不妥,便只建了一个,北岸则成了一片空地。那里已经荒芜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东岸和北岸之间是有院墙的,人们不能穿越院墙。

人鱼湖自然也无法通过。

那人如何到的那里?

他想不明白,但立刻就想明白了一个困扰他和乘白许久的事情,大为兴奋起来。男子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中,一时也没再出现,宁朔等不及,又好奇那个女生,便返了回去。

他回到之前两人战斗的地方,想要分辨血迹已经看不到了。再一路向南,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终于在三水楼的门厅处看到新鲜的血迹。他躲在能看到三水楼的一棵能避雨的大树上四下打量,便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她在一间有少许微光的教室里,十八九岁的模样,长长的黑,过分苍白的脸色,只穿了内衣,正用针线缝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口。

宁朔便认出了她,白天还见过,是那个有“不笑者”

称呼的四年级生,花木春夷。宁朔想,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果然不会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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