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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玥還在繼續滔滔不絕替蕭廣恪辯解:「何況哥哥根本就不知道那把刀上有毒!連那把刀都是二哥送給他的,現在卻全都成了他的罪過!呵,他一個人在牢里受罪,還滿心惦記著你,你呢?」
蘇諾在她仿佛理直氣壯的質問之下,覺得這個世界愈發魔幻了。
不過期間他聽見蕭玥提及那把刀的來源,卻是稍微上了上心。先前他冷靜下來時也想過,甄貴妃為什麼會讓蕭廣恪攜帶一把淬了劇毒的刀,難道是怕自己兒子禍事闖不大?蕭廣恪又怎麼會傻到以為自己在宮裡傷了人命,還能全身而退?
從常理推斷,也許他們是不知道那把刀的問題,不排除蕭廣恪在這方面是被人算計了。倘若真如蕭玥所說,刀是二皇子蕭廣安送的,那麼,這又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二皇子蕭廣安和六皇子蕭廣宇一樣是柳妃所生,到了年歲之後,已經搬出宮外去住,但他這個人為人懶散又好玩,在正經事上不曾有過什麼功績,因此一直也沒有封爵的機會。目前留在京城裡,偶爾還回宮裡來轉轉,之前蘇諾在劇情控制之下不務正業的時候,跟他玩得也算不錯。
永昭帝的兒子其實不算很多,又沒有嫡子,蕭廣安排行第二,按說也是有爭奪儲位的機會的。不過至少從表面上看來,熱愛遊手好閒的二皇子並沒有這份野心,並且這些年來他一直跟四皇子及四皇子黨格外交好,看來是決心把寶押在蕭廣恪身上了。
當然,這裡面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誰也不知道。而且原書中蕭廣安戲份太少,他的角色幾乎被處理成了一個路人甲,毫無存在感。因此蘇諾反而判斷不出他本質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至於他會不會背地裡算計蕭廣恪,這就更不好說了。
那把匕能在兩個皇子之間作為人情往來的禮物,想來也不是凡物。蘇諾有種直覺,從這把匕入手,說不定背後還會牽扯出更多。
然而他不在乎它是不是寶物,一想到就是這個東西差點傷了蕭廣思的性命,他滿心就只剩下厭憎。但有一點他始終是認清的:「不管刀是誰送的,拿刀捅人的就是四殿下,這是我親眼所見。要是四殿下惦記我死沒死的話,公主已經見到了,不妨告訴他。」他毫不遲疑拋出自己對此事的態度,「我是不會去見他的。」犯罪的不是刀,而是人。推卸責任哪有這麼容易?
自蕭廣思受傷之後,蘇諾連對蕭廣恪這三個字都厭煩至極,怎麼會再肯去見他?再說受害人家屬去給兇手探監,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某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自發自覺以「家屬」自居的小炮灰沒有看見,隨著他乾脆利落的拒絕,男主大人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並且微微勾起了嘴角。
蕭玥也同樣目不轉睛看著蘇諾,只不過她是在怒瞪:「你……」在這一刻她好像就要大發雷霆,然而卻忽然出乎意料地態度軟化了下來,她想起母妃的囑咐,強迫自己忍耐怒氣,「好吧,我也不逼你馬上就去見哥哥,但哥哥終歸是為你遭難,你總不至於會落井下石的,是不是?」
那當然是……至於啦。
不過蘇諾雖然的確很想落井下石,畢竟還沒有過實際的行動,主要是他相信皇帝陛下肯定會將此事徹查清楚,並且讓蕭廣恪受到該受的懲罰。所以這些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他寧願先去忙更要緊的事,比如安利他的阿膠紅棗烏雞湯……
蕭玥見他不置可否,心裡燃起了一點希望,然後道:「要是你還有良心,明天就去求父皇放了哥哥,反正父皇一向最聽你的,這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這不可能。」這次蘇諾不等她說完,就立時打斷了她,他終於明白蕭玥今日來鬧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合著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讓他去給蕭廣恪去講情呀。別說他完全不願意講情,就說他怎麼能做出這種妨礙司法公正的事情,辜負皇帝陛下的信任?
其他的無理取鬧他還能忍受,這一點他真的是忍無可忍:「公主說出這樣的話,置陛下的威信於何地?」
蕭玥認識蘇諾多年,彼此從來都是嘻嘻哈哈,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大義凜然地教訓人,一時怔了一怔。
蕭廣思在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走近了過來,他在兩人相持之人,用左臂將蘇諾一攬,冷冰冰向蕭玥道:「諾諾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大妹妹還不走麼?難不成是打算驚動父皇?」
蕭玥眼見蘇諾自然而然就往蕭廣思身上靠過去,模樣異常親密溫順,瞬間大怒,把別的都拋在了腦後,怪不裕溪得蘇諾會突然態度大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哥哥真是瞎了眼!
她恨恨罵道:「蘇諾,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枉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心一意對哥哥的,還替你們隱瞞!以後你就是來哭著求哥哥原諒,我也不會替你說話了!」
說罷,轉身憤憤而去。
蘇諾已經完全石化在當地,等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蕭玥到底誤會了什麼,她已經走遠了。
他望著蕭玥的背影,甚至有種衝動,要追上去把事情理論清楚,還自己清白,但一想到那個武力高又不講理的母老虎,他還是卻步不前了。
他只能自我安慰,別人想什麼又有什麼要緊呢?只要他問心無愧,又不會少塊肉。
沒錯,像他這樣內心強大的人,才不會在乎別人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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