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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诉约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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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诉约定

茶馆二楼包厢内,赵且正大喇喇坐在对座,小二送上糕点和茶水,心怪道这二位哥儿姐儿间的气氛实在怪异,将东西一概摆上就赶紧溜走了。

赵且端过杯盏抿口茶,又开始挑毛病这不好那不好,道:“孟曲,这茶难喝至极,叫那小二拿这楼里最贵的茶叶沏上。”

门外孟曲诶了声,赵且趁这时抬起眸子飞快地觑女郎一眼,见她还是别着脸,紧抿着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愣是冷着脸不看他,在这挨了半晌。

他到底沉不住气,先开了口,道:“阿梨,听闻你制的花茶不错,下回给爷送一壶试试,不要再送那劳什子的剑鞘,叫爷被常宏几个耻笑若不是这玩意儿,我也不会跟姓谢那小子打起来。”

“哦?这么说倒成了我的错。”

青梨冷笑一声,见他凑身过来,脸上带有一丝讨好:“不是不是,爷没这意思。”

“撕拉!”

脸上的纱布忽被女郎撕开,赵且吃痛唉哟一声,看到她女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小脸通红,气急道:“既没伤,好端端的贴个纱布做什么?给谁看呢?”

赵且一点不见窘迫,反笑道:“自然是给你看的,不过我身上确实是有伤,就在这儿你看”

他说着就要解腰带。

青梨伸手推他一把,自座上站起身,啐了一口,道:“我又不是医官,你来寻我看什么?反正我肉眼瞧着就是你毫发无损,容光焕发。谢公子却一脸病容,伤痕遍布地倒在榻上,”

赵且闻言神色一凛,收了贱兮兮的笑,声音带了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去看过他了?”

见女郎不说话,赵且想到那谢家小子病殃殃倒在榻上博同情的模样就满肚子火,偏这女郎还中了计,为着他跟自己冷脸。

他站起身将腰中的剑鞘一脱掷在桌上,冷声道:“哼,昨儿好端端回去的,今儿躺榻上?真是做的一出好戏,爷要亲自去瞧瞧!”

“你又生什么事?”

青梨见他又要闹事,心道祖宗,忙伸手抓住他,道:“你不准去!他是涂了药膏发物才发烧病倒在榻,你不要胡搅蛮缠,乱扣帽子。”

“怎得偏偏这时候用药膏发物,爷不信他长这么大,不知自己有什么发物!就为骗你这只听一面之词的判官,若是你真开封府的御史,只怕冤民能将这整栋茶楼都塞满。”

赵且胸口胀的慌,昨儿本就因那剑鞘不痛快,本想叫女郎哄他几句,谁知自己成了公堂上的被告方,反哄她也就算了,还被那谢京韵将了一军。

“我我如何冤了你?你自个儿嘴里漏风将你我之事说与谢哥哥听,害他为我出头,也害我跟甘澜阿姊吵架,被先生轰出去若这事再传入家中,我还如何做人?你做事前能否深思熟虑,为我好好想想?”

赵且冷冷嗤的一声,道:“爷如何没为你想?若你不怕做寡妇,我现在就能”

“你闭嘴!”

青梨伸手捂住他的嘴,道:“我的处境你自知晓,如今姨娘阿姊还在家中,若没看到阿姊安然出嫁,仇人得报,我不愿说姻缘事。况且战场上血雨腥风,平安归来者甚少,你既说明年应征,如今已要入冬,过不了一年就要走我才不想做寡妇呢!”

“就不盼着爷点好!”

赵且伸手在她额上轻轻敲了一下,心知她说的话确实为真,那沈家是个狼窝,女郎重情重义,放不下至亲的心他能明白。他幼时跟着行军多年亦知这打仗的风险,只是这心里总也不得劲儿。

“你说,那当如何做?”

“你我约法三章。”

“说。”

青梨心底暗笑,心道大鱼儿上钩,道:“在贤康堂,你不得胡言乱语,不得双眼黏在我身上,叫旁人都察觉。你叫我沈小姐,我叫你赵公子。”

“哼,可以。”

赵且细一琢磨,反正是在贤康堂,又没说下堂后。

“第二,你不得来沈家惹嫌疑,没事不能总叫孟曲来找我。”

赵且咬着后牙,细想了想,道了声:“可以,最后一个。”

“谢哥哥待我很好,我这几日要常去谢府看他”

“不行!”

没等青梨说完,赵且已经怒喊一嗓子。

前面两个都好答应,说到最后这个,他两手一拍桌,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冷冷道:“你这是厚此薄彼,我身上亦有伤!”

“况男子打架本就是常事,爷跟常宏还是自小打到现在的呢,也没见他卧病在床。你那谢哥哥是装病将你哄的心软塌塌了,你就这般割舍不下他?”

青梨见他反应这么大,心有些发虚,面上气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不管,你既因着我伤了他,我亦得负起责况我只是去看看他,又不是做旁的。”

乖乖!看着看着,两人独处一室,两手一拉,那还得了。

经了这事赵且才知这谢京韵这厮哪是呆头鹅书呆子,可不像表面那样正经清高。自己初入这贤康堂时就知他欢喜那沈家的姑娘,不过偏是后来者居上,战场上可不管这些,谁拔得头筹谁就是赢家,如今就是她就是跟了他,欢喜他,哪有相让的道理。

他越想越气,喉咙似有一团火在烧,呵呵几声道:“好啊好,可惜是爷打的人,哪能叫你投怀送抱,以身相许,爷今日就去治治他的伤。”

言罢,抬脚就要走。

青梨见状忙去拉住他,可他力气大,动作又快,就要拉门出去,她心里着急,最后只能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两手捧住他的脸,急道:“赵燕初!你既说要当将军,怎得是这肚量?”

他被她这样缠住的滋味实在不赖,因为靠的近,她的呼吸蓦地扑来,暖暖的轻轻的。他两手已扶上她的腰,嘴却是阴阳怪气:“五妹妹是肚量高的,爷可不是,哼。”

青梨见他顽固不灵,心里亦是不大顺气,脑中又忆起谢京韵躺在榻上的可怜模样,人被打成那样,听她说那些哄人的荒唐话都还愿意握住她的手。

这人却跟吃了火药一般急哄哄,说不得听不得一点旁人。

赵且忽觉身上一松,是她骤然松开他,又是那副冷面的模样,说的话也夹了冰棱子。

“你去罢,你若非要闹个昏天暗地,叫我无法自处你我便就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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