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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副君殿下就不会和普通天使跳舞呢?也许我们运气好。”
“哦,你看他的面具太普通了,副君殿下应该会选择更精致的吧。”
“谁说的呢?你不觉得这面具他戴起来蛮好看的么?”
几个天使正在争论的时候,路西菲尔已和玻尔走出了一段距离。玻尔身处人群之中,又不好意思起来,嗫嚅着说:“我看还是算了。”
“我先来吧,但我只会简单的。”
路西菲尔扶了扶自己的面具,抱着参与一下的想法跳起了并不算很熟练的舞步。他对舞蹈不是很在行,但也会一些,应付这样的场合倒是绰绰有余的。
他跳的舞步极其古老了,但好在天使中仍然有人记得。很久以前,这种舞蹈也曾在狂欢节风靡一时的,只是后来大家习惯了在狂欢时表现得更加简单随意,慢慢就不跳这种复杂的了。
“来吧。”
路西菲尔对他伸出手。
玻尔不好意思再犹豫,也跟着跳起来。他一旦跳起舞来就不那么腼腆了,几乎忘了众人的存在,很投入,也很熟练。
玻尔的情绪越来越高,很快他和路西菲尔的舞蹈就吸引了周围的人,更多的人跟着他们跳了起来。
光明神殿中,耶和华的目光扫过狂欢的人群,映照出路西菲尔的身影。为了不引起炽天使的注意,他的目光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在他的假面上停留。但透过面具,他还是看到天使微微泛着红润的脸颊,以及那散着华彩却依旧沉稳的冰蓝色眸子。
看到路西菲尔容光焕的样子,神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他只是想让他从公事中放松一下。这次的目的达到了。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把目光重调整回路西菲尔的脸上。
他怎么戴着那个面具?
耶和华这才注意到刚才雪鸮去找路西菲尔的时候把面具也抓走了,但这面具是雪鸮从下界带回来的,这两天被它当做了宝贝。而自己在许多面具中挑选的并不是这一个。
雪鸮最近越来越不靠谱了,交待的事情总是做不好,还经常往外乱跑。
耶和华的目光扫过神座边的一堆面具,最后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个。这是他为路西菲尔亲手挑选的,最好的材质,银白的底色上还有他亲手勾勒的花纹。
虽然路西菲尔拥有可以让一件原本不怎么样的东西焕光彩的魅力,任何配饰对于他来说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但神还是不想让他佩戴一个粗糙的面具,他理应用最好的。
这一次的狂欢游行,原动天和第四重天的规模最大,沙利叶和拉斐尔正在轮休当中,也就有空出来凑凑原动天的热闹,行到广场一侧时,拉斐尔被道路上众人的舞蹈吸引,对沙利叶说:“呵,这种舞蹈倒是很多年不见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喜欢。”
就在这时,路西菲尔从人群中朝他们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堆百合花,几乎要拿不下了。这是狂欢节的习俗,天使们会把自己手中的花送给带给自己欢乐的人。
“殿……”
即使隔着面具,沙利叶也认出了那是路西菲尔。看到这样的天使长,沙利叶差点叫出声来,“真没想到你竟然在跳舞,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路西菲尔也认出了沙利叶和拉斐尔。他把手里的花塞给他们,略微尴尬地说:“什么也没错过,如果你刚刚在的话,跳舞的就不是我了。”
“你的面具是怎么回事?”
沙利叶毫不客气地说,“我一路上看到好多人都戴着和你一样的面具,这种款式有点太普通了,不符合你的品位啊,嘿嘿。”
路西菲尔摸了摸面具,会心一笑,“这是神让雪鸮交给我的。”
沙利叶立马闭了嘴。神的品位他就不予置评了,什么都好,就是挥得不稳定。
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狂欢的人群上空忽然洒下金色的圣光,一股神圣的氛围笼罩了以广场为中心的相当大的范围。跳舞的人群渐渐缓下了动作,看到涤荡天空的光辉在空中猛地收敛,光辉中间凝成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的周身被圣光笼罩着,在空中徐徐降落。释放的神威让天使们不自觉地后退,为他在广场的中心清出一片空地。
“神?”
炽天使们讶异,因为这次来到来的不是神念,而是神的真身。神竟以真身降临了。
天使们纷纷跪倒,没想到这次的狂欢节还有神亲自参与的环节。
炽天使们刚刚行礼,耶和华就向路西菲尔走来。
“路西,戴上这个。”
众目睽睽之下,耶和华不由分说地取下路西菲尔的假面,然后拢了拢天使长被弄乱的鬓,把自己手中的那个戴在了天使的脸上。
“啊啊啊,我就说那个是副君殿下吧。”
最初猜对的天使兴奋不已,觉得自己特有眼光。
“哈,我刚才竟然和副君殿下一起跳舞……”
玻尔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
路西菲尔凝视着圣光,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这里也就不能像个普通天使一样放松地参与了。
好像知道了路西菲尔的想法,神说:“换一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话音刚落,路西菲尔等三个天使的脚下亮起一团光芒,须臾之间,三人已经被送到了原动天的另外一处广场上。
天使们眼看着神的真身随着那消失的光团一同消失,慢慢地反应过来,“天啊,神竟然亲自为殿下送来了面具……殿下果然是神最宠爱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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